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九兒委屈的一縮脖子嘀咕道:“你自己丟了面子也不用拿人家撒氣嘛”
“丟什麼面子那是我在考徒弟”joker揚手就給了向九兒一記頭槌,真是的這個師妹真是沒用
“誒呀”向九兒捂着腦袋看向joker:“啊那你是要收張亞爲徒啦”
“哼,算她運氣好。”joker頗爲傲嬌的哼了一聲。
“太好了”伊蘭幽覺得如果不是現在行動不便,她絕對要跳起來給張亞一個大大的擁抱。
“啊”張亞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我不是棄權了麼”
“是啊,如果你沒有棄權,即使分毫不差的按照流程走了一遍,這個伊蘭幽也僥倖沒死,那我也絕對不會收一個用病人生命冒險證明自己的人爲徒。”joker說道。
“那後面”張亞看着joker說道:“你說”
“後面不過是爲了激你故意說的話罷了。”joker笑了一下說道:“想做我的徒弟就絕對不能盲目權威,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病人的命重於一切,醫學面前沒有品階,萬物平等,一視同仁。”
“嗯。”張亞重重點了點頭,心中對醫學更是有一種崇高的敬意了,她的眼眶微熱看向伊蘭幽。
如果不是伊蘭幽堅定不移的信任,她也不會那麼肯定自己的觀點。
“真好。”伊蘭幽長吁一口氣:“差點嚇尿”
“別誇張了。”joker瞪了伊蘭幽一眼:“算是讓你得意一回”
“那是”伊蘭幽笑着看向張亞說道:“張亞,還不跪下拜師”這妮子,傻站着做什麼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哦。”張亞緩過神來便要跪下,joker卻上前一把扶住張亞的肩膀:“先彆着急。”
“怎麼”伊蘭幽看着joker:“你還有別的考驗”
“龍廚神收徒大擺宴席震驚四方,我又怎麼會委屈到我的徒弟。”joker再度傲嬌的揚了一下頭:“這段時間比較忙,過段時間等我閒暇下來也找個良辰時日。”
“那可說準了。”伊蘭幽笑着說道。
“你怎麼看着比她還興奮”joker看着伊蘭幽一臉嫌棄的說到:“你自己的公司一團亂不去管,倒是管別人的閒事。”
“張亞怎麼會是別人。”伊蘭幽白了joker一眼說道:“我當然是要管的。”
“嘖。”joker嘖了一聲雙臂環胸,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爽。
這個伊蘭幽怎麼這麼囂張啊,他真想整整她,可是對自己病人下手又不是他的一貫準則。
joker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到一件事,壞笑一下看向伊蘭幽:“你乾媽的眼睛可到了最後一個療程了,明年開春就能恢復正常視力了。”
“真的啊”伊蘭幽眼睛一亮心中大喜:“明年我也有心思去瞧瞧她。”
“是啊,只是不知道我們的約定”joker上下瞥了伊蘭幽一眼。
“作數。”伊蘭幽思及與joker的約定,眼眸微垂。
龍天啓現在還了無音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會的他是龍家長子,龍氏未來的繼承人,單看龍氏在世界上的影響力,他們就不會對他亂來的。
雙手在身側微微用力,伊蘭幽的眼中蒙上一層水霧。
她想他了。
joker一見就知道自己這個玩笑開大了,龍少現在本就下落不明,他原本只是想搓一搓伊蘭幽的銳氣來着。
女人啊,一個個的真是麻煩到了極點
z國現下是陽光明媚,地球的另一端卻已
經進入無邊的黑夜。
像是整個世界都被一塊巨大的黑布覆蓋着,在芬蘭地界的一個小酒吧裏,音樂喧囂煙霧繚繞,吧檯裏面,一個身形魁梧的酒保正在給客人拿酒,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周圍的人高呼吹哨,砸了人的年輕人舉起雙臂一副得意的樣子。
那被砸的年輕人捂着腦袋滿地打滾。
在這幫年輕人身後有一道暗門,打開門順着臺階下去直通酒窖,酒窖只有一個燈泡吊着,發出微弱的光。
燈光照耀的地方滿是一個個大肚酒桶,酒糟味混合着木頭味很是難聞。
在這些酒桶的後面一個年輕男人被捆住手腳囚禁於此。
他的臉頰凹陷,下顎上是稀疏的胡茬,身上的衣服已經骯髒破敗,周身發出難聞的氣味。
他微微垂着頭,若不是腹部還有些許起伏,當真與死人無異。
近乎封閉的空間依稀能聽到嘈雜的音樂聲,男子的眉頭緊鎖,身子微微發顫。
存酒的地方本就陰暗潮溼,他現在又穿着一身下裝,日以繼夜的困在這裏,他的身子骨已然破敗到了極點。
意識時有時無,男子已經不清楚自己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嘎吱一聲門開了,有些混亂的腳步聲傳來,男子漸漸消散的意識再度集中起來。
“龍哥哥嘖嘖嘖。”一雙漂亮的靴子停在男子身前。
男子聞聲費盡力氣擡頭,看向身前的人。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啦悠悠看着好心疼啊。”女孩雙手捧着臉頰一副捨不得的表情:“你就配合一下多好啊,何必折磨自己又辛苦別人呢”
知道男子沒有力氣說話,女孩自顧自的說到:“你也許是待久了,不知道這裏有多難聞,我可是討厭極了這裏呢”
男子的眼白布滿了紅色血絲,嘴脣乾涸,長時間沒有進水飲食,讓他的嘴脣滿是血腥溝壑,一道一道的還伴有他自己咬傷的牙痕,好不狼狽。
像是用光了力氣,男子再度重重的垂下了頭。
女孩歪着頭看向身邊的人:“應該差不多了,開始吧。”
“是。”那人一身黑色袍子,他伸手將頭上的巨大兜帽摘下露出自己的光頭以及上面的梵文紋身,蹲下身子,這人伸手一把抓住男子的頭髮將他的擡起。
頭皮上傳來的扯痛感讓男子皺起了一下眉頭,眼睛睜開一道縫隙就瞧見一道綠光。
男子的意識漸漸飄散,他死死握緊雙拳,指甲深陷已經因爲多次受傷又沒有好好處理已經出現潰爛的掌心,鮮血夾雜着膿液流下。
牙齒死死咬着自己的下脣,他不讓自己收對方的蠱惑。
他有自己絕對不能忘記的人,死也不能忘記的人。絕對不能受他們的蠱惑。
直到筋疲力竭再次暈厥。
“失敗了,他的意志力太強了,沒法催眠。”頭上印有梵文紋身的男子鬆開手看向身側的女孩。
“已經斷水斷糧一週了,還是沒有辦法擊毀他的意志麼”女孩微微皺起眉頭,片刻後眉頭再度舒展開來,她蹲下身子歪着頭看着已經失去意識的男子:“龍哥哥,你就那麼喜歡她”
這個伊蘭幽就這麼好麼
汪鴻飛在重要關頭選擇了她,龍天啓寧願自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也不願忘記她。
“我還真是有點期待下一次見她了。”女孩嘴角上揚,眼裏盡是挑戰的慾望。
“接下來怎麼辦”
“換q來吧,我認輸了。”女孩兩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