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向九兒立即下車,剛跨過警戒線向九兒就聞到了一股子很濃烈的燒焦味。
“屍體和車輛的殘骸已經被警方帶走了。”斯文說道:“如果你想”
“噓”向九兒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快步走到燒焦味的源頭。
斯文快步跟上向九兒。
蹲下身子,向九兒伸手摸了一下地上的焦土,而後用指尖捻了一下。
“有什麼發現麼”斯文問道。
“沒有那麼快。”向九兒從自己寬大的外套口袋裏拿出一個玻璃瓶:“你身上沒有傷口吧”
“沒有。”斯文搖了搖頭。
“爲防止意外,你還是站遠點吧,往後退五步。”向九兒說道。
“恩。”斯文不知道向九兒要幹什麼還是往後退了五步。
向九兒這纔將玻璃瓶的瓶塞打開,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快速向四處擴散。
“我靠我靠”斯文藉着光瞧見這一步又連連退後三步:“這,這什麼玩意兒”
“我的寶貝兒。”向九兒仔細盯着這些蟲子的走向。
這麼暗的環境想要看清楚不是特別容易,但是好在這些蟲子數量多,步調一致。
當這些蟲子齊刷刷衝向一處之後快速在地面上浮現出兩個人形來了。
“你快看”向九兒指着蟲子營造出來的人形說道:“這兩個人是先被殺死然後才被丟上車燒成焦炭的,這個形狀是他們死後的形狀。”
“你這蟲子到底是幹嘛的”斯文覺得頭皮發麻。
“它們是用血餵養的,對血液特別敏感。”向九兒回答道:“如果”話音一頓,向九兒的目光看向屍體不遠的位置,一小團蟲子聚集在那裏:“斯文哥,你看這個是什麼”
“什麼蟲子被”斯文覺得這些小玩意實在可怕,只看一眼就覺得自己身上都是。
“不對,這好像是個”向九兒歪着頭仔細看着:“鞋印”
“鞋印”斯文一邊小步往前挪動一邊說道:“會不會是死者自己的鞋印”
“死者性別是什麼”向九兒問道。
“兩具屍體都是男性。”斯文回答道。
“那就不是了,這是高跟鞋的鞋印,你看。”向九兒指了一下說道:“是女人的鞋印。”
“恩”斯文這才快步上前仔細看着:“有點暗,我能用手機照亮麼”
“你隨意。”向九兒說道。
斯文這纔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照了一下,這一照亮就發現還不只是一個高跟鞋印:“那個女人的高跟鞋上沾了血。”
“恩。”向九兒蹲在地上說道:“她以爲一把火燒了就沒事了。”
“遠處還會有麼”斯文晃了晃問道。
“如果你是女人,你會忍受自己高跟鞋上有血麼”向九兒白了斯文一眼說到。
“不會”斯文搖了搖頭說道:“所以她是擦完才走的”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偵探,我只能把我找到的線索都告訴你,之後怎麼去查你是的
事情。”向九兒說道。
“再找找別的,萬一要是還能有什麼線索呢。”向九兒四處看了看就將自己的寶貝兒收回了玻璃瓶。
“你剛拿出這個瓶子的時候我以爲是黑色瓶子。”斯文指着向九兒說道:“居然是透明的”
“是啊,黑色的是它們。”向九兒哼笑一下聳了聳肩。
“”斯文看着密密麻麻的蟲子覺得自己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再看看別的吧。”
“恩。”向九兒應了一聲才環顧四周,一定還有什麼
開車回家,陸東翰鎖好車門之後便快速進了家門,一路回了自己房間之後,陸東翰快速換好睡衣又把西裝掛進了衣櫃。
確定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陸東翰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他的父母也回來了。
在門口聽見外面的聲音,陸東翰快速上了牀,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東翰啊,吃藥了麼”一個婦人將門直接推開問道。
“”陸東翰閉着眼睛佯裝睡着。
“東翰”一箇中年男人也走到門口。
“他睡着了。”婦人說着便將燈關了有將門緩緩關上,只留了一個小縫隙。
“今天那個鳳家人說的話能信麼”男人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婦人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男人皺着眉說道:“你這是在怪我”
“我不是怪你。”婦人說道:“我只是有點擔心”
“你在怕什麼”男人說道:“我們不過是提供了那個姓伊的的行程罷了,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插過手,這件事跟我們無關啊。”
“可是欣婷也被牽扯進去了,我我這心裏不好受。”婦人嘆了一口氣。
“”陸東翰聽見欣婷兩個字,猛地睜開雙眼,看向門口的方向。
“我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欣婷會在那輛車上,而且不是說了嘛,欣婷只是嚇暈了,沒有什麼事情的。”男人說道:“你就別亂想了啊。”
“哎”婦人再度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家主會不會查到我們”
“都跟你說了,跟我們沒關係,查我們幹什麼”男人似有些生氣了:“我懶得跟你說了膽小如鼠”
說完男人便大步離開了,婦人也快步跟上。
兩個人似乎還在說些什麼,但是越來越遠了,陸東翰也聽不大真切。
只剛剛聽到的東西,就足夠他消化一整晚的了。
直到天矇矇亮,陸東翰才騰地坐起嘴裏喃喃道:“欣婷有麻煩了,有人要傷害欣婷了,我要去找欣婷,我要告訴她”
下了牀,陸東翰便往外走。“東翰你這是要去哪”她這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好,強烈的不安和自責交織着,夜裏頻頻被噩夢驚醒,這一睜眼瞧見天泛白了,便也乾脆不睡了,誰知一開門就瞧見了陸
東翰一身睡衣要往外走。“去找欣婷。”陸東翰看着她,目光有些躲閃說道:“欣婷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