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鬱不想看到的。
所以安鬱想促使李承乾和李泰的關係最好不要變得那麼緊張,但是該說這是歷史的必然,還是歷史的選擇,最後還是被他搞砸了。
安鬱微微嘆了口氣,煩躁的摸了摸自己後腦勺。
李承乾,李承乾,我可是爲你操碎了心。
出了宮,安鬱回了千言樓,這一天千言樓沒有開張,王小三,王彪,還有馬周都在店裏待着。
王小三給安鬱送了把椅子過來說道,“東家,人那裏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就放心吧!”
安鬱點點頭坐在了椅子上,說道,“好,接下來我就說一說之後的事情。”
安鬱看了看王小三說道,“在長安的產業我就交給你了。”
王小三聽聞睜大了眼睛,立馬就跪在了地上,驚慌的說道,“東家這可不行!”
安鬱說道,“我讓你在我身邊待了一年,你以爲我只是想讓你當個小廝?如果想找個貼身照顧人的,我不如找個丫頭,你那扶侍人的手藝,虧的我身強體壯。”
王小三坐在了地上,東家這...這是嫌棄他了嗎?王小三泫然欲泣。
安鬱目光轉向了馬周,馬周趕緊站直,安鬱悠悠的說道,“看你今年做的不錯,每日可以找王小三領上一壺酒的份額,但是隻有一壺,喝酒誤事等我回來我一定拔了你的皮!”
馬周趕緊點頭,接着又聽到安鬱說道,“還有屯田一事,這是重中之重,我告訴你,我安鬱在長安發展的一切都是爲了屯田這一件事,這件事比我所有的生意都要重要,如果你把它搞砸了,我發誓我會真的弄死你。”
馬周從來沒有聽到東家用這麼認真的口吻說話,馬周趕緊說道,“放心吧東家,接下來的溫室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安鬱說道,“我讓劉大在礦山不遠的地方開了一座玻璃廠,那裏會有你做溫室用的東西,劉大會幫你的。”
馬周趕緊點點頭,同時心裏對自己的工作也有了一個大概,東家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了自己,自己一定要想辦法辦好。
對於馬周,安鬱還是放心的,雖然是個酒鬼但是才華和能力一樣不缺,如果不是自己這人日後拜相是肯定的。
雖然化肥廠廠長這個名號難聽了一些,但是無疑是最重要的,打仗要糧食,發展工業同樣需要糧食!
後世人口基數增長了十幾倍不止,這雖然加大了資源的壓力,但是那短短的三十年,工業就進行了飛速的發展,又糧食纔有人口,工業的成長是人口爲基礎的。
所以馬周看似只不過是在種糧食,但是實際爲安鬱以後的路打下重要的未來。
想着馬週日後的前途,安鬱想着要不要等他回來讓李二給這個人封個什麼官做一做。
安鬱轉頭又看向了王彪說道,“你跟我去東突厥。”
王彪二話沒說,點了點頭,說道,“我帶出了幾個徒弟,都是信得過的,今晚回去就囑咐他們。”
將事情安排好了之後,安鬱去了後院,找到了自己的娘。
安氏正坐在榻上正在縫衣服,安鬱看了看都是一些厚衣服,還有幾身大豪,安鬱忍不住了,喊了一聲,“娘。”
安氏猛然之間擡起了頭看向了安鬱,那雙眼紅腫的看的安鬱有些心酸,安鬱趕緊走過去坐到了安氏的身邊,“娘,這些事交給別人去做就好。”
安氏聲音乾澀的說道,“交給別人,爲娘哪能放心,這針腳要是不封好,到時候脫線了,你身邊又盡是一些男子怎麼會做這針線的飯活計?到時候受了涼怎麼辦。”
安鬱覺得鼻尖有點酸酸的,看着安氏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安氏好像拼命想要止住什麼一樣說道,“你身體本來就弱,我知道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會治好自己,但是受了風寒也會難受啊!倒時娘不在你身邊,萬一你想喝水了,沒人給你倒怎麼辦,到時候要是....”
安氏說不下去了,回過身說道,“兒啊!你賺的錢已經夠咱們一輩子富貴了,咱們不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行不行?”
安鬱有些心酸,但是還是假裝的說道,“兒子沒事的,兒子去突厥又不是打仗,李將軍會護着我的。”
安氏愣了愣又轉身拿着手裏的衣服,恍然之間針扎進了肉裏,立馬就出了血,安氏回頭看着安鬱說道,“你看娘這點事都做不好,我出去包紮一下。”
說着也不等安鬱的反應,直接衝了出去。
安鬱坐在榻上,在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
....
第二天,王彪揹着好幾個巨大的包袱站在千言樓門口,安鬱左看了看右看了看說道,“我娘呢?”
王彪摸了摸腦袋說道,“夫人說去胭脂鋪了。”
安鬱嘆了一口,說道,“走吧!”
李勣的軍隊會先出發前往大同,安鬱已經提前把物資都運送到了長安之外,一排長長的列列的馬車派成了一條線。
徐擒正站在這條物資的前方。
見安鬱的馬車過來,對着身後的人大吼,“出發!”
所有人或是上馬,或是坐上馬車,拉着繮繩喊了一聲“駕”
走了五里遠與李勣的馬車匯合了。
安鬱換了一匹馬走到了李勣的身邊看到李勣身邊還有幾個副將。
那幾人看着身上沒有盔甲的安鬱走上前來士兵居然沒有攔截,而且年紀輕輕,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千言樓安老闆了,此次籌備軍備的商賈,於是紛紛抱拳當打過招呼了。
安鬱笑着抱拳回禮,“還請各位將軍關照了。”
薛萬徹哈哈大笑說道,“早就聽說安老闆手段了得,尤其是做飯的手藝一絕,安老闆可不要藏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