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絕對是報復長安盧家的第一步。
安氏見安鬱眼中滿是疑問說道,“娘只是問問。”
安鬱放下紗帳說道,“休息吧”
安氏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
隔了兩天之後韋茂人給安鬱傳來了消息。
已經通知了韋家,在雲來樓見面。
日子到來的那一天,安鬱如約來到了雲來樓。
一個老爺子正坐在廂房裏,垂垂老矣的眼皮下是一張刻板嚴肅的臉,在看到安鬱進來時淡淡說道,“你倒是讓老夫多等了你半刻。”
安鬱站在了門口看向了韋家,輕鬆了的笑了笑,“韋公若是想給晚輩一個下馬威這生意可就沒法談了。”
韋伯公冷哼一聲,“老夫早已聽過你在長安的名聲。”
安鬱自顧自的斟了一杯茶說道,“那韋公覺得如何”
韋伯公已是花甲之年,但是一個晚輩少有在他面前這般自如。
安鬱在長安文人的嘴中自然是滿身沾滿銅錢臭的奸商,但是眼下來看,這人絕不是文人口中被貶的見錢眼開的普通商人。
所以韋伯公只好冷冷一哼。
安鬱見韋伯公不說話主動問道,“韋公既然來到這裏,可想好了如何談”
這是纔是正餐,韋伯公臉色認真起來說道,“我韋家要七成。”
安鬱笑了笑,“韋公何不將整個港口都要了去”
韋伯公淡淡說道,“莫以爲我不知大你想要做什麼,這港口日後若是發展起來,到時想伸手撈銀子的人可不比長安少。”ァ新ヤ~8~1~中文網.. <首發、域名、請記住
安鬱的臉一滯,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韋伯公見此鬆弛的雙眼閃爍這銳利和算計的光芒,“你不想到時候港口和突厥的貿易站一樣被拱手讓人吧”
“韋公,若是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在威脅我嗎”
韋伯公面無表情說道,”老夫說的是事實。“
安鬱身子往後一靠,放下了手裏的酒杯說道,“那便恕晚輩告退了。”
韋茂人心裏一緊張,生怕安鬱就這麼走了。
只見韋伯公又說道,“整個南方你若是想找靠山除了韋家你別無選擇。”
安鬱回過身說道,“但是港口的位置卻在我一念之間,它可以在洛陽也可以在任何其他地方,我相信有不少人會希望我到達他們那裏爲他們建立一個港口,不但可以提高經濟還可以在他們的政績上添上兩筆,偌大的港口若運作起來,在港口出航之處樹立一塊八丈的功績碑,世代讓人知道這港口是在誰的轄治時段流芳千古,而韋家現在放棄了這個機會”
這一番話說的,韋伯公臉頓時變色
想這種世家的命脈子是什麼自然是名聲
韋伯公沒想到安鬱居然是這這麼難纏的角色,只是幾句話,就讓他韋家處於不利的情況。
港口的發展會促進當地的經濟,韋家也會受益,但是這限於安鬱願意在南方建立港口。
有的人就會說了,港口那麼賺錢,爲什麼沒有人造港口。
如果這個時候安鬱撤銷了南方港口的建造而且是因爲韋家的問題,韋家幾乎會被整個南方罵的狗血淋頭
港口每年的稅收足以讓當地風調雨順,這是當地的官員和每一個百姓希望的
韋家是牛逼,但是經不住天下人戳着脊樑骨罵
韋伯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極了吼道,“混賬”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話說,韋伯公回到府中和幾房一合計,得,還得去找安鬱談談。
但是當韋伯公拉下面子到了安鬱家裏的時候,卻得知安鬱已經到了洛陽
韋茂人着急忙慌的說道,“莫不是與我韋家鬧掰,現在去停了洛陽造船的工”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
這麼一說,韋伯公臉色着實不好看,狠狠的瞪了一眼韋茂人。
此子,該不會真的停了洛陽的工吧
韋伯公只是這麼一想就覺得心悸不已,轉頭對韋茂人說道,“準備馬車,我要去洛陽”
韋茂人立刻準備了馬車去洛陽。
一天之後,安鬱到了洛陽,只是剛剛一下馬,李泰就立馬走了過來臉色蒼白嚇了安鬱一跳。
“殿下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護衛說道,“殿下這些日子喫不下飯,只吃沙冰,因而...因而...”
想來李泰喫不慣南方的飯菜,嘴又刁到很。餓了只能喫沙冰,這沙冰又不易喫多,喫多了拉肚子。
李泰可憐巴巴的看着安鬱,那樣子和安鬱在街道旁邊看着自己的流浪狗有點像。
嘆了一口氣,安鬱去廚房做了一些開胃的小菜。
李泰飛快的扒着飯,喫飯之餘不忘問,“你娘如何了”
安鬱這些日子有些累,看到飯菜也沒胃口說道,“不礙事,休息幾日就好了,殿下,我有一件事想說。”
李泰邊嚼邊喫說道,“只要你不離開本王怎麼都好說。”
安鬱想了想說道,“造船一事先停了吧”
李泰好不容易擡起了頭,看向安鬱說道,“地你都已經買了,說停工就停工”隨後又覺得安鬱不至於任性至此又擡起了頭問道,“揚州發生什麼事了”
安鬱將自己與韋家談崩一事告訴了李泰,李泰翻了個白眼說道,“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這韋家和盧家也沒有什麼區別,什麼好事都想自己佔着。”
安鬱贊同的點了點頭,”所以先將造船這裏停一停,我覺得明天事情估計有轉機。”
李泰給那侍衛說道,“去給碼頭說一聲。”
侍衛抱拳而去。
雖然安鬱預估的事情明天才有轉機,但是沒想到自己下午剛剛到達洛陽,韋伯公一行人晚上就已經到了洛陽,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找上了門來。
這個時候安鬱和李泰正坐在造船處不遠的地方夜釣。
李泰的水桶裏收穫頗豐,在這裏居然還有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