筆趣閣 > 我爸給我二十億 >第918章 後手
    而站在他身後的黑袍男子看着鬱少白的背影,儘管心中有着恐懼,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願意跟着鬱少白做這件事情的人當中,又有幾個人不是瘋子呢。他們又有多少人看起來像是個理智的人。

    有人曾說過,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對人來說時間很長,但是對於歷史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小浪花一樣,甚至很多人連個浪花都不如。

    他們如今做的這些事情就是爲了超越自己,儘管他們一個人做不到這點,所以他們選擇了跟着鬱少白去做這件事情。讓河東的歷史上留下他們的名字。

    黑袍男子此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心中懷着恐懼的同時。他又不禁有些崇拜的看向了鬱少白的背影。

    只不過就是幾分鐘的時間,鬱少白的命令就被下發到了各個分舵中,而各個分舵的人知道了事情後都表現得更加瘋狂了起來。

    城北從天空中看起來如同是蔓延在一片火海之中,但是站在樓上的黑袍男子心中卻感到一片快意!

    這就是他們清河會帶來的,任何一個河東人或者是進入河東的人將來都會知道,在這裏曾經有一個清河會!

    事實上黑袍男子並沒有奢望過這件事情會成功。他之所以選擇願意這麼去做的原因,除了是想揚名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

    反正不管這件事情的成敗,都有一個鬱少白在前面頂着。

    要是事情成功了以後固然好,萬一事情不能成功的話,到時候倒黴的也只有他鬱少白而已,許多人只要換個身份一樣能在這河東當中安安穩穩的繼續生活下去。

    這也是他跟鬱少白之間心照不宣的祕密,而鬱少白之所以選擇繼續堅持下去,也是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或許很久以後都不能再做到了。

    不知道爲什麼,鬱家兩代人對於河東都有着一種狂熱。似乎誰都想要將整個河東一口吞下。

    他們不像是沈家一般有完整的計劃,他們只是單純的想將整個河東納入到自己的統治當中而已,至於之後的事情,鬱少白壓根兒就沒想過。

    此時此刻一個人坐在陽臺上,靜靜的觀看着夜色裏不時在天空中炸裂的煙火,他嘴角微微揚起有些快意的想到。

    如果這件事情成功的話。自己要換上什麼禮服上臺致詞呢,好告訴那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人。他帶着城北的下層民衆向他們走來。

    只是想一想那時候的畫面,鬱少白就感覺到自己的渾身似乎都在熱血沸騰!

    稍稍冷靜了一下後,他不禁又想到,萬一失敗的話,自己這個發動這次大清洗的罪人或許會被幹淨利落的推出去。

    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會站出來爲自己說一句話,這樣的下場對於他來說可能還算是體面的。

    不過他卻有點過分的想到,如果讓他自己選擇一種死法的話,應該選什麼死法。

    這樣的想法不斷刺激着他,讓他明白自己已經沒有絲毫退路了。

    整個清河會的五萬人,兩萬都被他丟在了入境處。爲他攔截那些有可能過來的支援。

    另外一萬人都被他用來在這次大清洗中充當生力軍,而僅剩下的兩萬人卻是他也調動不了的。

    沒錯。自己的父親竟然還跟他留了一手,估計是擔心在他老得快死的時候,自己會忍不住送他上路吧。

    想到這裏,鬱少白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着,他的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顯得有些溼潤了起來。

    而另一邊。鬱清河臉色陰沉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當中,桌面上還靜靜擺放着許多照片。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清河會的人在城北中胡作非爲的樣子。

    看着那些照片,鬱清河有些痛苦不堪。畢竟城北可是他們統治的地方,就算是被人打了不少釘子進來。也沒必要將事情鬧到這般場地。

    想到這裏,鬱清河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的開口道:"灰。你說少白那孩子到底是在想些什麼,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玩火嗎?"

    空蕩蕩的辦公室當中,隨着鬱清河話音落下,空氣中忽然浮現出一圈圈的漣漪。

    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慢慢顯現了出來,然後恭敬的跪在鬱清河的腳下開口道:"我不清楚,但是黑在他的身邊,他應該會節制住少主的。"

    鬱清河聽後不禁苦笑了一聲,或許他一生當中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將清河會交給自己的兒子,又或者是不應該將黑交給他。

    只要這兩個選擇當中有一個他沒有犯錯,事情都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自己竟然顯得有些無力挽回!

    "別去奢望黑會節制住少白那孩子了,他現在已經徹底的站到了少白那邊,現在的我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個糟老頭子罷了。"

    說到這裏,鬱清河睜開眼睛靜靜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河東許多人都知道他鬱清河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很少人知道他手下有着兩員大將,被稱爲黑白。

    一黑就是跟在鬱少白身邊的黑袍男子,而白在很多年前因爲一次行動不幸戰死。

    因爲那次的事情,黑也因此對他產生了一定的懷疑,正因爲如此,所以鬱清河干脆將黑調給了自己的兒子,然後又祕密培養了現在跪在他面前的灰。

    灰的本名是什麼早已經被他忘記了,反正他纔是這個人的天,他想叫他什麼就叫什麼。

    沉默片刻後,鬱清河有些憐惜的開口道:"可惜了黑跟我這麼多年,你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讓他徹底消失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跪在鬱清河面前的灰聽到這話後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隨即身形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鬱清河知道,自己這也算是側面的告訴了河東許多人,自己跟自己的兒子已經決裂了。

    這樣到時候就算是兒子失敗,那麼他也能保留下一部分的人手,這一部分就是自己一直沒有交給兒子的兩萬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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