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喬喬對面,看的也是最清楚的,喬喬的眼中沒有什麼算計,就是好玩,是回憶,是懷念。
她不由的想到,難道這位過去也是舞娘
不過很快她便否定了心裏的想法,因爲會不會跳舞,是不是舞娘從一個人的氣質,行走的姿勢就能看出。
喬喬不要說是舞娘了,就是跳舞她可能都不怎麼行。
她雖然身材很好,看起來也有種柔美之感,但是她的行爲中並沒有什麼韻律,相反許多時候喬喬都給她一種殺伐果決的感覺,似乎她是上過戰場的。
當然這只是她的一種感覺,可是她卻相信自己的感覺。
沈柔的感覺一向都很準確,唯一一次感覺失靈,大概就是錯誤的選擇了任衍吧
聽赫連風傳過來的話說喬喬和諦澤兩人失和,鬧的還很兇,讓她從中挑撥。
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是駕輕就熟的,卻沒想到這喬喬就是一個沒有糞的雞蛋,滑不溜秋根本就從下手。
就是到了現在,沈柔都不明白,喬喬一直粘着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似乎是好奇,似乎帶着點探究。
更多的時候只是觀察,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觀察什麼,直到剛纔看到與她一起進來現在就坐在自己旁邊的這位女子,沈柔纔有些明白,似乎喬喬的觀察就是因爲她。
長期浸淫在藥材中,這女子走過自己身邊時帶着一股淡淡的藥香,似乎是一種很熟悉很遙遠的香味。
她也是一位丹師沈柔能肯定
沈柔並不喜歡這樣的宴會,換做以前,她一定不會來,可是好奇讓她來參加,而喬喬肆意的玩鬧,讓她想看到最後。
在她一直的認知,以及過往的經驗中,喬喬這樣的行爲,下場都不會很好。
尤其是她比男人還敢玩,還會玩,玩的更有趣。
當看到她身邊那個男人怒氣衝衝的時候,沈柔心中不由的涌出一股痛快。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男人居然軟了下來,不僅將他面前的舞娘送到喬喬跟前,而且還又是喂菜又是喂酒,一點都沒有身爲一個散仙應有的氣勢。
是了,她的肆意,她的任性,都是被人寵出來的。
有人在後面撐腰,她纔敢肆無忌憚,可是憑什麼她就這麼相信這個男人一定不會背叛她,一定會永遠支持她
他與喬喬眉眼之間的情意,刺的沈柔幾乎將手中的玉筷折斷,一直都不動聲色注意她的馮欣早都看到了這一幕。
馮欣滿意的笑了。
沈柔垂下眼簾,遮住了眼中的嫉妒,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對自己好的恨不得捧出他的所有,恨不得將心都給她,他也做到了。
而自己也挖了他的心,可是最後呢她得到了什麼
沉浸在思緒中的沈柔被馮欣喚醒,“你還好嗎”
馮欣關切的眼神讓沈柔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她順着馮欣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的將玉筷折斷了
不過她的手也被劃破了,馮欣用手帕將流血的地方包裹住。
沈柔正要拿出止血的藥,突然想到眼前這位也是丹師,不知爲何,她說道:“我沒帶止血藥”
大殿中的人都在玩樂,只有易清注意到他們這裏,丟過來一個止血藥,“吶,用我的吧,不過是最普通的”
沈柔愣了一下,對易清點點頭。
易清卻看也不看她一眼,注意力都在馮欣身上。
諦澤覺得差不多了,又拿出兩件東西丟給兩個舞娘後,揮手讓她們退下。
“咱們回去吧”喬喬不願意,可扛不住諦澤的眼神,胡亂的點點頭,站了起來。
諦澤給了赫連風一個眼神,兩人賤笑了一下後,諦澤扶着喬喬離開了。
馮欣也隨後離開了,其他人在這幾位走了之後,便可勁兒的浪了起來,大殿中的氣氛愈發的火熱,沈柔失落的離開那裏。
空間中
“你給我鬆開”喬喬推了一把諦澤卻沒推開,反而自己差點摔倒。
諦澤擦了把汗,心道:這女人火起來還真是可怕。
誰能想到,喬喬借酒裝瘋,剛被自己帶回空間轉身就給他來了一拳。
恰巧被走過來的特雷西瞧見,讚賞的看了喬喬一眼後,便淡漠的走了過去。
諦澤只能快速的將喬喬抱回房間,當然接下來就是一頓暴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還轉挑疼的地方打,要說她喝醉了,鬼才信
喬喬打完了,打爽了,搖搖晃晃回到臥室,踢掉兩隻鞋子,鑽進被窩睡覺去了。
諦澤低頭看看自己用靈力都弄不平的衣服,只能脫掉換了一件。
走到喬喬強烈要求做的非常大的洗手間,看到巨大鏡子裏慘不忍睹的自己,諦澤覺得這個鏡子一點不好,照的太清楚了
等他全都弄好,回到臥室的時候,喬喬已經像小豬一樣呼呼的就差吹出鼻涕泡了。
諦澤躺在喬喬身邊抱緊她的時候,才緩緩的將這些天憋在心裏的濁氣都呼了出來,此時此刻,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天鬧的情緒太t的可笑了。
大概是被子裏緩和了,喬喬轉了個身窩進諦澤懷中。
諦澤輕輕拍着她的背,給她拉了拉被子。
兩個人一睡就睡了很久,中間喬喬起來兩次,諦澤聽見她迷迷糊糊道:“該死的,要炸了”
諦澤乍一聽嚇了一跳,仔細一想差點笑出聲,連忙閉上眼睛。
結果喬喬還洗了澡,將身上的酒氣都洗掉,香噴噴的回來繼續睡覺。
諦澤抱着個香噴噴的美人在懷裏,實在是快樂與煎熬並存着。
喬喬還沒睡着,就感覺到一種巨大的變化,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她擡起頭看着諦澤,兩人表情都有些害羞。
“你”
“你”
喬喬紅着臉說道:“你先說”
“你先說”
“噗,這操作,你點跟隨了嗎”喬喬忍不住笑了出來,旖旎也消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