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喜幾家愁。
蠱王大會在向九兒擊敗千蠱聖手的時候便算是結束了,就算有不服氣的人,在聽到向九兒自報家門之後便有沒了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心思了。
當天,鳳悠然留所有人多住一天,並且給向九兒舉辦了相當奢華的蠱王宴。
這對於向九兒這個小喫貨來說自然是一件美事了。
其他人紛紛過來敬酒說了不少客套話,向九兒也算是豪邁的做派,但是在joker的執意下,向九兒喝的是度數極低的果酒。
黑袍端着酒杯笑着說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蠱王。”
“好說好說,過去的事情翻過就好了。”向九兒嘿嘿一笑說道。
另一邊千蠱聖手的面色不爽,周圍坐的幾個人也不怎麼開心,自顧自的喫着自己的。
梁家父女自然不用多說了,仇是報不了的,這師伯也跟着吃了虧,原本在他們心裏至高無上的師伯今天輸在了向九兒的手裏,這讓他們有一種崇拜目標崩壞的感覺。
之前輸在向九兒手裏的男青年面色難看的將酒杯磕在桌子上,咬了咬牙根。
這向家好不容易纔沒了,結果偏偏漏下這麼一個向九兒,這蠱王的名頭又回到了向家,那他們這些蠱術世家算什麼
向家,向家
看看那些人狗腿的獻殷勤,這幫人眼中只有向家
蠱王宴結束之後,衆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鳳家提供的住宿條件什麼的還是挺不錯的,尤其是伊蘭幽三人的休息房間。
鳳悠然稱向九兒已經是蠱王了,便應給收到最高待遇,便將伊蘭幽三人送到了一棟半山腰上的的獨棟別墅中去。
三個人休息在這麼豪華的獨棟別墅中,還真是夠奢侈的,伊蘭幽隱約覺得有些不妥,但是看joker都沒開口便也沒有說什麼。
向九兒雖然喝的是果酒,但是也是有度數的,回到房間的時候臉頰紅撲撲的翻身便睡,嘴角一直是微微上揚的,連睡夢中都發出一陣陣可愛的傻笑。
“這妮子自己倒是睡覺去了。”伊蘭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她太開心了。”joker說道。
向九兒雖然從小就由師父撫養長大,但是骨子裏還是流着向家的血,有着向家的驕傲,重新把向家蠱王名頭搶回手,向九兒自然是開心的。
至少對於她來說,大概是彌補了少許向家出事的時候她不在現場,沒能出力的自責感覺吧。
“今天的事情有些簡單了。”伊蘭幽坐在向九兒的身邊擡頭看向joker:“九兒的蠱術這般厲害”
“算不上頂級,但是之前她遇到蠱蟲反噬的時候送去師父那裏,師父除了解蠱之外,還逼着她潛心學了很久,她的蠱術算是有了一些進步。”joker說道。
“這樣啊。”伊蘭幽點了點頭,這no.1,當真厲害。
“今晚會是一個關鍵的時候。”joker眼神漸沉說道。
“什麼”伊蘭幽有些不解,擡頭看向joker:“什麼關鍵”
“向家的滅門慘案。”joker說道:“你當真以爲是上一個蠱王所爲”
“不是麼
”伊蘭幽腦海裏又浮現出那個古怪老頭來了。
“”伊蘭幽也發覺這件事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不只是內鬼背叛”
“不只。”joker說道:“向家的實力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伊蘭幽抿了抿嘴脣:“那麼說”
“還有那個內鬼。”joker說道:“向家人隱居苗疆,性格淳樸豪邁與世無爭,十分好相處,你看九兒就應該能知道,向家人是什麼性格。”
“”伊蘭幽的心裏突然抽搐的疼了一下。
“九兒這般單純不只是我們將她保護的有多好,而是向家人都是這般單純的人。”joker說道:“我曾經陪九兒回過一次向家,向家上下幾十口人,都跟九兒一般,開朗愛笑好相處。”
“”伊蘭幽回過頭望向牀上睡得正香的向九兒,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
“這樣的向家怎麼可能會輕易出內鬼”joker的手在身側微微握成拳狀。
“你的意思是這內鬼不是向家人卻是向家十分信任之人”伊蘭幽收回摸着向九兒臉頰的手看向joker。
“沒錯。”joker點了一下頭看向伊蘭幽的雙眼,在瞧見伊蘭幽的眼波微動之時,joker便已經知道伊蘭幽猜到什麼了:“你應該已經猜到了。”
“是。”伊蘭幽的臉陰沉下來:“不僅是猜到了,我還非常的後悔。”
一聽伊蘭幽這麼說,joker嘴角一勾,這麼聰明的女人還真是跟向九兒一點都不一樣,偏偏這兩個人相處的又這麼融洽,說起來還真是有點意思。
“今晚他們會有什麼舉動吧”伊蘭幽問道。
“不出意外。”joker說道:“他們是不會白白看着蠱王的名頭重新回到向家的。”
不只是那個叛徒,那跟叛徒勾結的人,也應當血債血償
利慾薰心的畜生。
“那便放馬過來吧。”伊蘭幽冷下臉來說道:“我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難怪joker沒有拒絕這座位於半山腰的獨棟別墅招待,合着就是爲了給對方一個好下手的機會,讓他們自己找上門來。
“口氣不小。”joker笑了一下說道:“怎麼龍少給你留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是他我是我。”伊蘭幽看向joker說道。
她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不能說完全沒有龍天啓的幫助,但是她也不會成爲別人的附屬,她是單獨的個體,曾經是現在是未來依然是。
“呵呵。”joker沒有再說什麼。
與此同時在鳳家家主的房間裏。
鳳悠然從傭人手裏接過微微擰乾的溼毛巾,然後小心的擦拭着牀上一位老人的手臂:“既然已經決定了,又何必來問我呢”
“這裏畢竟是鳳家。”說話的男青年表情上還算的上客氣:“想要做什麼自然要經過鳳代理的允許了。”
“想去做便做吧。”鳳悠然的動作很是輕柔,毛巾在老人發皺的皮膚上滿滿劃過。老人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目光呆滯。
“有您這話我便放心了。”男青年笑了笑然後將目光放在那位老人的身上:“鳳代理,鳳家主現在已經這樣了,跟死了沒”話沒說完,一把刀已經擦着男青年的臉頰划過去,深深地紮在了門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