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蒸蛋真好喫。”
小正太李治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皮說道。
“多謝殿下誇獎。”安鬱美滋滋,又看向一邊的小可愛長樂公主,“公主覺得如何?”
“我也覺得....”長樂公主小聲着要說話,但是大約是喫多了,不小心打了一個嗝,頓時臉紅了,不好意思的看着安鬱。
安鬱笑呵呵,“公主殿下喜歡就好。”
李二也喫撐了,看着自己盤子上的殘渣,回想到了自己剛剛的喫相,臉色微紅。
但是李二明顯是多心了,李泰和李承乾哪有時間欣賞自己父皇的喫相,手慢一點就被別人搶着喫光了!
李泰滿足的剔牙,”安老闆,你要是日日來宮中給我們做飯多好。“
安鬱低了低頭說道,“魏王殿下,那怎麼成,草民是有要事在身的。”
說到這裏安鬱停頓了一下,“只不過殿下若是日日想喫的話,不如從御膳房中挑出兩個去我千言樓學習一段時間。”
李承乾點頭,“那也是個好辦法。”
只不過熟悉安鬱套路李二咳了咳,“這也是你傳承的手藝,宮裏不可白學,這樣吧,朕做主了,兩名廚子,就給一百貫錢當作學資如何?”
一百貫錢就能讓你天天喫到千言樓那樣的宴席,我的神啊!李二陛下你也太會省錢了,該說陛下不愧是打仗的嗎,深諳先發制人之道,果然,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安鬱無奈答應,“好吧。”
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不給面子會掉腦袋。
李二陛下面上高深,但是心裏卻竊笑,又省下一筆銀子。
馬上就到宮禁,李二安排人將安鬱送出宮門。
夜色漸深,安鬱坐在馬車之上閉眸淺休,陳琳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這小商賈不一般啊!若不是太過市儈,陛下定然是要賞個官做一做的,瞧瞧這周身的氣派,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位高人弟子。
實際上安鬱只是在沉思,沉思怎麼把李二佔掉的便宜賺回來。
一百貫就學到他千言樓做菜的手藝,那怎麼成,若是人人效仿,他千言樓還怎麼開的下去?
人人效仿?
人人效仿?
安鬱突然睜開了雙眼,雙眼中有驚喜還閃閃發光!
陳琳被嚇了一跳,但是更多的是安鬱突然從座位上蹦起來,忽而哈哈大笑起來,“我安鬱真特麼的是個天才,我真得太機智了!”
陳琳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安鬱拉住陳琳的手說道,“陳公公,我千言樓有上好的二鍋頭,你隨我出宮,替陛下帶上如何?”
陳琳頓時睜大了眼睛,繼而開始警覺,這安老闆有這麼好心?
被陛下佔了這麼大便宜,還轉而給陛下一罈酒?
不可能,不可能,這件事比安老闆從良了還要不靠譜。
但是陳琳還是將信將疑的跟着安鬱到了千言樓,隨後將一大壇酒帶上了馬車。
陳琳帶着這麼一大壇酒回宮的時候還有些不相信,這簡直就是做夢啊!這麼一大壇少說幾百貫了啊!安老闆就這麼送進來了?
這小子不在背後偷偷罵自己都是好的,怎麼還會如此大方的送這麼一罈好酒來?
難不成?這酒裏有毒?
不對不對,這小子慫的很,怎麼敢毒殺皇帝,那是爲什麼呢?
李二眼中神色不明,他雖然對於商業不精,但是卻深諳商人生存之道,商人最心疼的就是賺的不夠多,自己戳中了這小子心頭肉,那爲什麼這小子反而給了自己一罈酒?
想不通,想不通,但是陳琳拉回來這酒還是不錯的。
“給朕倒一杯。”
李二吩咐道。
陳琳趕緊拿出酒壺給在杯子裏倒上一杯。
李二看着這酒色清清,散發着濃郁的酒香,一飲而盡。
似乎一陣火燒過嗓子!
“這酒竟然這般的霸道?”
李二驚疑的看着這一小盞的酒,只是這一盞酒,他就感覺自己有些暈了。
感嘆,不愧是千言樓的酒。
不過了一會兒,李二覺得有些暈暈乎乎,陳琳趕緊上前扶住陛下。
“安...安寢吧。”
李二大着舌頭。
陳琳趕緊吩咐宮女,李二又看了看殿中那一罈酒說道,“將這酒好好的收起來,朕...朕日後還要喝。”
“是。”
洗漱一番之後,李二上了牀,這一夜好夢。
第二天清晨,安鬱少有的早起,馬周還有王小三都被安鬱叫了起來。
“東家,怎麼了?店中失竊了?”馬周打着哈欠。
安鬱白了馬週一眼,淡淡的說道,“是啊!店中天天有酒失竊,別讓我抓到,抓到我就扒了他的皮!”
馬周乾咳一聲,趕緊站好。
安鬱將一張圖紙交給王小三說道,“你將這告示貼在千言樓外。”
王小三立刻打開了圖紙,看了看上面的寫的東西,很可惜,他一字不識。
馬周走上前來,看了看上用大豪寫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唸了出來,“新東方廚師學府現在招生,只要一千貫,一千貫你就可以日日喫到千言樓大廚的手藝,現皇宮已加盟新東方廚師學院,諸位可放心報名!”
唸完這一行字,王小三懵了,下意識的想到
不是書院才能招生的嗎?
廚子也能招生嗎?
而馬周卻是臉色慘白。
要知道這時代能招收學生的無一不是當世大儒,有大智慧的人才能開學院,那些鄉下秀才的最多是私塾,東家,東家居然要做這麼大不違的事,馬周大嚎一聲下跪抱住安鬱的大腿,“東家不可啊!開設學府乃是大事啊!”
安鬱黑了臉,盯着馬周說道,“不過是教廚子做飯而已,何以視作大事?”
馬周哭喪着臉說道,“東家你可知那太僕寺只不過是個養馬的馬房也歸屬學府,而且並列太醫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