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不好他不缺乏自信,獨獨對於感情之事諱莫如深,畢竟沒有成功經驗。
他沉吟半晌,撥通伯瀾電話。
“是我,沐清”
“回華夏這麼久纔想到聯繫我,最近怎麼樣”伯瀾一如既往的閒適,對好友卻很關切。
“很順利,但我想說的不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那就是女人”某大少眼眸隱隱發亮,潛藏的八卦因子開始作祟。
“她和我們身份差距很大,我表示過,但沒有被接受。”沐清稍有些苦惱的說道,
“你怎麼表示的”伯大少對於他的說辭顯然不太理解,太含糊。
感情的事從來不是一兩句話可以概括,人心有多複雜,感情的事就有多難搞。總結下來,的確不省心。
“基本的情侶間行爲。”沐清斟酌着用詞,隱晦說道。他的世界極度簡單清澈,尚不能做到太直接的表述。
但伯瀾不會,就聽對面傳來一句:“你們睡呢”
他莫名一噎,坦誠回道:“沒有。”
“沒有”伯大少顯然很驚訝,大聲問道:“都沒睡,你着什麼急這纔是情侶間基本操作,你這程度太淺,真不想做你的狗頭軍師,太跌面。”
“我們都很保守,不是你想的那樣。”沐清想想,還是解釋道,
“沐大少爺,您這年齡與我相當,也該着急了。我的備選很多,你呢”
“花心不好,我不是你”
“對,花心是不好,可你這零經驗也是有問題的。像今天,都沒把人家女孩子怎麼樣,就擔心感情問題。不客氣的講,就是腦子進水。”
“哪有那麼快。”沐清這方面倒不認同他的觀點。
“好,我知道你有你的堅持。不過,看你老大不小,我還是要說,男女之間的隔閡其實很薄弱,戳破了纔有繼續的可能。建議你多與她親近,讓她不能忽略你的存在,事情基本就成功一半。”
伯大少畢竟身經百戰,說起這方面頭頭是道,見他不語,便繼續叨嘮:
“聽上去,她對你的接觸應該不排斥,只是認知問題,想拒絕你。這個問題算好解決,比誰臉皮厚就行”
沐清噗嗤笑出聲來:“這就是你給我的建議,確定不是在玩我”
“瞧你想的,怎麼可能她現在心裏堵着一面牆,你總要死纏爛打才能推倒,這你不否認吧”
“可能。”
“不是可能,是一定你不聽我的,估計要喫癟。一個女人面對你這樣極致誘惑的男人,還能讓自己對你sayno,心智那是相當堅定。你說你怎麼總找硬骨頭啃呢”話末,伯瀾忍不住嘀咕道,
“容我想想。”
“別想太多,等你想好,花都涼了。我下週要去華夏,到時飛南城找你聚聚,記得把你家女人帶出來,我要過目。”
“嗯,來了通知我,南城你是第一次來”
“瞭解到時引薦你認識個朋友。”
“誰我熟悉嗎”
“你跟他老婆很熟悉。”
“老兄,這話不能亂說,會被人揍”
“他是許諾老公,寧家大少,兩人快要大婚,估計你來華夏時正好趕上。”沐清溫和的笑着說,
“你沒事吧,記得之前”伯瀾關心的卻是他的狀態。
“兩年前已經放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總惦記着對大家都不好”
“心裏確定沒有疙瘩”伯大少依舊再確認一句。
“沒有”他回答的很肯定。
陌陌出生後那幾年,他由衷的感受到幸福,源於對小傢伙的真心疼愛,以及與許諾和施樂如家人般的相處,這其中並不牽涉絲毫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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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寧意與許諾間,現如今加上一個陌陌,這一家三口美好的像是一副潑染已久的水墨畫,即便是曾經的他也讚歎不已。
所以,他於許諾不合適,這是早就接受的事實。說完全沒有痛苦過,也不盡然,但清楚角色定位後,他便將所有曾經的暗戀情愫通通拋棄,不留一分
沐清委實是個冷心冷情的男子,決定的事情便會貫徹到底,而他同時也能夠很好把握自己的情緒,該說在這件事上收放自如。
不過,現在他陷入與小優的情感困境。
無緣由的想要更多與她一起共度的時光,可兩人間的確橫着一條護城河。
“你們華夏民族把妻子背景看得太重,真是辛苦。”看多了華夏家族間聯姻,伯瀾不免感概。
“其實一樣,你現在的女朋友都沒往家帶,所以伯家長輩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改日,你帶一個回家試試”沐清淡淡的說道。
每個人對感情的處理態度不同,這一點求同存異就好。
與伯瀾相處這麼多年,看過他無數女朋友,甚至有一些對他亦是表現出興趣,這讓他很懷疑某大少的眼光。
不過,朋友間不能干涉太多。怎麼交往女性那是私事,雖然觀念不同,但不影響他們作爲死黨的情誼。
“算了,我對結婚敬謝不敏,晚幾年再說,估計到時候抵不住老頭子的威逼,就順從了。”伯大少微微苦笑,心裏亦是明白,自己的婚姻大事其實並不能自主選擇。
這麼多年緣何遊戲花叢中,與這一點不無關聯。既然確定不能按自己心意,索性破罐子破摔,至少也沒虧待自己。
伯大少對過往女友相當大方,即便分手都會給一筆豐厚的分手費,該說這一點廣受讚譽。
他的每一屆女友,不管短期或是相對長期的,都對他產生不了怨憤。
某人在交往前便會說清楚一些事,可以說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樣誠實的情人或許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要可靠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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