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畏寒的她來說,待在酒店房間裏更舒服一些。
“這樣啊,那好吧。”斯文應了一聲:“那就回去吧。”
“好。”伊蘭幽點了一下頭,挽起了張亞的手臂。
一行人回了酒店之後,臨進房,伊蘭幽纔想起什麼似得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遞給邱武:“謝謝你的圍巾。”
“你留着吧,我那邊還有。”邱武說了一聲便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那謝啦。”伊蘭幽也沒有再推脫,畢竟她也戴着好一陣子了,倒不如晚點時間洗乾淨了再還給他。
回了房間之後伊蘭幽就直接撲向了自己的大牀,跟着她進來的還有張亞。
“今天在外面這麼久,腿還受得住麼”張亞脫去外套,酒店房間裏還是暖和的很的,一進來就有些熱了。
“還好。”伊蘭幽應了一聲說道:“沒有什麼太難受的感覺,也沒有痛。”
“一會兒泡一下腳,誰高沒過小腿,然後我給你按摩一下。”張亞說道。
“麻煩了。”伊蘭幽翻過身子開口問道:“你昨天聯繫joker了麼”
“聯繫過了,我昨天一下飛機就聯繫過他了,也跟他說我們到這邊了。”張亞說道。
“哦。”伊蘭幽應了一聲將臉埋在牀上聲音經由軟綿綿的牀墊,小而含糊的傳了過來:“今晚你留下來麼”
“什麼”張亞沒有聽清楚問道。
“我說,你今晚留下來麼”伊蘭幽偏過臉看向張亞問道。
“想都不要想。”張亞的雙臂在胸前交叉,今天她已經長足教訓了,這個伊蘭幽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八爪魚,挨着她睡覺實在是危險。
“好嘛。”伊蘭幽翻了個身子仰趟着看着天花板:“今天下午才起,原本在外面只想着早點回來,現在倒是有點睡不着了。”
“哪有那麼多覺睡啊。”張亞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不過你也別再想太多事情了,明天你不是還有正事麼”
“恩。”伊蘭幽點了一下頭:“我師傅之前說的不是很清楚,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叫我去究竟是要做什麼。”
“不是說切磋麼”張亞落座在牀邊問道。
“你看今天那個範妮的眼神像是要跟我切磋的樣子麼”伊蘭幽撇了撇嘴角:“不知道師傅在搞什麼名堂。”
“還有龍學長。”張亞伸出手指將伊蘭幽的一縷披散在牀上的長髮繞在指尖上:“你這次來專爲尋他,現在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是啊。”伊蘭幽眼神微動:“所有人都讓我等,但是我卻不知道這個等,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反正殺手聯盟大會也沒幾天了。”張亞繞着髮絲說道:“你再等等就是了。凡事都有輕重緩急。”
“恩,我知道。”伊蘭幽應了一聲嘆了一口氣:“還是應該着手眼前。”
“恩。”張亞點了一下頭。
;“”
“”
一陣沉默之後,兩人都露出一副爲難的表情。
雖說要着手眼前,但是單就眼前來說,要她們做點啥呢
漫漫長夜只是剛剛開頭,之後還要好幾個小時在等着她們,起的太晚,一點都不困,出去逛逛
一想到那冷風吹進衣領的感覺都直起雞皮疙瘩。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沒日沒夜的忙。”張亞率先打破這沉默說道。
“是啊,冷不丁的在這異國安靜下來了,卻不知道要幹什麼。”伊蘭幽深呼吸一下說道。
“幽幽。”張亞望向窗外:“下雪了。”
“誒”伊蘭幽坐起身子也跟着往窗外看去:“還真是下雪了。”
“過去看看。”張亞拉了伊蘭幽一把,兩人走到大大的落地窗邊 ,她們居住的套房是這邊相對高層的位置,站在這落地窗邊能俯瞰大致半個赫爾辛基,還能眺望遠處港口。
近處是閃爍着燈光的街道,遠處是吸進黑夜中的汪洋,這樣的對比又有輕飄飄的小雪相伴,兩人才真正升騰起一種感覺。
她們兩個人現在正身處另一個國度。
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好久發覺這雪越來越大,張亞和伊蘭幽這才發覺了某些問題的存在。
“這雪應該不會下到天亮吧”張亞問道。
“明天的行程應該不會有問題吧”伊蘭幽也擔憂的問了一句。
兩人互視一眼,然後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齊聲說道:“管它的嘞。”
“放眼現在。”
“及時行樂。”
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好好休息的時間,爲啥還要去擔憂明天的事情,反正就算她們再怎麼擔心,這雪也不會給面子的見好就收不是麼。
將電話打到前臺,叫來了果酒和小喫,伊蘭幽和張亞一邊說笑一邊喫着東西一直聊到深夜。
“有件事想告訴你。”張亞看向伊蘭幽。
“什麼事”伊蘭幽擡眸看向張亞,見張亞好似很鄭重的樣子,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洋蔥圈坐起身子:“是不是關於你跟萬興昊的事情”
“恩。”張亞點了一下頭:“他一直都在,只是我看不到他。”
“我知道。”伊蘭幽點了一下頭,她用了幾次能力都探測到了萬興昊的心思,他在附近,她感覺的到,但是這種事情,她這個旁觀者是沒有發言權的。
只是隱約有些心疼張亞的不容易。“誒”張亞嘆了一口氣說道:“幽幽,你說我是不是真的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所以上天才跟我開着一個又一個玩笑它總在我以爲我已經觸及到幸福的時候,狠狠甩我一記耳光,提醒我現實的殘
忍。”
“”伊蘭幽無言以對。“在慧姨中蠱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一切都是噩夢,只要是噩夢就總會有醒來的一天。後來,慧姨的蠱解了,你和叔叔的身體都好了,還先後出院了,我就在想,真好噩夢真的過去了。”張亞頓了一下眼眸微垂:“結果事實上是隻有我還被留在噩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