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在他們前面到,這很平常,因爲一向如此。
兩人剛跨進院門,便看許諾迎出來,還衝屋裏喊着:“花姐,我兒媳婦來了。”
沐心......
隨後屋內傳來一串特別爽朗的笑聲,然後就聽花姐說:“哎呀,我外孫媳婦來了,老許,快出來。”
沐大小姐繼續黑線,如此遭遇每過幾個禮拜便會有一次,老實說,不習慣也得習慣。
寧陌率先叫人:“媽、爸,外公外婆,早!”
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某個清清爽爽的女生,沐心忙跟着問好:“外公外婆好,寧叔叔,諾諾阿姨好!”
“嗯,乖,先進來坐。”花姐想帶心心進屋,寧陌忙提醒:“外婆,禮物在後備箱。”
寧公子瞥着花姐拉着心心的那隻手,目的性有點明確。
只不過,花姐也不好打發,順口就吩咐老許:“那你去車裏幫孩子拿一下。”
老許這麼多年做事都挺利索,一言不發的就去拿禮物。
寧陌無奈,只能乖乖跟着進門,看心心被外婆一直拉着,就這一會功夫,已經問不下五個問題。
看得出是真心喜歡心心,其實自己家人哪一個不喜歡沐大小姐,他想了想便不再糾結。
此刻剛來,還熱乎着,過一會外婆外公要準備午飯,該就沒時間打擾他和未來老婆的溫馨相處時間。
某公子忘了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老媽在,怎麼都是輪不上他的。
許諾對心心的喜歡程度,完全無法形容,該比自己生的還要疼愛。此刻堪堪坐在心心左側,似乎沒看到他這個兒子一般。
寧意倒是識趣,與兒子站同一個方位,如此,兩個人倒也不顯得寂寥。
“我們到院子裏待一待。”某無良爸爸建議着,許久沒和兒子單獨相處,此刻有些話想問。
陌陌看一眼沙發上那三位,輕嘆着跟老爸往院子走。前幾年新修兩部鞦韆,每天老許都會擦一擦,父子倆便直接坐上去。
這麼閒適的日子是許諾最喜歡的,他們倆是被動的一起享受,可的確有幾分自由自在的味道。
兩人的身形均很高大,擱在這更適合纖細女子的鞦韆上還是有一點突兀,索性也沒有人看,便這麼微微晃着、搖着。
“聽說你最近非常忙,因爲方顯大婚,又逢年末。”寧意如往常般的閒聊,公司情況自然是瞭解的。
雖不再插手,可總有信息渠道。
“還好,就是陪心心的時間少了點。”寧陌從不會撒嬌賣慘,對着爸爸則更不會。
“看你氣色還可以,想來不需要我做什麼。”
年輕的男人輕聲嗤笑,“爸,您有沒有幫我的心思,可不是靠說就行。”
“呵呵,我也就說說。”寧意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即便被兒子戳破心意,也覺得理所應當。“我充分相信你的能力。”
寧陌無語望天,就這話聽了該有成千上萬遍,說到底還不是因爲某些人想要自由。
“哦,現在還是挺好的。”
論起臉皮厚度,寧陌總覺得與自家老爸不是一個檔次,顯然某些人是無可救藥。
“真不知我媽什麼眼光。”
寧意眼神危險的掃他一眼,“到現在還沒覺出你媽的眼光好,可見腦袋也沒有多聰明,虧我還一直看好你。”
某個又被老爸欺負的年輕人兀自舒出一口氣,知道再與他扯下去也撈不到好處,自覺閉嘴,終究還是哼一聲。
心裏不服,嘴上總該表示出來,否則,某些人真會徹底無視。
寧公子其實想多了,他再有怨言,於寧意這裏也是不起作用,除非能勞動老媽,可就這麼多年看來,母子倆都還不是某人的對手。
也之所以現在,許諾總陪着周遊世界,而他則乖乖的接受寧氏,說到底還是輸了,母子倆一起輸。
贏家是誰,顯而易見。
寧意倒也不是真的不關心兒子,只是想着陌陌能做到便由着,真有不堪負荷的時候,他自然會回兒子身邊一起解決問題。
在他看來,如今這樣對誰都好,甚至對寧氏,也是最佳選擇。
每每看見沐清怨憤的小眼神,他便心花怒放,這損他人心情的事做起來的確不賴,好像還挺有成就感。
寧意對錦兒的要求相對寬鬆,但也不低,他一直慫恿陌陌,屆時可以將妹妹拉下水,多一個自家人管着寧氏當是好的。
某人這樣的想法被陌陌和許諾狠狠的切斷,最終還是決定給寧錦兒一個完美的童年。
“年前確定不出去玩呢?”寧陌淡淡的問着。
其實與爸媽多年不住在一起,他對過年也不是特別有興趣。
但隨着女孩年齡漸長,在他心裏,便越發是個女人,如今也開始關注傳統節日。
想來單獨過節是不太可能,這種時候總需要以家庭爲單位組織聚會,順便幫他們的相處打掩護。
不清楚其他人怎麼想,反正寧大公子的確是抱着這個目的。
“不出去,年節前後幾家人會常聚聚。”寧意也不戳破兒子的小心思,直接回復他的話。
“也好。”寧陌淡定的說,心裏卻覺得爸媽這種時候還算上道,沒有對他置之不理。
雖說從小到大已經習慣被忽略,但若是能多一分家庭溫情,想必沒有人會拒絕。
“你和心心,好像比以前要親近。”
“我們什麼時候不親近。”
“好事將近?”
“那倒沒有,至少要等她過完十八歲生日。”
“嗯,那也挺沒人性的。”
“我又沒說要怎麼樣。”寧陌嗔怒一聲,真是隨隨意意的都能被老爸嗆出火氣。
“嗯,你的確是不能怎麼樣,不說你媽,就你沐爸爸那可都一心一意的看着你們倆。”寧意頗同情的看着兒子。
父母輩的關注是一把雙刃劍,可說有用,也可說會造成巨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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