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門外,你看看你有什麼要的就拿回房間,不要的就堆在門口,晚飯前我再讓傭人收走。”
“好啊。”向九兒應了一聲便揮了揮手:“你們去忙吧,我也得回去讓我的寶貝們多熟悉熟悉房間,讓它們認認領地,免得跑出去傷了人。”
“好。”伊蘭幽點了一下頭便拉着龍天啓離開,將龍天啓帶到自己的房間,伊蘭幽倚着牆邊問道:“這房間怎麼樣”
“採光不錯,格局也很好。”龍天啓點頭說道:“裝潢簡單溫馨。”
“這房間原來是別人的。”伊蘭幽笑了一下說道:“但是現在是我的了,以後也是我的了。”
“恩。”龍天啓應了一聲捏了捏伊蘭幽的臉頰:“你開心就好。”
“開心,我特別開心。”伊蘭幽爽朗的笑了起來,她真的很開心。
龍天啓又待了一陣子便有事離開了,獨自待在這個房間中,伊蘭幽用步數測量整個房間。
這曾經是伊蕊兒的房間,但是從今天開始,這是她伊蘭幽的房間了。
目光環視整個房間,伊蘭幽深呼吸一口氣,心裏五味陳雜。
開心麼開心。
她應該開心的,但是卻似乎覺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麼。
簡單梳洗換上居家服伊蘭幽便倒在牀上睡着了。
過了約摸一個小時,一陣敲門聲傳來驚醒了她:“大小姐,大小姐”
伊蘭幽恍惚起身應道:“什麼事”
“東西已經取回來了,這個要怎麼處理呢”傭人在外面問道。
“我來處理。”伊蘭幽從被窩裏爬起,穿上拖鞋便走了出去,東西都被擺在了一樓客廳,伊蘭幽下了樓梯將她的東西全部挑出來:“這些幫我送到房間裏去。”
“是。”傭人應了一聲。
“這些送到九兒的門口,不要進去,敲門告訴她一下就好。”伊蘭幽說道。
“是。”另一個傭人應了一聲。
挑挑揀揀把東西都安排好之後伊蘭幽才說道:“其他的都丟掉就好。”
“是。”
伊蘭幽看着傭人勤快的收拾着嘴角微微揚起,這些傭人都是龍天啓找來的,價錢公道手腳勤快,她很滿意。
上樓之後將自己收集的奢侈品先擺好在櫃子裏面,又把一些零碎的東西收拾好,弄完之後這時間也不早了。
癱坐在牀上,伊蘭幽摸了摸扁扁的腹部,這才意識到自己好久沒有進食了。
出了門自樓梯走下便問道陣陣飯菜的香味。
過了客廳剛進餐廳就聽見伊豪恩和袁慧的說笑聲。
餐桌上已經擺了幾道菜餚和碗筷。
伊蘭幽走進廚房就瞧見袁慧用勺子舀起燉鍋中的湯嚐嚐味道,旁邊的伊豪恩正在剝蒜,湊過來也想嘗一口。
寬敞明亮的廚房,幸福的夫妻。
這樣的畫面讓伊蘭幽有些想哭,心裏原本空落落的位置也被幸福漸漸填滿。
 
當她在16歲時第一次踏進這房子的時候她就暗暗發過誓。
總有一天,她會將欺負她們母女的人趕走,總有一天,她會在伊家立足,總有一天,她會將她媽媽光明正大的接回來。
她做到了。
這大概就是夢想實現的感覺吧,那種用筆桿子和文字描述不清楚的悸動。
“幽幽,怎麼傻站着呢快去洗手。”袁慧也注意到了伊蘭幽笑着催促道:“正好叫一下九兒。”
“蘭幽”伊豪恩瞧着伊蘭幽還未動便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怎麼了”
“沒什麼。”伊蘭幽深吸一口氣笑着說道:“就是覺得這樣挺好的,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傻孩子,當然以後都會這樣了啊。”袁慧笑着說道:“別想那些了,快去洗手。”
“好。”伊蘭幽點了一下頭,滿心的幸福與滿足。
與此同時,在z市的遠郊,z市監獄中,一個女人握着聽筒情緒有些失控:“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方芳,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讓我冷靜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在我的家中迎娶別的女人”方芳姣好的五官近乎扭曲,妒忌憤恨讓她整個人都有些處於癲狂狀態:“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方芳,你們離婚了。”
“離婚又怎麼了就算是離婚了他也不能不考慮我們母女的感受啊蕊兒是他的親生女兒,難道他就沒有想過我們母女還在這陰森的鬼地方,他就沒有想到我們字啊電視上看到這一幕有多麼的痛苦麼”
“方芳,你很快就刑滿了,你千萬不要亂來。”
“我當然知道。”方芳的表情微微緩和下來:“這兩年多來我一天一天掰着手指頭算着日子,我每天都在算着,我怎麼會不知道”
“方芳,我這幾天就去z市接你,之後你跟我回京都。”伊豪風揉捏着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京都不”方芳說道:“我哪也不去,我的家在z市,我丈夫在z市”
“方芳你怎麼還是不懂”伊豪風的聲音忍不住高了幾度:“你當真以爲現在的z市還是以前的z市麼變了z市早就變了”
“”方芳深呼吸一下噤了聲,她在監獄中也有看電視,也有看新聞,她是知道的。
但是,知道與否跟承認與否,是兩碼事。
“方芳,你聽我說,現在你一無所有,現在整個方家都廢了,在z市你一輩子都鬥不過伊蘭幽,你一輩子都鬥不贏袁慧你只有一條路,就是跟我回京都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
“”方芳的手在身側微微捏拳:“好。”
“你理解就好。”伊豪風鬆了一口氣。
“那蕊兒”方芳問道。
“方芳,你要相信,監獄比外面更安全,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的。你應該懂爸的脾氣。”伊豪風冷聲說道。
“”方芳咬了咬下脣,她自然知道,那時她和伊蕊兒被逼到了絕路,做了糊塗事,她清楚的感覺到伊威海的殺意。
監獄對於伊蕊兒來說,更安全。
至少在伊威海死之前,是這樣的。
深呼吸着,方芳算是看透世事了:“好,我知道了。豪風,麻煩你了。”“談不上麻煩。”伊豪風輕靠牆邊神情疲憊:“爲你,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