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着從來不敢想的車,住着幾十萬一坪的房子,你說呢”許大小姐衝她狡黠的一笑,
“物質不代表全部,要看人對不對。..”施小姐淡淡的說一句,似乎自己很懂。
“現在的寧意是對的人,以後不好說。人總會變的。”
“但願寧大少從一而終。”施樂總結道。
“放心,我家寧少爺萬一變心,以後就跟你混。”
“我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還是想想好的方面。”
“嗯,想的整個世界都很完美,然後一榔頭就被砸暈,哈哈,好笑吧。”
“先珍惜現有的日子,陌陌對於寧家的意義不同。女人或許可以換,血脈卻是不能動搖,這就是世家的劣根性。”施樂慎重的提醒道,
“沒人可以分開我們母子,否則揍的他爹媽都不認識。”
“諾諾,我們的力量其實很薄弱。真發生事情,你覺得能與這種頂級世家抗衡一二,這有可能你腦子確定不要吃藥”
“人家不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許小姐振振有詞。
“錯,寧氏不是穿鞋的,是坐擁巨大的鞋城。而我們,卻真真切切是光腳的。..力量懸殊太大,這不可比除非你想找死。”
“我從不找死,再不濟,該有陌陌幫我。”
兩個女人認真的討論後路問題。若寧意聽到,一定不再讓許諾來尋施樂。
灌輸的一些什麼理念什麼叫唯恐天下不亂這大概就是。
平日裏都不是傷春悲秋的人,一聊起天,話題走向就越來越歪,直到令人不忍直視。
她們說不清是誰帶壞誰,姑且算是氣味相投。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纔能有一個像陌陌這麼可愛的寶貝。”施樂悵然道,
“你發春呢”
“你才發春我是覺得撫養自己的孩子長大,好有成就感。”施大小姐不自覺的嚮往着。
“樂樂,我應該提醒你,你的樣子寫着四個字春心蕩漾”
“滾”
“哈,你個暴君還不讓我提醒你,全天下,只有我會這麼誠實好嗎”
“嗯,也只有你最會搞事,懂啦,誰還不瞭解你,是吧”
“呃我以人格作保,對你的關心均發自肺腑。”許諾朝天豎起兩根手指,小眼神頗爲誠摯。
“呵我信你纔是瘋了。都自己人,收起忽悠的那一套,不管用。閃舞..”
“不管用嗎”
“自然。”
“你傷到了我的心,施小姐。”許諾突然作出捧心狀,哀怨的看着她。
“我看你是閒的,演上癮呢難怪下午號稱讓我見識一個最虛僞的你。不知不覺,段位提升不少。”
“這誇獎可不敢受,楊大少好像也挺老實,你真不從了小心過了這村,沒這個店。”
“再等等,我不清楚到底該如何。他合乎所有標準。但我現在似乎有你曾經的想法。”
“你不會是指不是吧那不行,別忘了楊大少從事什麼。我那是機緣巧合。”
“嗯,隨意說說。不過真的好想有一個漂亮聰明的小寶貝,你說是不是年紀大了,開始在意子嗣的問題”
“心理年齡翻番,不小了。”
“要不你試試”許小姐略有些疑慮的說道,
前幾分鐘還在勸施樂理性的人,此時已然投降,反成了蠱惑的一方。
施樂警醒的瞥她一眼,能被許諾感興趣的事情,反而需要小心再小心。
畢竟相處幾十年,說能猜透對方心思也是可以的。
“我試試你的車。”她突然換了話題,輕聲問道,
“啊噢,好吧。我們去哪兜一圈”
“去江邊”施樂沉思片刻,提議道,
“你確定看看自己衣服,這合適不會被當成阿飄抓起來”
“合適,就我們兩人,安全該也沒問題,不過20分鐘車程,去吧。”
“那好吧,你都不嫌棄自己,我都可以。”
“嗯,繫上安全帶,我們出發。”
“好”
夜晚的南城高架已過高峯期,她們以最快速度順利抵達小時候常去玩的地方。
那時都還年少,騎幾個小時的自行車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偶爾也會到江邊看日出,那瑰麗的色彩屢屢令她們振奮不已。
間距很遠的一顆顆蕭瑟的樹,總能令她們產生不同於以往的情懷,似乎變得很少女。
最令人心曠神怡的當屬彩虹,你不確定哪一天會有,所以她們往往辛苦很多次後,纔會得見一次。
四周瀰漫着煙雨濛濛的水氣,加上不時翻涌的浪花朵朵,或許即便有着不好的心情,也能瞬間化爲零。
大學畢業後,她們去的少了,不知是因爲工作忙碌,還是聯繫沒有之前頻繁。
比起大部分閨蜜,她們已經算是經常互通有無的人。但還是比從前生疏。
加上去國的四年多,算起來真是好久沒有重溫一下那種發自內心的寧靜與祥和。
大自然賦予水很神祕的力量,浩瀚無垠,清澈似那最初的人心。
人總會有內心狹隘的時候,天下並沒有真正的聖人,只是看你的究竟在何處。
其實大自然在給予我們複雜的社會生活的同時,也給予我們充足的守護能量,用以排解負面情緒。
若是利用得當,便可以令人獲得新生。
所有事情都遵循一個簡單規則,那就是過猶不及。
適時給自己做一做減法,想必會事半功倍。
這裏面還會牽扯很多相關的因素,比如一個人的身體狀況。
當人們糾結某件事時,往往容易勞心傷神,這很不可取。
或許,只需要換個思路,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但真正能做到的人,沒有幾個。
人們有時候把過分沉浸於一件事,稱之爲認真,卻往往付出着難以預計的健康代價。而這個過程,不可逆轉。
身體或是情緒受傷了,就很難恢復如常。
爲何不試着如水一般溫婉,給自己多留一些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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