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衡風倒吸一口氣,扯動胸口直疼,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師父還是現在就說了吧。“
安鬱看了一眼,緩緩說道,”不會有違君子之道,也不會讓你背叛家裏人。不要亂想,在你眼裏,爲師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嗎”
崔衡風心虛的瞟向一邊。
安鬱頓時大怒,“孺子不可教也傷好了之後,你就去碼頭給我扛麻袋去,從長安帶過來的銀子統統沒收,爲師教你的第一課就是自食其力”
說完怒氣衝衝的衝出了房間
李泰正在院子裏,安鬱正從崔衡風的房間裏跑出來,“怎的,醒了”
安鬱餘怒未消,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這些世家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如此敗壞我的名聲”
李泰不怕死的說道,“你的名聲好過嗎”
...
安鬱有三個字想要送給李泰,只不過介於自己的素養,安鬱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安鬱是個高素質的人,不會和這些人見識的,難道別人說我是個卑鄙無恥的人,我安鬱就不是個品質高超的至誠君子了嗎”
李泰轉了頭過去
安鬱已經放棄了,他感覺世人對他似乎有點深深的惡意
...
長安,盧正名焦急的大廳之內團團轉。
原因沒有其他的,長安之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迅速的收購着皮草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將皮草賣出去,實際上是好消息,但是如今,盧正名每看一次賬本都感覺呼吸苦難,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發現賣的越多,反而虧的越多
他稍微的一體價,對方立刻停止收購,多一文對方都嫌多,但是如果不賣,自己只能用內駑填補用度,這批貨完全會拖垮盧氏的錢包。
這麼算一筆賬,皮草要從突厥運到長安,首先,皮草要有人員買賣,再進行皮草的製造,將皮草保養好了之後,還不能直接運到長安,而是需要到皮草火熱的時候再兜售出去,這樣就需要建設倉庫了。
但是交易站一切都是全新,幾乎任何設備都是需要建設的,請人,買材料,這又是一筆支出,更不用說突厥運送到長安的巨大的運輸路費,這麼一算下來,對飯給出的錢似乎連自己成本都不夠,而且還大賺
盧正名一把將賬本摔在桌子上,對着下面人大吼道,“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收購我們的皮草”
店鋪的夥計顫顫巍巍的說道,“是王掌櫃的人。”
盧正名微微一愣,“王掌櫃是誰”
店鋪的夥計說道,“千言樓現在的掌櫃”
盧正名猛的摔了桌子上的茶杯
“千言樓的王掌櫃我看是安老闆,你們已經蠢到了這種無可救藥的程度了嗎”
盧正名感覺自己的額頭上的血管在突突的猛跳
他感覺自己收到了羞辱最重要的是,安鬱這一手十分的陰損
在市場上收購的價格甚至連成本都追不回來,這簡直就是給人打白工,倖幸苦苦將龐大的貨物運輸到長安,但是你發現賣不出去,沒辦法只好降低價格,但是就是這樣正好中了安鬱的計
畢竟只要東西賣出去就好
只不過想到是安鬱的一雙手在操作這個市場,盧正名的臉就更加陰沉
畢竟盧家是百年大族,然而現在安鬱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卻搞得他們這幫人心力憔悴。
難道真的要去給這個小子道歉“
盧正名在心裏問着自己。
盧正名讓丫鬟剪短了燭火,靜靜地靠在椅背上,在想這件事事實的可能性。
盧家的生存,和他盧正名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盧正名接受的教育從來都是家族利益至上
自己的面子比起家族的面子就是渣渣
只有家族生存,他盧正名才能證明自己的位置
所以和安鬱道歉這種事,盧正名這幾天天天盤算,但是最後的的出來的結論就是,道歉倒是沒什麼,但是安鬱未必會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們和安鬱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
利用不光彩的手段將安鬱下獄,在牢中威逼,甚至沒有利誘,雖然安鬱在牢中暈過去去了半條命和他們盧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這件事是記在盧家的賬上的
已經不能夠和解了
盧正名狠狠的捏住了拳頭,他已過半百,經歷人情事故無數,見過人生百態,他原以爲這輩子沒有什麼事能讓自己亂神。
沒想到卻栽在了安鬱手中,最重要的是,自己想不到脫困的辦法,安鬱似乎永遠有一種方法可以攔在自己前面解決問題
難道是有內奸
盧正名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可能這裏都是從府中挑選的士兵,家裏五代人口都在自己的手中,不存在什麼背叛,難道那安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想了整整一夜,盧正名留下濃重的黑眼圈和鬍子邋遢。
“還是壓請教陛下啊”
第二天,盧正名趕到了兩儀殿。ァ新ヤ~8~1~中文網.. <首發、域名、請記住
”臣參見陛下“
盧正名拱手道。
李二放下手裏奏摺,親切的問道,”怎麼了,盧卿“
盧正名神色乾淨有力,還請陛下插手南方運輸一事。
李二笑眯眯的說道,“朕不是說過了已經傳召了安鬱,再有一個月大概就到了。”
得到這樣的答案不是盧正名想要的,因爲自己的店鋪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
“還請陛下做主,我盧氏願意拿出三分之一的家產,此等帶壞風氣,不思進取的老闆還好死遠離爲好”
李二有點詫異的看着盧正名,盧氏三分之一的家產那可是一筆龐大的收入,這個價格在整個長安都是少見的
就連陛下也不能不引起重視,李二緩緩地擡起了頭,“你是認真的嗎”
再不認真,不但技師說不來腳,只怕來到這裏的都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