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幽看着袁定天總覺得有很多想說的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袁定天也是這般。
兩個人明明是親祖孫卻又是第一次見面,說不上是生分,但是不好意思還是有的,這連帶着旁邊的袁繼武和常凝都跟着尷尬。
“丫頭,有沒有什麼想問的”袁定天讓伊蘭幽坐好之後,祖孫倆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陣子,袁定天才開口問話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
“額”伊蘭幽想了想問道:“關於殺手聯盟大會,我倒是有幾點想問的。”
“你問吧。”袁定天點了點頭,原以爲伊蘭幽會好奇冥王星的事以及袁家的勢力資產什麼的,沒想到伊蘭幽問的是殺手聯盟大會的事情。
不過這樣也好,總該是有話可說。
而且以後時間還長着呢,這袁家也好,冥王星也好,這些事都可以慢慢告訴她。
一下子都讓她知道,袁定天還要擔心會不會嚇到自己這個得來不易的寶貝外孫女呢。
“我聽松寒說殺手聯盟大會是定期舉辦的,那這次舉辦有沒有什麼要探討的事情什麼的啊”伊蘭幽問道。“殺手聯盟大會一般除了解決各組織之間的一些矛盾之外也是一個顯示各方自己勢力的機會,這個行業是個高危職業,競爭壓力又不小,但是好在單純,沒有那麼多的潛規則,全靠實力說話。”袁定天解釋
道。
“哦。”伊蘭幽點了一下頭。“殺手大會不同於黑幫大會什麼的,沒有地盤上的糾紛,一般都是在於執行任務上面的矛盾,雖說實力第一,但是有的時候一些小意外和摩擦都是難免的,比如說我們接到了一個保護的任務,對方接到了一
個暗殺的任務,我們的目標又是同一個的時候。”
“那這次是來商討這件事的麼”伊蘭幽問道。
“不是,這種事情永遠都會存在,畢竟是利益驅使。”袁定天笑了笑說道:“這次應該會有涉及軍火方面的話題討論。”
“軍火”伊蘭幽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常凝的方向。
“其實是這樣的,估計你也聽說過,z國前段時間繳獲了一大批軍火。”袁繼武接話說道:“除了軍方繳獲之外,據說之前還有一批軍火是在z國境內被劫了,按理說這條線在暗線中算是比較安全的。”
伊蘭幽愣了愣再度看向常凝,常凝也看向伊蘭幽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兩批貨據說是跟獵殺者有些關係的,目的地是經由z國轉運到中東地區。”袁繼武繼續說道。
“這殺手組跟倒賣軍火也有關係”伊蘭幽問道。
“獵殺者跟冥王星相似,背後都有其他產業鏈,所以軍火應該只是其中一條。”袁繼武皺了皺眉說道:“因爲這件事上獵殺者吃了大虧,所以他們就覺得是冥王星搗亂。”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冥王星從來不插足z國國內事件和任務,不用管他們。”袁定天一臉的怒意:“無理取鬧。”
“沒錯。”袁繼武點了一下頭看向伊蘭幽:“明天的大會,獵殺者的人可能會就這件事難爲你,你不要理他們,真是一幫胡攪蠻纏的傢伙。”
“額”伊蘭幽擡起手尷尬的抓了抓額頭說道:“其實,其實還
“什麼”袁定天和袁繼武看向伊蘭幽。“其實吧,那個軍火是我跟斯文搭夥打劫的。”伊蘭幽也不隱瞞了抿了一下嘴說道:“我在z市建了一個殺手組,小組織,然後沒有武器供應的門路,正好聽斯文說有一批軍火要經由z市運走,還是一批黑貨,
我就就跟他合作了一下。”
“那後面的繳獲的那一批軍火呢”袁繼武追問道。
“也是我打的匿名舉報電話,那個z市的經手人跟我有點過節。”伊蘭幽說罷吐了吐舌頭。
“”袁定天和袁繼武沉默了幾秒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幹得漂亮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哈哈哈,這事辦的真過癮。”袁繼武笑着極爲欣賞的拍了拍伊蘭幽的肩膀:“難怪松寒一直說你像老爺子。”
“那是,哈哈。”袁定天笑着點了點頭面上盡是得意。
“嘿嘿。”伊蘭幽笑了笑,另一邊常凝偷偷長吁一口氣,還以爲闖禍了呢。
“不過,以後你那邊武器再供應不上的時候就去跟松寒說,袁家這邊有單獨的武器研發和供應產業鏈,這樣也比較安全一點。”袁定天說道。
“好的。”伊蘭幽點了點頭。
“不對啊,常凝,這事兒蘭幽不知道正常,你怎麼不跟她說袁家這邊能供應的事情”袁繼武看向常凝。
“我”常凝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二舅,是我之前一直想自己來弄,不想給袁家添麻煩才讓常凝從國內想辦法來着。”伊蘭幽解釋說道。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袁定天笑了笑說道:“以後可不許了。”
“好。”伊蘭幽點了點頭。
“再有就是明天你還是得裝傻,這事兒不能往自己身上攬。”袁繼武說道:“獵殺者那幫人難纏的很。”
“恩。”伊蘭幽點了點頭,美眸一轉說道:“外公,二舅,你們知不知道神祕人的事情”
“神祕人”袁定天和袁繼武忽視了一眼又看向伊蘭幽:“你知道他多少”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這個神祕人手底下的人倒是有我的舊識,這兩批軍火也都有神祕人蔘與,你們又說是獵殺者的神祕人會不會跟獵殺者有關係”
“我們也猜測過神祕人是獵殺者背後的人。”袁定天沉下臉色說道:“不過也僅僅是猜測。”
“也有可能是私交較深,這個圈子聯盟是很正常的,不過神祕人跟獵殺者肯定是有關係的就是了。”
“那我是不是順着獵殺者去查就能查到神祕人”伊蘭幽眼睛一亮倒是覺得有點門道了。
“不存在的。”袁定天搖着頭笑了笑說道:“你記得龍家小子失蹤的時候了麼一個龍家小子被抓走都跟人家蒸發似得,更何況是這個神祕人呢”
“這”伊蘭幽的眼眸沉了沉,她一直覺得自己身處層層疊疊的迷霧之中。一種感覺告訴她,她的前世今生所有的苦難一定跟那個神祕人有些關係,她一直想揭開那層神祕的面紗,剛剛她還以爲自己已經握住了那層面紗的邊緣,誰知一轉眼,那面紗的一角又在她的掌心中化爲煙
霧。煙霧的盡頭,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