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嚥了咽口水問道,“大壯,這湯好喝嗎?”
牛昴點了點頭,“好喝。”
程處默嘴角閃過一絲狡猾的微笑說道,“我不信,加了中藥的湯怎麼會好喝?”
牛昴眼睛一眯,”表兄說的是,這湯確實不怎麼好喝!”
安鬱愣了,他似乎沒在湯里加補腦子的東西啊!
程處默眼見平時憨直的大壯都已經變得狡猾,看向安鬱的眼神變得幽怨起來,嘴裏小聲嗶嗶,“不就是前幾天說你是個奸商嗎!至於這麼小氣,連口湯都不給我喝!”
安鬱生生的打了個擺子!這是啥眼神,看的人怪害怕的。
也在這個時候牛夫人進來了,見到安鬱想起身行禮,忙走了兩步到了安鬱的眼前親切的說道,“你與我牛家有再造之恩,這些禮數免了吧。”
安鬱客氣的拱了拱手道,“牛夫人是我的長輩,豈有攜恩相報,不顧禮數的。”
牛夫人笑眯眯的看着這年輕小夥子,越看越喜歡,生不的這兒子就是自己的。
安鬱在椅子上坐定,看着牛夫人道,”夫人可是來看望公子病情的?”
牛夫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雖然已經聽先生說了我兒無恙,但是做母親的總是要多操一份心,還望小先生不要見外。”
安鬱怎麼會是這麼小家子氣的人呢,當即說道,”牛千衛年起體壯,眼下受傷不過一月便能恢復,只是這一月內最好不要下牀,否則骨頭長歪了怕是行路露跛。“
牛夫人趕緊記了下來,看着自家兒子正喝着湯說道,“安先生可否將這藥膳教與我在這個婦人。”隨後她又怕安鬱多心便說道,“若這是你家中不外傳之謎,那便算了。”
安鬱笑了笑說道,“哪有那般金貴,夫人便是不主動要要,我也是要主動給的。”
安鬱家中現在光是買早膳就已經忙的昏天黑地,要他過來日日給牛昴煎藥,還不如殺了他。
安鬱隨手寫了一張方子交與牛夫人,交代道,“此湯大補,對牛公子傷勢有好處,但是不可長期服用,盛極必衰。”
牛夫人鄭重其事的放進自己袖子裏,隨後又像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是看着自家兒子好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咬了咬脣說道,“先生可否隨我出來。”
安鬱好奇了,這牛夫人有什麼是不能對着自己兒子說的?
不過他不是那種喜歡追根問底的人便道,“好。”
到了一處花園,牛夫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牛夫人耳根微紅,聲音輕若蚊音,安鬱聽不清楚,便道,“夫人你說什麼。”
牛夫人臉色更紅,但是聲音還是弱小,但是安鬱還是足夠聽清楚了,但是聽清了之後安鬱愣了!
不是吧!
那威武的大將軍居然需要!
咳咳
估計是安鬱震驚的眼神,牛夫人更加不好意思,畢竟問一個少年有沒有壯陽的藥膳方子繞是她兒子都快娶親的婦人也分外的不好意思。
居然!棗蟹!
仔細想來,確實有點不正常,牛進達這麼牛掰的人物,居然只有一個兒子,牛進達生活節儉,但是養幾個兒子還是養的起的。
唯一的原因也只有這個了。
安鬱乾咳一聲,隱晦的在牛夫人耳邊說道,“將那當歸換做杜仲喝鹿茸,量不可多,循序漸進,切不可操之過急。”
牛夫人趕緊臉色紅紅的點了點頭。
安鬱見天色不早了,拱手道,“出門已久,母親怕是要擔心,草民就告退了。”
牛夫人點了點頭,把安鬱送出了府。
從門口回來的時候經過後花園看到牛進達正抱着一牀被子往柴房走,牛進達見自家婆娘臉色紅紅,轉角換了方向到了牛夫人眼前,用手摸了摸牛夫人的額頭奇怪的說道,“夫人你得了風寒嗎?臉色怎麼這般的紅!”
牛夫人眼睛一瞪,“你才得了風寒,你全家都得了風寒!”
說着怒氣衝衝的走了!
牛進達摸了摸後腦勺,“莫名其妙!”
到了晚上,牛進達聞着這一盆冒着香氣的雞湯簡直感動的想要流淚,還是自家婆娘好啊!他牛進達真不是個人,居然想從兒子碗裏搶食喫!沒想到自己婆娘這麼體貼又給他燉了一鍋。
“娘子,你”
牛進達五尺的漢子,眼角閃爍。
牛夫人臉色不自然的紅了一紅,”趕緊喫,你不喫我就給別人吃了!“
牛進達趕緊拿起勺子給自己盛了一碗,再拿起夫人的碗時,牛夫人壓住了自己的碗,“我在廚房已經喝過了。”
牛進達不疑有他,拿起盆開始胡吃海喝,連盆裏的那隻雞喫的渣都不剩。
洗漱之後,牛進達美滋滋的走進了柴房,往地鋪上一趟,不就是打地鋪,他老牛打仗的時候連墳地都睡過,這條件不錯啊!
枕着自己的手,翹着二郎腿,牛進達美滋滋的想,還是自家婆娘好啊!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喝完那湯總覺得自己口乾的很。
牛進達起身進了廚房找水喝,只不過這水好像不解渴。
走出了廚房,牛進達看了看後院,這個時候夫人應該已經睡着了吧。
牛進達墊着腳悄悄的來到了窗前,有些擔憂的想,哎呀這天氣有點涼啊,娘子要是踢被子了感染了風寒怎麼辦
不行!我老牛是頂疼婆娘的人!
我要進去給娘子蓋被子!
牛進達偷偷摸摸的打開了門,悄悄溜到了窗前,看着自家老婆的睡顏。
牛進達有些猶豫,要是這個時候激怒自己的娘子,自己要在柴房待幾天。
牛夫人閉着眼睛心裏暗罵,你這個呆子,在窗臺磨磨蹭蹭好不容易進來了站在牀前幹什麼!
還不上來,愣着幹嘛,趕緊的!
牛進達嚥了咽口水不知道怎麼他感覺到有一團火噌的一下燒上來,忍不住的用手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