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的練髒期還沒有完成,只有在練髒期完成之後,經過傳承的蛻變纔可能擁有神識,如果沒有傳承之物,只能使用天材地寶或者通過長久的修練功法,來完成這一過程”
“當神識凝練之後,便開始以氣化法,也可以說是以精,氣化法,把體內的精,氣凝練成法力,這時便可稱呼爲修士”
而這一過程也是凡體進化爲修士的過程。
可白成明明沒有達到,這就很奇怪了。
青夢皺起的眉頭更加深了,手指不自覺的開始觸碰琴絃,希望能借此給自己些安慰。
當手指不自覺輕觸琴絃,瑤琴發出“錚”的一聲,青夢小手猛然一收,腦海中靈光一閃。
“難道,難道是通靈液的功效,通靈液讓白弟提前進入了宗師境界才能感應到的通神見明,通神見明,上能見神,下能見魂,也就是神識放放階段”
“不對,神識並未外放,神識並未外放,爲何卻給自己一種宗師境,外放神識的感覺,難道這便是通靈液能溝通鬼神,見識陰陽的神奇嗎”
“應該如此,通靈液改變了白成的識海,使的白成的識海提前進行了蛻變,也產生了某種未知的變化,讓白弟能通神見明”
嘴角不自覺的蕩起了一絲微笑,已經思考入神的青夢並沒有感應到,自己身旁的兩女正目光奇異的盯着自己。
從青雀問過話後,青雀和青壺便一直盯着青夢看,見到青夢一直緊皺着眉頭,似有萬般的擔憂,後來又漸漸舒展開來,最後竟然露出神祕的微笑。
青夢的表現讓青雀很是擔心,和青壺對視一眼後,兩人走出,悄悄交談起來
“青雀姐姐,青夢是不是喜歡上了白公子,怎麼神情那麼怪異”
青雀低頭思考了一會,看向旁邊被大雪覆蓋的白成,搖了搖頭道
“青夢自小便兩次遭受鉅變,修士之心早已堅定,不可能也不會,應該是有我們所不知道的變化和功法有關吧”
“青夢的功法是夏長者所教,是和白成同出一源,應該是白公子有了某種突破吧”
正交談着,突然傳來一聲錚錚琴音,隱隱透傳出一種喜悅,兩女相視一眼走回木屋之內。
琴聲悠揚,在猛姆巨獸背上飄飄蕩蕩傳出。
琴音直穿林間雪,弦繞林間山愈靜,在這寒冬大雪飄飛之際,猶如黃鶯的啼鳴,直讓人心曠神怡。
“一弦辨一音,錚錚七絃情,洪莽深林間,方知彈琴心”
一道襯景的詩句從木屋外傳來,詩落時,獸背上也落下一位女子。
女子似剛從另外幾頭猛姆巨獸背上躍來,面色還略有些潮紅,身上還帶着雪花飄灑。
女子披着一件火鳳凰紋的錦綢披風,頭上插着火鳳髮簪,手裏還提着一個食盒,行走間襯托的整個人英姿颯爽。
踏入屋內時女子目光怪異的掃了一眼木屋外的雪人,有些好笑的道
聽到女子的問話,青雀三人目光怪異的掃了眼屋外的雪人,最後由青雀指了指雪人喫喫笑道
“柳當家,那雪人便是我家公子,公子正在修練,我們不便打擾,更不敢輕易的觸碰,所以只能任由積雪覆蓋”
柳如男走進木屋內的腳步頓了一頓,有些失望的說道
“我還當是三位姐姐童心大起,在屋外堆雪人,回憶童年,既然是白公子在修練,我也不便打擾,這是我做的一盒藥食,還請勞煩三位姐姐告知公子柳如男曾來過”
說着柳如男便把食盒到桌子上,轉身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路過白成面前時,似感覺白成修練功法,最後修成一個雪人有些好笑。
纖指伸出,拔下頭上火鳳的髮簪,輕輕插在白成頭部,左右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起身一個縱躍便消失在飛雪中。
在柳如男拿起髮簪插在白成頭部時,白成識海里原本平靜無波的神識,驟然間產生了一絲波紋。
這道波紋,隨着向外的延伸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如海濤拍擊般,轟然一聲撞到了識海壁壘處。
這場撞擊令識海堅固的壁壘,產生了一絲縫隙,縫隙的產生,也讓白成冰凍的身軀,從印堂處裂開了一道裂紋。
裂紋漸漸開始向着頸部以下延伸,隨着裂紋的蔓延,這道縫隙也越來越深,最後止於跨下。
如果掃去風雪去看的話,就像有人拿起一把刀,從白成額頭處直直劈下,把整個人都似劈成兩半。
當縫隙產生時,白成的識海里也漸漸有了思維,隨着時間,思維是越來越清晰,白成也清醒了過來。
剛清醒的白成,發現自己似乎無法感知外面的一切,更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自己被什麼東西重重的包裹住了一般,沒有嗅覺,沒有聽覺,沒有感覺。
這層包裹,十分的嚴實,令白成十分的難受和壓抑,壓抑的感覺讓白成產生了一種煩燥感。
當煩燥感越來越強烈時,識海里的皺起的波紋也越來越多,隨着波紋不斷的撞擊識海壁,白成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像在被人拿刀一刀刀劈砍。
疼痛讓白成更加痛苦,識海里的波紋更如翻江倒海般掀起萬般波濤。
隨着外面的冰塊,從印堂處一陣陣的脆響,整個被包裹的冰塊也砰然炸開,而白成的身體也猛然一歪倒在了地上。
倒下時,頭頂的髮簪剛好插在白成的印堂穴道上,讓白成只感覺一陣清明,卻是恢復了視覺,還不等細看四周,印堂之處一陣疼痛傳來,令白成忍不住精神猛然一收,昏了過去,在昏迷前,耳邊似乎聽到了三女的驚呼聲。
隨着白成悠悠醒來,天色已然昏暗,起身安慰過擔憂的三女後。
白成便拿起柳如男所帶來的食盒大口吃了起來,一邊喫,一邊開始感受體內通靈液給自身帶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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