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烈克軟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寂靜,寂靜
所有人的眼神看着安鬱從震驚變成了害怕,最後變成了敬畏。
所有人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念頭,神罰,因爲穆林烈克那個蠢貨激怒了尊敬的薩滿大人,所以薩滿大人用自己的法杖懲罰了這個凡人
安鬱目光轉向廣場之上,看到所有人的眼神,滿意的點了點頭。
果然,和一個人達成協議時候,只需要一張流利的嘴皮子,但是想要和一羣人達成協議的時候,那就需要一隻強有力的拳頭了。
而穆林巴圖看到這一幕,簡直激動的快要哭出來,看來他的部族抱上了一隻非常有力的大腿
安鬱突然注意到了穆林巴圖,有點尷尬啊,光忘了收拾穆林烈克,忘記給穆林巴圖鬆綁了。
安鬱走了過去,而那個祭祀嚇得瑟縮到一邊,恨不得自己變成空氣,但是安鬱還是注意到了他,沒辦法那黢黑蜿蜒的手爪子實在是太吸引眼球了。
安鬱走過去用短管擡起這人的爪子,有些嫌棄,他就想不通,這些祭祀幹嘛喜歡這麼長的指甲,想想這黑黢黢的指甲還抓過飯,安鬱就覺得一陣反胃。
這羣人實在是太不講衛生,哪怕是祭祀那也不能名正言順的不講衛生
那祭祀被安鬱手裏的法杖嚇得手不敢哆嗦,他那法杖算是什麼東西,這纔是神杖啊
安鬱將穆林巴圖放下來,王彪彎腰把穆林巴圖扛在肩上。
安鬱看了看,許久之後說道,”哲學。“
隨後走了,王彪巨大的身姿跟在安鬱的身後。
安鬱走了之後,許久,所有人大鬆了一口氣,剛剛那個少年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眉宇之間從容自信,輕飄飄的擡手就殺了穆林烈克,又不帶一絲雲彩的走掉,實在是太過讓人覺得震驚
有人激動的跪下,雙手捏在一起放在胸前,喃喃道,“阿爸,我見到尊貴的薩滿大人了。”
跟多的人跑到了穆林烈克的王座之前,看到了穆林烈克的死狀。
讓所有人看到了這就是和薩滿大人做對的下場。
有人心驚膽寒,因爲他對薩滿大人剛剛說了十分不客氣的話,要是薩滿大人又像這次一樣悄悄降臨到自己的身邊怎麼辦
不行要趕緊去懺悔,要道歉。
有人騎着馬離開了,試圖尋找薩滿大人的住所。
安鬱上了馬,王彪將穆林巴圖橫放在一匹馬上,自己則上了另一匹馬。
穆林巴圖的部落離穆林烈克的部落不遠,如果快跑回去,只怕後面的穆陵巴圖身上的傷會崩開。
安鬱架着小馬滿滿的往回趕。
這次潛入實在是太過成功,幾次暴露,都靠着扭斷了發現者的頭隱瞞了消息。
安鬱看了看王彪的身影,爲什麼安鬱會對徐擒青睞有加,原因就在於王彪的個子實在是長得太非人了,初次見到他只是比常人高上一些壯上一些,但是這一年下來,這人的個子已經到了他需要仰頭才能目視雙眼的程度。
這樣對於自己的脖子是個極大的負擔,同時他巨大的身高會把他身邊的所有的人比成弱雞,在這樣的身邊會有巨大的壓力,這樣不利於自己的身心發展,所以不是一般情況,安鬱基本不會帶上王彪。
安鬱想了想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到,你這個歲數了是不是要去請親了。“
王彪的臉上居然浮起一小朵紅花,不得不說這扭捏的樣子讓安鬱的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安鬱有點不敢置信的說道,“你還真有了心上人”
王彪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安鬱好奇的問道,“誰啊”
王彪吱唔的不肯出聲,安鬱皺了皺眉頭,“難道我認識”
王彪點了點頭。
安鬱摸着自己的下巴,絞盡腦汁的回想自己認識的姑娘,但是突然之間他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他的神啊他突然發現自己身邊沒有認識的姑娘,盡是程咬金這些糙老爺們了
說好的鮮衣怒馬,望盡長安花的呢
安鬱突然覺得很心疼自己啊
王彪這個老實人居然都有暗戀的人了,安鬱心有點不平衡了。
“誰,到底是誰”
王彪看了看安鬱只好說道,“顏娘。”
....
安鬱懵了一下,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個行若細柳,靠着走路能把人魂都給勾沒的人。
醉春樓的老闆,顏娘
安鬱趕緊問道,“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王彪趕緊解釋道,“東家你可不要壞人聲譽,我和顏娘是清白的”
得,看這棒槌就是個單相思
“你有沒有給顏娘說這件事”
安鬱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王彪露出一個苦笑,“顏娘那樣風華絕代的女子怎麼會看上我這個粗人。”
安鬱還以爲王彪是在乎顏孃的出身,畢竟青樓女子,而且還是老鴇,娶回去左鄰右里不說閒話那是不可能的。
作爲上一輩子光棍到死的過來人,安鬱還是決定給王彪一個建議。
“你可在意她的出身”
王彪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是生活所迫,我怎會有這等想法”
“你是真的喜歡她”
王彪趕緊點點頭。
安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你就去追,我告訴你,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回家纔好,免得被別人給惦記了”
王彪一聽,又開始惆悵起來,“可是顏娘未必看的上我啊”
當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配不配的上她,這是必然,那種忐忑不安,足以讓人度過無數個難過的夜晚。
那種惆悵,往文青了一點的說,就是手裏的沙,握不住,留不下。
哎,情字讓人愁啊
安鬱看了看王彪的大塊頭,翻了個白眼對王彪說道,”你這樣安全感爆表的男人,顏娘不會不喜歡的。放心,大膽去追“
王彪摸了摸腦袋,“什麼是安全感啊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