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安鬱捏在手中,王麻子對着徐擒吼道,“放下你們的刀!”
徐擒二話不說將刀扔開說道,“這些東西都可以送給你,放開我家公子。”
王麻子也許是後背太痛,洗了一口冷氣,狠絕的眼神看着徐擒說道,“讓我的人走,讓你老爺來贖你家的公子!”
徐擒正要開口答應,沒想到安鬱卻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爲本公子會受你這等下三濫的威脅?”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安鬱,他們不知道這文弱的公子小命都已經捏在別人的手中了,居然還敢放出這等狂言!
王麻子感覺自己的威嚴似乎被挑釁了,刀鋒放在安鬱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不要命了!”
不得不說,安鬱現在表現出來的鎮靜實在出乎徐擒的意料,尤其是那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會讓所有人以爲這個少年還有後手,只不過作爲安鬱的貼身護衛,徐擒知道東家這是還有什麼別的手段。
安鬱將那刀撥開了一點說道,“山匪是送命的活計,本公子告訴諸位,大唐此次北征必然勝利,處理完外亂,下一個開刀的就是你們這羣自立山頭的山匪,現在本公子要趕赴突厥正缺人手,本公子給你們個棄暗投明的機會,日後可在長安落戶。”
其中一個人目光閃爍,顯然意動了,只不過對於安鬱的不瞭解他還是慌張的問道,“我等如何相信你,你以爲你是誰?”
安鬱眼睛微微一眯,沉下了臉,淡淡的說道,“你以爲我是在和你們談條件嗎?我只不過告知你,你們有棄暗投明的機會,你大可跟着你的主子自尋死路。”
這及其霸道的樣子挑起來了所有人的火氣,而且這等傲氣儼然沒把王麻子的威脅放在眼裏。
“良禽擇木而棲,跟着我,你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大唐找一處地方好好的生活,跟着他朝滅夕死,指不定哪一天就被殺死,到時候家裏的老母兒子由誰照料,由你們寨主嗎?”
在場有的人有些動搖了,王麻子見此狠狠的捏住了安鬱的脖子對着衆人說道,“此人乃是朝廷走狗,自然向着朝廷說話,想象昔日你們親人橫死,那幫子官老爺是怎樣一副嘴臉!”
王麻子這麼一說完,所人臉上都被仇恨代替了,其中一個人更是赤紅這着雙眼說道,“殺了朝廷走狗,殺了他!”
徐擒開始慌了,但是自家東家還是沉穩,緩緩的開口說道,“誰想跟着我的,放下武器,本公子完成我的承諾!”
許久,有一個人緩緩的放下了手裏的武器,他的同伴憤怒的說道,“叛徒!”
那人有些羞愧的走到了徐擒的身後。
安鬱淡淡的說道,“明智的選擇,還有人嗎?”
很難相信,在場的氣氛全部都被安鬱一個人掌握,只是這次沒有人放下手裏的武器。
王麻子冷笑,“你以爲靠着嘴皮子就能讓我這些兄弟與我離心。”
沒想到安鬱還真的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看來嘴遁的確不管用,只不過我相信這個東西比再多的話都更加有說服力。”
那短管下面有一個把手,安鬱的手正捏着它,王麻子下一意識的認爲這是暗器,將刀護在了胸前。
“砰!”
一聲巨大的聲音嚇得在場的人所有人一哆嗦,那一身的聲音實在是巨大,讓人的腦子有一瞬間懵掉,
但是等反應過來了之後,所人的目光看向了這小公子的身上,只見這公子手中的短管正在冒煙。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喫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見王麻子的武器已經被轟成兩半,他的胸口有拳頭大小的一個洞!
王麻子臉上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微微低頭看着胸口,又看了看這小子手裏奇形怪狀的東西,懵然向後倒下了!
徐擒眼裏閃過不可思議,這這。..巨大的聲音難道是神力不成!
因爲距離過近,安鬱的身上濺了一些血跡,秀氣文弱的書生氣質島染上了一絲殺氣,尤其是配上一副面無表情的雲淡風起,讓人膽寒不已。
事實上,開了這一槍,安鬱的右手就已經陣痛不已,那巨大的後坐力讓他懷疑自己胳膊是不是脫臼了,自己離槍聲最近,那巨大的聲音出來的時候,他的腦子短暫的短路。
他微微的放下手,袖子遮蓋了那黑漆漆的短管,轉身看着所有的膽寒的土匪,冷笑着看着倒在地上的王麻子說道,”不自量力。“又轉過身看着膽寒的匪衆緩緩說道,”我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們沒有好好珍惜,徐擒,王彪,殺了他們!“
這淡淡的語氣讓人恐慌和振奮人心,徐擒在這些匪賊還在心驚膽寒之時,奪過了匪賊手裏的刀,一個橫劈抹了其中一個匪賊的脖子,繼而快速的到了安鬱的身邊做好護衛。
王彪也是一手捏起了兩個匪賊砸在一起,走到了安鬱的身邊,這巨大的身影一下就將所有可能偷襲的方位堵住了!
王彪撿起一把大刀指着衆匪大吼,“殺了這羣狗賊!”
所有的人赤紅着眼衝了上去,而這羣土匪的主心骨一沒,這羣人驚恐的四散逃開,但是怎麼逃得過呢!
所以有的人放下了武器對着護衛求饒,“我願意歸降,我願意歸降!”
安鬱的聲音淡淡的傳了出來,“我是個講誠信的人,說是隻有一次機會,就絕對不會給第二次。”
護衛毫不猶豫砍掉了這人的腦袋!
最後,戰場一片狼藉。
只剩下那一個土匪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看着這血流成河的一幕。。
安鬱往前走去,那人生怕安鬱反悔,連忙磕頭慌不擇路的說道,“我最先給你投降,你說過放過我,你說過放過我的!”
安鬱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只不過身上染血的模樣足以讓這嚇得六神無主的男人害怕了,安鬱淡淡的說道,“去跟護衛清路,然後跟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