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天。”伊蘭幽看着陸家主問道:“這個名字,當時同爲七大家族家主之一的您,應該不陌生吧”
“你你是爲了你外公來的”陸家主看着伊蘭幽問道。
“我說過了,我是您邀請來的。”伊蘭幽說道:“陸家主,恕我直言,比起安眠的藥,您更需要提高記憶力的藥。”
“”陸家主聽這話心裏犯了難。
這個伊蘭幽到底在想些什麼,爲了袁定天而來的話又是真是假
伊蘭幽看着陸家主嘴角不着痕跡的揚了揚。
如果說她單純只爲賀壽,陸家主斷然不信,倒不如扯出來外公的名頭來用一用,能唬住最好,唬不住再說別的。
這人啊,真有意思,總是相信人性勝過真心。
她是真心來賀壽,陸家主不信,處處提防。
現在說她是爲了自己的事情,帶有不純的目的前來,這陸家主反而信了三五分了。
她能說什麼
“你說你是爲了你外公來的,那你這些年做得這些事情也是爲了他”陸家主看向伊蘭幽問道。
“那倒不是。”伊蘭幽坐回椅子上說道:“我自然是爲了我自己。”
“你自己”陸家主看着伊蘭幽問道。
“相比陸家主也有耳聞。”伊蘭幽看着陸家主說道:“之前欣婷被綁架就是因爲參加了孔家的會議,而孔家的那個會議就是爲了對付我。”
“”陸家主也是知道那個會議的。
“沒有讓孔家得逞是我的幸運,不然說不定我就會像當初我外公一個下場。”伊蘭幽說道。
“那是因爲你鋒芒太露。”陸家主瞥了伊蘭幽一眼說道。
“就算我想鋒芒不露,那也要有鋒芒不露的本錢啊。”伊蘭幽說道:“想必您也調查過我了。”
“”陸家主沒有接話只是又瞥了伊蘭幽一眼。“十六歲被找回伊家,爺爺瞧不上我,繼妹看不起我,繼母更不用說。豪門裏面的攆咱事兒您應該也知道些。”伊蘭幽說道:“要是沒點自保的手段,那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
道麼”
“”陸家主不否認伊蘭幽這話裏面是有幾分理的。“我承認我是比別人好運了一點,但是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機會擺在眼前,不去抓緊,之後後悔都只能在棺材裏哭了。”伊蘭幽說道:“陸家主,您見慣了大風大浪,我
說的應該已經夠清楚了吧”“我是調查過你。”陸家主說道:“你十六歲被帶回伊家,之後以一個不自然的速度擁有自己的財力,勢力,將你爺爺和叔叔從伊氏趕走,之後你成了伊氏董事長,改伊
氏爲袁氏。”
“那是因爲當年袁氏的悲劇,伊氏也有參與。”伊蘭幽開口說道:“我不過是把屬於袁氏的東西搶回來罷了。”
“你身上流的是伊家的血。”陸家主看着伊蘭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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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身上流的是b型血。”伊蘭幽糾正道:“而且給我生命的是我的雙親,現在他們生活的也挺好的。”
“一半一半。”伊蘭幽說道:“爲了我外公,也爲了我自己。”
“你現在來陸家是不是也覺得當年的事情陸家也有份參與,所以”陸家主看着伊蘭幽,目光凌厲。
“只是來查,是不是還得看證據。”伊蘭幽說道。
“既然要查,現在就把你的目的告訴我,你不怕我先一步把你做掉麼”陸家主問道。
“如果怕,我又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隻身一人應邀來您的書房呢”伊蘭幽看着陸家主說道:“今天白天進賊的事情是您虛構出來的吧”
“”陸家主沒有回答。
“爲的是讓我沒有辦法住下去。”伊蘭幽看着陸家主說道:“只是您低估了欣婷跟我的友誼是吧”
“欣婷也在你的算計以內”陸家主問道。
“她是個意外。”伊蘭幽說道:“如果您問過她就會知道了。”
“伊蘭幽,你應該清楚,陸家只有欣婷一個女孩,如果她出事了”陸家主的眼神越發陰冷。
“既然如此,您又怎麼捨得她再度以身涉險呢”伊蘭幽說道:“昨天的事情如果不追究,說不定外人只當做陸家主您老了,陸家也要不行了。”
“如果陸家跟當年的事情有關,陸家不行了不更合你的心願”陸家主看着伊蘭幽問道。
“仇要親手去報纔有意思。”伊蘭幽嘴角勾了一下說道:“如果有什麼不理解的,您大可聯繫一下白家主,跟他取取經,他是過來人,應該清楚的很。”
“白家”陸家主微微皺眉,他還真不知道伊蘭幽跟白家有什麼關係,之前知道白家出了點事,但是後面的事情消息封鎖的很快,他知道的也不多。
“陸家主,最好不要讓我查到陸家也是當年害了我外公的元兇之一。”伊蘭幽的面色漸沉:“我不擅長跟朋友的爺爺爲敵。”
語畢,伊蘭幽轉身便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伊蘭幽頓了一下腳步說道:“明天就是您的壽誕了,提前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語畢,伊蘭幽就離開了書房。
出了書房就瞧見陸叔還等在門口。
陸叔將伊蘭幽送回房間門口之後才離開,一路上伊蘭幽也沒有什麼表情,一切正常,只在她回了房間之後,將門一關才長吁一口氣翻了一個白眼。
真真假假攙合着說了一大通,要是能起作用纔好。
這邊心裏懸着的大石頭還未放下,另一邊伊蘭幽又是一個激靈。
她快步走到牀邊,將被子猛地一個掀開,就瞧着原本睡着向九兒的位置豎着擺着兩個枕頭。
向九兒,不見了
回憶着之前向九兒的話,伊蘭幽咬了咬牙根,這妮子準是偷溜去地下室去了。這邊她好不容易纔把陸家主那邊的疑慮打消的差不多了,要是向九兒這個時候被抓住了,那她這一晚上廢了那麼多口舌就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