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光都有些怪異。
你既然於心不忍,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卓沐風雙目通紅,喝道:“錢通,如果你只是覬覦幫主之位,我就算恨你,也不會拿你如何,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害了恩師,你簡直豬狗不如!”
此話一出,羣情譁然。
就連反叛的羅老,面色都變了變。
葉老眼中閃過希冀的光芒,嘴上叫道:“沐風,你有何憑證,事關重大,切不可胡言亂語。”
卓沐風的左腳,用力踩在錢通的胸口,令後者難以呼吸,更別談開口說話了。
環顧四周,卓沐風悲然道:“張老和諸位試想,以恩師的武功,紅日城誰能殺了他?就算是猛虎幫主,也最多半斤八兩。若是多人圍攻,恩師完全能脫困逃回來,除非”
“除非什麼?”
張老急問道。
“除非在此之前,恩師已經遭受重創。”
張老眯起眼睛,看了看地上的錢通,心領神會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如同今日一般,背叛了幫主?”
羅老面色漲紅,大聲反駁:“卓沐風,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
卓沐風點點頭:“無憑無據,沐風自然不敢亂說。只是當日,我曾仔細檢查過,發現恩師肋骨盡斷,但後背處的肋骨受損度,明顯比前胸嚴重,這代表有人在後方出手。”
商紫蓉淚眼通紅,顫道:“此言當真?”
商閒被擡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口,血肉模糊,幾乎捲到了一起,分外可怖。整個墨竹幫都亂了,何況肋骨的斷裂程度,非極高的眼力和觸感,根本難以察覺。
思及此,衆人對卓沐風又是一陣讚歎,也只有這等至純至孝之人,纔會無懼商閒的慘狀,進行細心檢查吧。
卓沐風繼續添柴加火,道:“諸位可還記得,恩師去城外收租的那天,錢通剛好也不在。而且你們想想,錢通出手闊綽,他哪裏來的閒錢?我看,八成與猛虎幫有勾結!”
錢通嗚嗚地大叫起來,在地上掙扎不休,卓沐風大罵老東西,左腳暗暗使力,硬是將對方死死摁住。
而不遠處的普通男子,卻悄然後退。他是錢通的心腹,知道很多內幕,此刻看着卓沐風的眼神,帶着濃濃的驚恐。
卓沐風能在亞馬遜雨林生存三個月,觀察力當然極強,連忙指着普通男子:“攔住他,他是錢通的弟子,必然知道內情!”
一羣人立刻擋住了普通男子的退路。
卓沐風一劍擊敗了錢通,正是氣勢最盛之時,加上先前的一番推測,就算是錢通的手下,也不敢亂來。
聯合外幫,弒殺幫主,這可是江湖大忌。今夜貿然爲錢通站隊,妥妥的黑歷史,以後哪個幫派敢收他們?
“卓沐風,你血口噴人!”
普通男子急了,大叫道:“諸位不要聽他的,他必是用了卑鄙手段,暗算了吾師,此人有愧於真君子之名!”
卓沐風義正言辭:“卓某也不願污衊任何人,故在此發誓,若剛纔錯怪了錢通,當引頸自戮!”
如果是之前,卓沐風當然不敢誇下這等海口,但普通男子的反應給他看在眼裏,覺得真相八九不離十。
張老不由讚道:“沐風真乃君子也。”
其他人也是暗暗心折,覺得卓沐風真是江湖好俠士,雖然迂腐了點,但人品確實沒話說。
儘管普通男子瘋狂出手,但架不住人多勢衆,很快就被五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