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無人煙不說,就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喬喬都不想呼吸,因爲空氣中帶着股硫磺的味道,特別的難受。
也虧得易清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諦澤面無表情的攬着喬喬,易清也從空間中出來,常風和諦言立在一旁沒有說話,大家都在等。
“主子,您帶着主母先避一下吧,把常風也帶走,我就在這裏等着。”易清扯出一抹笑輕聲說道。
諦澤只是點點頭暫時並沒有動,可是旁邊的常風差點嚇死了,如果是飛在天上的話,他剛纔肯定會掉下來的。
沒有想到眼前的倆位居然是主子的主子,喬喬看到常風驚訝的只剩眼白了,“噗嗤”笑了起來。
大家都看了過來,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突然諦澤帶着幾人都消失了,外面只剩下了易清一個人,易清卻鬆了口氣。
諦澤此時已經是渡劫初期,很容易就會受別人的影響而引發自身的劫。
在別人渡劫的時候,渡劫期的修真者是一定不能出現在附近的。
而諦澤回到了空間中,就是最安全的。
合體期的人當然是沒有關係了,但是不注意被劫雷劈死的話,就只能怪自己倒黴了。
他們回到空間中之後,諦澤弄出了巨大的水鏡,讓大家可以看到易清渡劫時的場面。
喬喬擔心的問旁邊的丹晨:“你給他的丹藥準備的夠不夠啊”
丹晨翻了個白眼,“真的已經很多了,渡劫這個東西也是要靠自己的。”
誰知喬喬奶兇奶兇的吼道:“什麼靠自己,那都是沒辦法才那麼說的,以後你就靠自己吧”
“這個沒良心的,我靠自己,我難道不是靠自己,丹藥還不是得我自己煉”丹晨越想越生氣,也粗着脖子吼道。
易清還沒開始渡劫,空間中的倆人差點打了起來。
“變了,喬喬過來看着”諦澤現在只關注渡劫的事。
只見外面的天空上面全是黑黑的劫雲,幾乎將整顆星球都包裹起來了。
低沉的雷聲似乎隔着空間都能聽到,黑中帶紫的劫雲看起來真是觸目驚心,可怕的緊。
很快第一道劫雷就劈了下來,不過易清早都撐起了昊月流光盾,將雷擋了下來。
丹藥她是不清楚丹晨給了他多少,但是法寶可是諦澤和他一起確認過的,當時剛好喬喬也在旁邊。
那都是好多年前了,這些法寶有一部分是易清之前自己收羅來的,另外的都是諦澤給他的。
如果百十件法寶和那麼多丹藥他都無法渡劫的話,那就是天要亡他了。
昊月流光盾捱了一道雷,上面華光閃爍,雖然將那道雷抗了下來,可是上面的流光卻比開始暗了一些。
第二道雷緊接着又劈了下來,華光再減,而易清的臉也微微有點發白。
一連五道雷之後,昊月流光盾壽終正寢,被轟成了碎片。
昊月流光盾雖說是他自己準備的,但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防器,只是他並沒有將這件武器認主,纔不能將它最大的威力發揮出來。
開始喬喬還不懂,後來專門問過諦澤才知道,一個人能夠認主多少件的武器並不是硬性規定要多少件。
而是由一個人能有多麼強大的心神和靈識來決定的。
隨後的八道雷是由淨世降魔杵擋掉的,易清的臉色始終是蒼白的,卻看起來並沒有受傷。
只是天卻愈加黑了,滾滾的紫色劫雷彷彿要將天空劈出個口子。
易清腳下已經是一個深深的大坑,距離散仙劫的九九八十一道雷距離還很遠。
在空間中看的人都有些頭皮發麻,彤彤挽着喬喬的胳膊說道:“沒有想到渡劫居然這麼可怕”
喬喬卻難得面色嚴肅的說道:“沒有那麼嚴重,他是散仙劫,心裏怕了會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步的。”
這可不是喬喬嚇唬她,而是真的。
易清自己找來的法寶最多也就能擋住十道劫雷,易清自己都不抱多少希望了。
所以當淨世降魔杵也變成碎片之後,下一個他拿出來的就是諦澤給他的玄冥傘。
青的發黑的傘上描繪着精美的花紋,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花紋全都是符咒。
易清剛將玄冥傘拋到頭頂撐開,後面一道雷就劈了下來,可是玄冥傘卻紋絲不動,連光芒都沒有變過。
外面每落下一道雷,喬喬心中就會數一下。
玄冥傘一直撐了二十八道雷後,傘柄才裂開了一股長長的裂縫。
散仙劫的雷已經過半,易清卻沒有再拋出東西,而是自己扛了一道。
很遠的虛空中立着兩個人,目光看着易清渡劫的方向,輕聲交談着:“這是在渡劫嗎”
“嗯”回答的這人穿着玄色沒有一絲花紋的長袍,如果是在人羣中,看起來是一張路人臉,只是眼神中的思索和猶豫讓他有了幾分不同。
因爲真的很少有人會在別人渡劫,尤其是渡散仙劫時出手,這人應該不知道易清正在渡的是散仙劫吧。
“這可真是聲勢浩大,難道是他作惡多端,才惹怒了老天,出了這麼重的劫雷。”旁邊那人有些輕佻的聲音幸災樂禍的說道。
可是玄色長袍的那人卻道:“這人是在渡散仙劫,而且肯定不是前面兩劫。”
“天哪,這是一個散仙啊”剛纔還幸災樂禍的年輕人有些面色蒼白的驚呼一聲。
玄色長袍的人卻輕輕的看了他一樣,“激動什麼”
“我哪有激動,我是嚇的,等會若是他順利渡劫,不會認爲我們是在覬覦他什麼吧”
“呵呵,他有什麼可讓我們覬覦的”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前兩個法寶才堅持了幾道雷,根本就不值得他動手好不好
剛說完,就只見易清拋出了玄冥傘,這下他還真有點覬覦了,可是沒有想到玄冥傘之後渡劫的人居然開始用身體硬抗劫雷。
玄色長袍的男子猶豫不決的時候,喬喬也在空間中着急不已。
她擔心的問諦言:“我記得諦澤給了他好多法寶,怎麼突然就開始用身體抗了,這可不是普通的雷啊,他沒問題吧”
諦言笑道:“主母莫急,易清只是在用劫雷煉體,不會很久的。”
既然諦言這樣說,喬喬便放心了,不過她還是抓緊了諦澤的手臂,因爲她知道諦澤也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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