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江湖興風作浪 >第一百七十六章 殺還是不殺
    事情的發展不應該是這樣。

    昨日這個高闕還十分客氣,雖然語帶威脅,但總體還是有商有量,對自己充滿了耐心。

    怎麼今日一見面就跟吃了火藥桶一樣,自己隨口說了句不相干的話,立刻找到藉口對付自己。

    鐵門打開,走進來兩個人,正是昨日隨侍在高闕身旁的屬下,一人一邊將尚在發懵的許漢良捆在了一根鐵柱上。

    高闕擡了擡下巴:“張康,先抽他五十大鞭子,不要把人打死,但也不準手下留情,懂嗎?”

    名叫張康的男子興奮一笑:“長老放心,我知道火候。”手中甩起帶着尖刺的鞭子,呼呼作響。

    “高闕,你是什麼意思?”

    直到這時,許漢良才驚醒過來,見這架勢不像是嚇唬自己,當場駭得額頭冒汗,驚聲大叫。

    “什麼意思,你不是不肯投降嗎,浪費高某的口舌之力,給我打!”

    高闕一聲令下,張康手臂用力,毫不留情狠狠一鞭子抽了出去。

    啪的一聲,緊隨而來的是一陣似能穿透地牢的淒厲慘叫聲。

    許漢良的胸口,頓時多了一道血淋淋長有九寸的傷痕,入肉兩寸有餘,表面扭曲不堪,分明是被尖刺硬生生犁過的,鮮血就像紅色墨跡往外擴散。

    許漢良痛得差點昏過去,臉色煞白,身體用力掙扎之下,被捆住的鐵索勒出了一道道鮮紅的痕跡。

    “高闕,我乃劍花宮少主,我爹……是天星榜第五十的……許開陽,你如此對我,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

    許漢良抽痛着嘶吼道。

    高闕哈哈狂笑:“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還是想辦法應付了眼前這關再說吧,我若殺了你,就怕你爹一輩子都不知道殺人兇手是誰。”

    這句話提醒了許漢良,眼中的憤怒漸漸被驚恐所取代。

    他不能死,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也根本不能指望胡榮成等人傳遞消息,高闕又不傻,豈會留這個破綻。

    長鞭呼呼連揮,一記記抽在許漢良身上。許漢良大聲慘叫,剛開始還能硬氣,十幾鞭之後,開始哀聲求饒。

    像他這樣的公子哥,哪裏受過這種折磨,到了三十幾鞭,他用衰弱的語氣呼喊道:“我願意投靠,我投靠松泉山莊……”

    高闕喊人暫停,搖頭道:“多簡單的事,許少俠一開始答應不就完了嗎,非要嘴硬,何苦來哉。

    不過該受的刑還是要受,許少俠請諒解,若不對你做些什麼,等你回到劍花宮,令尊必然要懷疑你的清白。高某也是爲了保護你啊。”

    一揮手,張康又開始奮力鞭打,痛得許漢良數次昏過去,心中打定主意,若是將來有機會,定要將高闕碎屍萬段!

    好不容易捱過鞭刑,高闕又吩咐許漢良默寫劍花宮的祕籍,還警告他不許作假,若與胡榮成和攀昊所寫的不一致,嚴懲不貸。

    許漢良心中大恨,那兩個老傢伙果然背叛了劍花宮,無奈之下,只好將自己知道的武學默寫出來。

    這還沒完,之後高闕又讓許漢良去殺關押的正道人士,對方來自紫華城,乃是紫華城的執事。

    等做完這一切,許漢良心如死灰。

    紫華城可是與三江盟並列的頂級勢力,加上自己背叛了劍花宮,這樣一個把柄抓在對方手中,自己如何反抗?

    ……

    松泉山莊後院,有一間被人嚴防死守的廂房,四周和屋頂都站着山莊高手,嚴陣以待。在這樣鐵桶般的防禦下,別說人,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想要入內,必須得到大長老楊庭的手令。

    廂房中的軟榻上,巫媛媛臉色冰冷地坐着,眼中寫滿了焦慮和不甘。

    自從醒來後,她就被人控制在了此地,一日三餐皆有人準點送來,還有丫鬟隨時服侍。

    但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也防止任何人入內,事發至今,就連盛開元都未曾進來過,彷彿遺忘了她這個三江盟公主。

    但越是如此,巫媛媛越是不安。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用婆娑之戀重創了盛文,身爲人父,盛開元卻毫無表示,不曾對她做出任何報復之舉。

    這絕非盛開元心慈仁厚,只能說明,對方忍着沒有傷她,是想用她換取更大的東西!

    聯繫到自己的身份,盛開元還能向誰換取?當然是坐鎮南方武林的爹爹。

    想到因爲自己,而讓三江盟被脅迫,甚至可能蒙受巨大損失,巫媛媛便咬緊了那張令無數男子垂涎三尺的櫻脣,無比痛恨自己的大意。

    可是她偏偏沒有辦法,對方的點穴手段不一般,自己學過的解穴之法根本沒用,無法恢復功力。

    ……

    傷痕累累的許漢良被帶了下去。

    關押卓沐風的鐵門打開,張康親自押了一個人,將其摁在地上,道:“將這人殺了。”

    卓沐風低頭一看,那人同樣擡起頭,露出了熟悉的臉龐,居然是衛道盟的花流水。

    卓沐風立刻懂了,儘管高闕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爲了應付其他人,必須也要走個過場。

    可問題是,他壓根不是魔道中人,還想着加入三江盟,怎麼能動手殺了花流水?

    花流水不敢相信地叫道:“卓護法,你,你背叛衛道盟,背叛盟主?”

    張康也盯着卓沐風,將一柄劍扔給他。

    卓沐風心思百轉。

    人他絕不能殺,一旦殺了,影響加入三江盟的計劃不說,若消息泄露出去,將造成他人生的污點,三江盟絕不會放過他。

    可若是不殺,眼前這關他就解釋不過去。

    張康眯起眼,催促道:“姓卓的,你還愣着幹什麼,莫非你說的投靠,只是在欺騙高長老?”

    卓沐風笑道:“哪裏的話,我怎麼敢欺騙高長老。”

    他一步步朝花流水走去,花流水大聲斥罵着,當雙方相距一步時,卓沐風一劍刺了過去。

    但就在半空,本以爲必死無疑的花流水,忽然發現卓沐風手中的劍威力暴漲,如同脫線飛鴻,迅若電光,斜着往上撩去,擦出一片稍縱即逝的白光。

    張康根本想不到卓沐風的穴道被解,已經能動用內力,距離太近,加上卓沐風全力出劍,驀覺胸口一痛,還來不及發出慘叫,就被卓沐風掐住脖子。

    咔嚓一聲,張康的喊叫聲堵在喉嚨裏,倒地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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