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江湖興風作浪 >第六百零九章 我就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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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江湖興風作浪 .”

    石質擂臺上的大戰還在繼續。不過經歷了之前的高.潮之後,場面難免有些回落,慢慢令衆人的情緒平復下來。

    但唯獨三江盟的人,卻一個個目光犀利冰冷。

    因爲此刻的打鬥雙方中,有一人赫然就是宮北玄。

    當初大小姐被宮北玄夫婦劫持,差點遭受迫害嫁給其子宮鹹,還是被大少爺驚險救出。可惜之後夫婦倆便躲了起來,遍尋不着。

    沒想到此次風雲大會,他們還有膽出現。

    巫媛媛突然咬牙,對父親說道“爹,他們也可能對沐風動手。”宮鹹就是死在卓沐風手中,宮北玄夫婦逃不脫嫌疑。

    巫冠廷沒有反應,其實在他看見這對夫婦時,就想到了這點,俊美儒雅的臉上不由蒙着一層陰色。

    擂臺上的宮北玄做賊心虛,豈能不留意到三江盟衆人的反應可他沒有辦法,想報仇必須來風雲大會,之後驗明正身,更是藏不住身份。

    若非被人指名挑戰,無法避戰,宮北玄寧願躲在角落裏等着大會結束,也不想跳上來出風頭。

    挑戰者排名天星榜第八十六位,咄咄逼人。宮北玄有些心不在焉,但也不想墜了自己的名頭,很快強斂心神,最終驚險擊敗了對方。

    他一下去,苗家一位天星榜級別的長老立刻登場,挑戰張茹。

    張茹一愣,與丈夫宮北玄對視一眼後,只好無奈迎戰。那位苗家長老排名第九十七位,儘管奮力拼殺,依舊不敵張茹。

    緊接着,飛箭島的一位長老出場,挑戰宮北玄。

    這下子,所有人都察覺出了不對。

    如果第一場的挑戰者是散修,純屬意外的話。那麼第二場和這一場,來自於苗家和飛箭島,偏偏都把目標對準了宮北玄夫婦,若說沒有貓膩,只怕傻子都不相信。

    嶽超,馮玉樓和歐陽原俱是面色微變。

    尤其他們發現,在此之前三江盟曾與苗家和飛箭島溝通了幾句,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三江盟唆使的。

    天星榜中,排在宮北玄夫婦之後的並無三江盟高手,他們想要報復,自然只能求助苗家和飛箭島。

    嶽超傳音問另外二人“難道三江盟知道了”

    馮玉樓“不可能,現場並沒有證據。應該是爲了宮北玄夫婦劫持巫冠廷之女的事,大概想要找回場子吧。”

    歐陽原冷笑道“這對夫婦只要不想死,就不敢泄露與我們合作的內幕。當然,最好苗家和飛箭島能夠得手,也省得我們麻煩。”

    早在一開始,三人就沒打算放過宮北玄夫婦,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祕密,他們可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破綻。

    只是結果令人遺憾,苗家和飛箭島的兩位高手相繼折戟,不敵宮北玄夫婦。

    宮北玄站在擂臺上,冷目一掃三江盟陣營,大聲抱拳道“宮某力戰久矣,必須修養一陣,還請諸葛前輩做主”

    按照風雲大會的規則,一人在短期內力戰兩場,便有拒戰休息的權利。作爲裁判的諸葛真當即淡淡道“準。”

    “多謝諸葛前輩。”宮北玄的目光從三江盟陣營收回,心中不住冷笑。

    既然撕破了臉,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反正三江盟能動用的人手都已經沒了,接下來他和妻子更不會挑戰任何人,混到風雲大會結束,他們就打算投靠朝廷,看三江盟敢不敢對他們下手

    三江盟衆人見狀,自是又氣又恨,同時十分無奈。仇人就在眼前,可礙於規則,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看着。

    巫媛媛想到昔日的事,想到這對夫婦也有迫害卓沐風的嫌疑,如今依然得意洋洋,一團怒火直往頭頂衝,再也不顧淑女風範,當着所有人的面大喊道“宮北玄,你們給我等着”

    聲音尖利,卻不掩柔美,一道道目光循聲看去,最終匯聚在一襲紅衣之上。

    巫大小姐雖然氣怒交加,淚水直流,但那宛如梨花帶雨,混合着無邊嬌媚的氣質風情,還是令四周男子爲之屏息,心神爲之所奪。

    正中涼棚內,那位八王爺不經意地一瞥,頓時再也無法移開目光,只是癡癡凝望着人羣中如妖如狐的紅衣倩影。

    縱是身爲女子的九公主,亦驚訝道“那姑娘是誰,生得好美”

    宮北玄轉過身,對上了巫媛媛憤怒的視線,想到就是這女人,害得自己的寶貝兒子慘死,同樣怒火中燒。

    冷冷笑道“巫大小姐,你在威脅宮某嗎宮某自問行事頂天立地,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們三江盟

