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仔仔細細打量了伊蘭幽一番,一身得體秋裝,似乎是因爲天氣有些涼,一條毛毯搭在腿上,身後有人幫她推着輪椅,她在輪椅上端坐,面上是得體的微笑。
“推我過去。”伊蘭幽輕聲說道。
“好。”萬興珂應了一聲推着輪椅的後面。
“慢着。”袁松寒擡了一下手:“我來就好。”
說着也不等萬興珂同意與否就伸手扶住輪椅後面的推手處。
萬興珂見伊蘭幽沒有表態便也沒多說,微微讓了讓身子。
袁松寒親自推着伊蘭幽走了過去。
眼看着伊蘭幽跟謝文豪指尖的距離越來越近,衆人屏息凝視,不知道接下來面臨的將是怎樣的一番箭弩拔張。
更有甚者已經舉起攝像機照相機,準備將這個歷史性的一刻記錄下來。
伊蘭幽和謝文豪的距離越來越近,謝文豪的目光注視着輪椅上的人,嘴角笑意溫柔,伊蘭幽也是淺笑盈盈。
兩人之間沒有衆人想象中的火藥味兒,倒是有一種舊友重逢的溫馨感。
衆人不禁嚥了一口口水,這商業大鱷果然跟他們不一樣,越是牛氣的人越有底氣,越是沉得住氣,這樣的雲淡風輕下面,衆人不知道暗藏怎樣的殺機。
“你來了。”謝文豪看着來到自己面前的人輕笑說道。
“我不在纔多久啊,就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伊蘭幽眉頭微挑看着紅段子裝飾的建築物說道:“看着還挺像那麼回事啊。”
“恩。”謝文豪應了一聲:“我原以爲你不會來。”
“那你得多謝肖總啊。”伊蘭幽瞥了一眼旁邊的肖波:“如果不是肖總送來請柬,我也不會提前出院。”
“那還真是多謝伊董事長給肖某人這個薄面了。”肖波皮笑肉不笑,眼裏挑釁的意味十足,事已至此,他倒要好好欣賞一下伊蘭幽這故作堅強的可憐模樣。
“不客氣。”伊蘭幽說道:“我還給肖總備了一份大禮。”
“哦”肖波還沒來得及細問,便被打斷。
“謝總,吉時到了。”一個店員匆匆走過來說道。
“好。”謝文豪應了一聲走到門面旁邊,店員將紅緞雙手捧給謝文豪。
知道到了正式揭布開業的時間,衆人便走到店前圍站,這些人還算是有眼力價的,將伊蘭幽等人圍在圈內,作爲觀賞方位。伊蘭幽和肖波的位置算是最好的了。
“伊董事長,見到自己親手培養的人有這般成就,伊董事長一定格外自豪吧”肖波目光望着謝文豪的方向,嘴角浮現一抹輕蔑的笑容。
“是啊,自豪的很。”伊蘭幽意味深長。
這時,謝文豪致辭完畢,手一扯,那掛在牌匾上的紅色綢緞便立即掉落下來。
紅色綢緞一落,那古木黑漆的仿古樣式牌匾便正式露出來了,精緻的紋理,斗大的金字筆體巍峨游龍走鳳
,四個大字金燦燦的很有分量。
這時,謝文豪纔再度走過來,來到輪椅前攔腰將伊蘭幽抱起重新回到門面前小心將人放下,伊蘭幽雙腳着地,單腿用力支撐同時將部分的身體重量依靠在謝文豪的懷中。
“伊氏餐飲今日起正式開始營業,還希望大家以後多多支持”伊蘭幽環視一圈衆人,將所有人的詫異表情盡收眼底。
伊蘭幽的話音一落,這纔有人緩過神來,稀稀拉拉的掌聲將衆人驚醒,緊接着便是雷鳴般的掌聲如潮水一般涌來,伴隨着閃光燈,歷史性的一瞬間,定格於此刻。
肖波見到這一幕早已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腦子裏一片空白,見到原本掛着肖氏餐飲的牌匾處掛着伊氏餐飲,那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
震驚,憤怒,氣憤,懊悔,不甘
耳朵裏的陣陣嗡鳴聲被掌聲代替,身側的閃光燈擾亂了他的視線,卻也讓他回過神來。
他被耍了
伊蘭幽面上的笑容大方得體,等到這輪拍照結束,謝文豪纔將伊蘭幽再度攔腰抱起送回到輪椅上坐好。
在輪椅上坐下,伊蘭幽偏過頭看着旁邊臉色陰鬱到遮掩不住的肖波嘴角輕挑:“肖總,這個大禮如何”報以最熱情的笑容伊蘭幽問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肖波的雙手在身側死死握着拳頭,沒有理會伊蘭幽而是一道刀子般的目光直指謝文豪:“謝總不是說不屑於屈居人下麼”
“哪也得這個人是誰。”伊蘭幽的聲音輕緩不疾不徐。
“肖總,這段時間這謝總謝總聽着實在是有些不習慣,我被人叫謝副總聽慣了,不如肖總繼續叫我謝副總吧。”謝文豪笑着向肖波伸出手:“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謝文豪,伊氏餐飲副總裁”
“”恨不得咬碎一口牙,肖波的拳握的太緊,有些失去知覺,指節動了動,愣是沒有擡起手,只在最後瞪了一眼謝文豪和伊蘭幽轉身便走。
他轉身的同時就聽見伊蘭幽笑盈盈的問着謝文豪:“文豪哥,這地方花了我多少錢啊”
“200萬美金。”謝文豪回答道。
“換算成r也有個1400萬吧划算划算的很,就這地界,就這設施,現成的人,2000萬都值”伊蘭幽爽朗的笑了起來。
“”肖波陰森這臉只覺得一股子怒意直衝腦門,憋得眼眶都在痛。
“肖總。”伊蘭幽叫住走出幾步的肖波,頭也沒回,只是換了一個慵懶的坐姿:“明天肖總大婚,我一定親自到場,肖總別忘記給我留杯喜酒啊。”
“”肖波剛要應上一句,就覺得胸口一疼,緊接着嗓子一甜,一張嘴便噴出一股子血霧。
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被抽掉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跌坐在地面上。
肖波這一舉動震驚了所有人。在伊氏餐飲開業當天,原肖氏餐飲總裁當場吐血這可不是個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