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是個麻煩。”荊棘說道。
“在我看來,你也給我惹了不小的麻煩。”那人回眸看向荊棘,眼神裏帶着些許警告的意味,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荊棘說道:“抱歉,是我讓伊蘭幽有機可趁,差點暴露了主人的身份。”
“知道自己輸在哪裏了麼”那人問道。
“私心。”荊棘開口道:“有了私心就有了被伊蘭幽利用的把柄。”
“知道就好。”那人看向荊棘說道:“這種事,我不希望出現第二次。”
“是。”荊棘應道。
“荊棘,你是我最看重的人。”那人說道:“你跟任何人都不同,在我眼裏你是一個可造之材,不然我也不會邀請你和媛媛加入那麼重要的實驗。”
“謝主人賞識。”荊棘低頭說道。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的眼神很有趣,野心,慾望,不服,還有仇恨。那樣的眼神讓我着迷,也讓我下定決心要好好栽培你。”那人一步步走向荊棘。
“荊棘感激主人的栽培。”荊棘說道:“荊棘將這一切都銘記於心。”“我還記得那天的後半夜下了很大的雨,媛媛一身的傷,傷口感染的很嚴重,是我找人給她清理的傷口,還給她用了我們研製出來的藥。事實上她用藥之後復原的很好,斷藥之後也沒什麼副作用不是麼”
那人問道。
“是的。”荊棘說道:“是主人給了我們再生的機會。”
“我是被你們的姐妹情深感動了。”那人說道:“你找我的時候,你們除了兩條命,一無所有。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荊棘的手在身側微微發着抖。
“不用這麼緊張。”神祕人注意到這一點開口說道:“起來吧。”
“不敢。”荊棘說道:“這一次是荊棘糊塗險些釀成大禍,荊棘自願領罰。”
“還好,還知道領罰。”那人說道:“也不是太過無可救藥。”
“”荊棘連大氣也不敢喘。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有下次,定不輕饒。”那人頓了一下說道:“至於這一次”思量片刻,那人開口說道:“斷你一指以示警戒。”
“是。”荊棘這纔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只要不涉及到方媛就好。
這一次也是她太想保護方媛,擔心林曉柔會傷害到方媛才那麼迫切的想要除掉林曉柔,這才亂了陣腳,被伊蘭幽鑽了空子。
在這方面,她確實不如伊蘭幽城府深沉。
她認輸,但也只是暫時的認輸,以後的路還長着,她未必會一直輸下去。
“起來,睡前去阿天那裏領罰。”那人說道。
荊棘這才站起身來,看向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有什麼想問的”那人看着荊棘問道。
“如果”荊棘看向看人問道:“如果伊蘭幽當時把小念殺了,您真的會讓伊蘭幽見到您的真容麼”
“會。”那人看着荊棘露出一抹笑容,擡起手直接將臉上的人皮面
荊棘看着那人低下了頭:“是。”頓了一下,荊棘再度開口問道:“您真的想招攬伊蘭幽麼”
“伊蘭幽”那人喃喃着說道:“我不喜歡她,但是我欣賞她。如果她願意幫我,那邊是如虎添翼,若她當真不願意加入甚至要與我作對”
“怎樣”荊棘看着那人問道。
“那便留不得了。”那人眸色一寒,沙啞的聲音低沉下來,讓人覺得一陣寒意沁心。
“伊蘭幽這人沒那麼容易對付,若要除掉何不現在”荊棘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那人擡手打斷。
“我一向是個惜才之人,當年袁家和葉家的事情,也是我有意爲之,不然他袁定天哪有那麼順利可以逃到歐洲去,還有龍天啓”
如若不是他尚有憐憫之心力排衆議,龍天啓在幼年的時候便因病夭折了。
往事涌入心頭,過往的一切也歷歷在目。
“只怕會養虎爲患”荊棘驚歎於伊蘭幽的進步與變化,初見伊蘭幽時,她就知道伊蘭幽不是個簡單角色,可是短短几年就進步到如此地步,可見她的天賦才幹。
“你不必說了。”那人說道:“我心裏自有定論。”
“是”荊棘聽到這裏便不再開口了。
她只是一個聽命行事之人。
“去吧。”那人長嘆一口氣說道:“我累了。”
“是”荊棘應了一聲便要離開。
“對了。”那人喚住荊棘說道:“別再難爲罌粟,我知道她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她是可用之人。”
“是。”荊棘再度應了一聲。
“還有。”那人補充一句說道:“z市不能再留了,讓肖波帶媛媛到京都去發展,z市的資源全部變賣,三日之內解決掉,切不可留戀。”
“是。”荊棘應道。
另一邊,肖波在演唱會出事之後便被人擁擠着出了體育館,還猶豫着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他便聽到了槍聲。
這聲槍響讓肖波清楚,必須立即離開這是非地。
隱約中,他知道林曉柔這顆棋子應該是廢掉了。
之前在她身上花的錢,和心血全部白費了。
一想到肖波就覺得一陣肉疼。
在車裏肖波狠狠錘了好幾下方向盤也不覺得解恨。
一回家,肖波更是陰沉着臉,身心俱疲。
他有預感,這事兒跟伊蘭幽和方媛都脫不了干係。
這兩個賤人就是要壞他的事,就是要斷他的路。
進門,肖波看見方媛的一瞬間就有狠抽她幾個耳光的衝動,但是他還是隱忍下來了:“我還有工作,去書房了。”
肖波徑直走向樓梯,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方媛了。
“老公”方媛一見肖波回來也是一愣,他回來的時間可比她預想的早多了。
她還沒有做好宵夜呢,廚房的竈臺上還燉着雞湯。看見肖波要上樓,方媛連忙追了上去:“老公,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演唱會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