    也對,你們三江盟一向恃強凌弱,欺軟怕硬,披着正道的外衣行魔道之事,根本沒有道理可講。今日羣雄在場,更有梅大人主持公道,宮某就站在這裏,看你們能拿我如何”

    這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態度鏗然,完全將自己置於受害者的角色,而三江盟則是攜勢逼人,很容易引起散修圈子的同仇敵愾。

    一些不明內情的老江湖,見巫大小姐氣勢洶洶,一個小小的江湖後輩也敢當衆呵斥天星榜大高手,全都暗生不悅,皺起了眉頭,對三江盟的好感也大幅度降低。

    巫媛媛畢竟太年輕,哪裏是宮北玄的對手,氣得渾身發抖,怒指對方“無恥之尤你們夫婦二人無故綁架迫害於我,哪來的頂天立地”

    宮北玄一臉淡定,好笑道“巫姑娘在開玩笑吧宮某和賤內一向與人爲善,何曾綁架過你巫姑娘就算想陷害於我,也不必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

    這話就太惡毒了,一方面暗諷巫媛媛輕視名節。另一方面,又隱晦點出若是巫媛媛真被綁架,則可能名節不保。

    對於這個世界的女子而言,哪怕是拋頭露面的江湖女子,一旦名節有失,也足以毀掉一生。

    現場頓時響起譁然的議論聲,巫媛媛臉色煞白,一口鬱氣憋在胸口,差點當場噴血,急惱之間卻無法反駁,幾乎快要昏闕過去。

    巫冠廷目中閃過一縷殺機,沉聲道“小女的名節自然無恙誰不知道你宮北玄夫婦愛子如命,想強逼小女入你家門。

    可惜啊可惜,令郎剛剛突破,可近女色,便被我兒中途阻止,沒讓你們醜陋的計劃得逞,於是你們懷恨在心。”

    此話一出,更是驚呆了現場一片喫瓜羣衆。

    那些原本對三江盟改變看法的人,亦是面面相覷,有點摸不着頭腦了。如果真像巫冠廷所說,那宮北玄夫婦還真是夠卑劣。

    嶽超哪能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大笑道“巫盟主,你們和宮大俠的家事,還是留到私底下再談論吧,莫要貽笑大方”

    他故意將家事二字咬得很重,其歹毒之心可見一斑。

    有了外人撐腰,宮北玄更是氣勢大盛,冷喝道“巫冠廷,莫要信口雌黃,別以爲你有權有勢,就能胡作非爲說宮某綁架了你女兒,可有證據”

    巫冠廷等人自然沒有任何證據,聞言皆住口不語。見狀,宮北玄更是得意萬分,充滿了報復的快感,朝着巫冠廷暴喝道“說啊,證據在哪裏拿出來”

    三江盟上上下下正感憋屈之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驟然在人羣外圍響起“證據,我有,我就是證據。”

    那聲音如清風朗月,帶着幾許淡定,幾許慵懶,還有幾許低沉的磁性。衆多不明內情之人,紛紛轉頭循聲看去。

    目光交匯之間,人羣亦自動分開,一道挺拔修長的人影,頓時出現在現場所有人的視線中。

    擂臺上的宮北玄渾身劇震,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一對瞳孔幾乎收縮成了針眼,原本穩如泰山的身軀晃動了幾下,踉蹌中嘴脣蒼白“不可能,不可能”

    張茹的眼珠子彷彿要從眼眶中彈出來,那震駭莫名的樣子,幾乎比丈夫還誇張,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嶽超,馮玉樓,歐陽原等三大魁首心中狂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饒是以他們的心性,也因這個不可能出現的人而爲之大亂。

    四方盟大長老衛潢一臉震驚加失落,還有幾分複雜,內心中幽幽嘆了幾口氣。他就知道,這個人沒這麼簡單。

    “沐風”

    那道屹立在陽光下的身影,灼花了巫冠廷的雙眸。堂堂三江盟之主,割據江湖的一方巨雄,此刻只感到心潮澎湃,彷彿要撐爆他整顆心臟。過分激動之下,巫冠廷罕見地哆嗦了嘴脣,雙眸轉瞬通紅。

    熟悉到即便失去記憶亦無法忘懷的聲音,鑽入巫大小姐的耳膜,令她嬌軀本能僵硬,先於意識知道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的淚水如掉線的珠簾瘋狂撲漱漱掉落,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刻,她終於知道了這股情緒來自何方,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恐懼,怕這只是錯覺。

    直到四周響起掀翻天際的譁然,直到孟伯伯他們哈哈狂笑起來,直到父親張口說出那個名字。

    巫大小姐這才急不可耐地轉過身。

    遠處,盤踞於這幾夜夢境的少年,正一身白衣勝雪,嘴角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邁着寫意的步伐從人羣中走來,從夢境走入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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