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三聞言露出一個苦笑,“東家,別的廂房也正在催呢!”
安鬱瞪直了眼睛,“我不管,今天我這客棧要是被拆了,我就把你賣去宮裏當太監!”
王小三聞言趕緊夾住了雙腿,他感覺一陣涼風嗖嗖的從胯間吹過,“我這就去催!”
王小三飛快的消失在三樓,安鬱又重新偷偷摸摸到了四位國公的房間,剛剛把門開了一條縫,一隻大手就把安鬱重新提溜進了房間。
牛進達提着安鬱的後頸,“找你小子許久了,你不是說你這裏有我們從來沒喝過的佳釀嗎?趕快拿出來,有肉無酒,可莫讓我們敗興而歸哦。”
安鬱趕緊陪笑,“我安某人怎會讓大人敗興而歸,只不過這酒珍貴所以只練出五壇,各位身份尊貴,所以勻出四壇孝敬各位。”
秦叔寶摸着下巴說道,“那豈不是一人只有一罈。”
安鬱趕緊說道,“爲了防止諸位不盡興,小的還準備了些別酒水的。”
四位大爺一聽,滿意了,程咬金扇着大掌,“那還不趕快去!”
安鬱趕緊跑出去親自準備,這酒就在廚房後面的一顆桃樹下,用小鋤頭刨了幾下,一口大缸出現在眼前,這是酒坊出現的第一批酒,做好之後就埋在了地下。
用酒鬥打滿四罐,安鬱抱着酒罈子笑的奸猾,“60度的二鍋頭還撂不倒你們,我安字就倒過來寫,哼哼!”
安鬱洗了洗手,提着四罐酒上了樓!
剛剛出現房間裏,安鬱就被四個人圍住一人抱了一罈回到了座位,尉遲敬德伸出大鼻孔使勁聞了聞,虎眼一張!
“這味道!”
尉遲敬德驚了!
一掌拍開封口,深深的聞了一口,“這酒怎忒孃的這麼香!”
其他三人趕緊打開了封口,酒罈中沖天而起的酒香瞬間就讓這幾個禽獸緋紅了臉。
尉遲敬德趕緊大喝了一口,一口放下,瞪大了眼睛!用舌頭舔了一圈嘴脣大喊,“好酒!”
隨機仰脖就喝!
其他人一看擡起酒罈不要命的往肚子裏灌,那秦叔寶更是瀟灑,將酒罈擡高,壇口流出一縷細長的流水準確無比的倒入了張開的嘴,這氣勢頗有幾分瀟灑的江湖氣息!
程咬金的胸口起伏着,酒一滴不剩的灌進了胃裏,的安鬱喫驚不已,這可是高度數的二鍋頭,普通人喝了一碗就會頭暈眼花,這幾個老殺才果然不是一般人。
安鬱失策了,他原本以爲唐朝的酒和後世的清酒沒什麼兩樣,但是架不住着四個人是無底洞吧!
“砰!”
尉遲恭將酒罈砸在桌面上抹掉嘴邊的酒漬,“好酒!”
說完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身型變得有些搖晃了。
程咬金將酒罈砸在了地上,搖搖晃晃的指着尉遲恭傻笑,“老傻,你你就喝了一罈你就這樣了?還好意思說千杯不醉!”
尉遲恭使勁的搖了搖頭,指着程咬金說道,“知節,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程咬金大着舌頭,“誰誰變成兩個了,分明是你喝醉了!”
看來是醉了,但是好像醉的不夠徹底,把安鬱都忘了,直接改口叫小二了!
安鬱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說道,“尉遲公,這是最後的四壇了,小店已經沒了。”
程咬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安鬱說道,“胡說!我還不知道你這個小奸商,說是四壇,指不定自個兒留着偷偷喝!我老程不信!”
安鬱心虛了,這程咬金咋這麼聰明!
“說,酒藏在哪裏?”程咬金威脅道!
安鬱使勁的搖着頭,僵硬的揚起微笑說道,“真的沒有了。”
酒是越老越香的,尤其是這二鍋頭,埋在地裏才能提現他們的價值。
在前世,安鬱記得自己認識的一個酒坊老闆,在自己女兒出生的時候就埋下十罐酒,女兒出嫁之後,這十缸酒就成了嫁妝,安鬱作爲遠方親戚小小的喝了一口,那味道!醇,香!
安鬱哪裏捨得被這羣混**禍乾淨了,再說按照他們這種喝法,哪怕就是來三缸也是不夠的,
所以,
沒了!
一滴都沒了!絕對不是因爲我摳門兒!
那尉遲恭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開竅還是怎麼的,“知節,我們理那小子作甚,這酒定然是藏在酒樓裏了,我們自個兒去找!”
牛進達也喝完了將罈子扔到了一邊,“我也要去!”
秦叔寶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加某一個。”
這這是天要亡我啊!
安鬱趕緊攔住程咬金,但是他那小胳膊小腿兒的怎麼能擋住程咬金這混人。
程咬金推開安鬱帶着三個損友下了樓。
安鬱趕緊換來了王小三,“你趕緊到後院把那一缸酒藏起來,這些混人喝多了怕是要把我這店給拆了!”
王小三爲難了,“要是要是他們打死我呢!”
安鬱深吸一口氣,“汝之母,吾養之。”
王小三想哭了,安鬱不耐煩了,一腳把王小三踢了下去,“哪裏那麼多的廢話!再嗶嗶扣你三天工錢!”
此話一出,王小三立馬爬起來,一溜煙下樓了,拿着鋤頭鬼鬼祟祟的去了後院的桃花樹下。
而這個時候四個酒鬼搖搖晃晃的下了樓在櫃檯在能藏東西的地方翻翻找找。
尉遲恭跑到其中一出桌子上拿起了酒罈。
那桌子上一個正在喫飯的客人頓時橫眉冷對!
”你是誰,竟敢搶”
一瞬間!幾把兩米長的大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生生的嚥下脫口而出的話,瞬間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那啥,你想喝就喝,不夠了我再給你買。”
尉遲恭喝了一口,一嘗這味兒,瞬間就吐出來,“呸,這等白尿也敢拿出來給我!老子要好酒好酒!”
喝過了剛剛那樣酒,誰還喝這種次酒!
這邊牛進達的眼睛一亮,“我聞到這味兒了,是從院子裏飄出來的。”
安鬱心裏咯噔一聲緊隨着這四個老混人進了了後院,但是看到桃花後面一個大坑的時候,安鬱心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