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以至凌晨,現下想起明日壽宴還有的忙,陸家主便讓衆人回去休息了,之後才冷臉衝着伊蘭幽和一臉滿足的向九兒道:“陸家不比別處。”
聽了陸家主的意思,伊蘭幽知道這是陸家主在告知她們不要到處亂走。
伊蘭幽心裏清楚也只是淺笑一下沒有多說什麼,明日壽宴結束之後她自會離開。
各自回房休息了,伊蘭幽卻覺得自己睡意淡了些。
坐在牀邊翻看着手機裏的照片,伊蘭幽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什麼。
陸家藏着掖着的難道就是這個
那酒窖裏面的死人是鳳家的人麼
伊蘭幽不確定。
倒是喫到宵夜的向九兒心滿意足的仰躺在牀上,沒一會兒便睡着了。
看着時間也不早了,伊蘭幽才暫時將這些疑惑拋之腦後,躺回到牀上。
與伊蘭幽一樣輾轉反側的還有一個人。
“哎呀”嘆了一口氣,陸欣婷又換了一個睡姿。
怎麼辦,她好像有點失眠了。
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出現的便是沈飛在她遇見危險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樣子。
好像自己有危險的時候,沈飛總會出現。
就像是她的保護者,她的騎士
面頰緋紅,陸欣婷將被子蒙在臉上:“不想了,不想了”
這樣下去,今晚真的不用睡了
“不管了。”這樣嘀咕一句,陸欣婷抱緊自己的小被子又換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閉上眼睛,只是這眼睛是閉上了,但是腦子裏像是放電影似得在循環着他們相處的過往。
這一晚,估計真的是沒的睡了。
另一邊,陸家主命人將酒窖的屍體處理了。雙手背在身後,陸家主望着漆黑的夜,眸色深沉。
自從這伊大小姐來l市之後,陸家事情不斷究竟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
“爸您還沒休息”陸滄霖輕敲書房的門走進來問道。
“酒窖那邊怎麼樣”陸家主問道。
“壞了幾桶好酒,別的還好。”陸滄霖說道:“東西還在。”
“人都死了,這東西他們拿不走的。”陸家主頓了一下眉頭微蹙:“只是不知道伊蘭幽有沒有見過那東西。”
“不是說您趕到的時候他們都在酒窖外面麼應該是還沒來得及進去。”陸滄霖說道:“您放心,她就算見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滄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爲什麼會那麼珍視那塊皮麼”陸家主回過頭看向陸滄霖。
“是有些好奇。”陸滄霖點了一下頭說道。
“那塊皮是我偷出來的,並且一分爲二。”陸家主看向陸滄霖說道:“這是上半塊,下半塊我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偷出來的從哪偷出來的”陸滄霖愣了愣問道。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那麼多。”陸家主說道:“你只需知道,這東西絕對不能落在外人手裏就是了。”
“在l市郊外有我在十幾年前置辦的一個荒宅,你可記得”陸家主問道。
“記得。”陸滄霖點了一下頭,當時他還奇怪爲什麼陸家主會在那麼偏院的地方置辦宅子。
“明天宴會會有許多人來,我要你趁着衆人不備的時候把那塊皮轉到那個宅子裏藏好。”陸家主說道。
“爲什麼要是明天”陸滄霖不解的問道:“明天人那麼多,我”
“越是這樣才越安全。”陸家主說道:“你只管照我說的做便是了。”
“那伊蘭幽她們”陸滄霖問道。
“明天壽宴一結束就送她們離開。”陸家主說道:“以後讓欣婷少跟她們來往。”
“是”提起這個陸滄霖還有點頭大。
這陸欣婷是真把伊蘭幽當閨中密友,當偶像去看的,連他這個當爸的,估計都沒在陸欣婷的心裏佔據那麼崇高的地位。
誒
陸家主面色深沉看向窗外問道:“天快亮了吧”
“約摸還要三四個小時的樣子。”陸滄霖說道:“爸,明天還有的忙的,您早些休息吧。”
“恩,你也去睡吧。”陸家主應了一聲道。
“好。”陸滄霖應了一聲才離開的書房。
陸家主依舊站在窗前,似乎在想寫什麼。
天剛亮,陸家上下便忙碌起來了,伊蘭幽和向九兒是客人,傭人沒有去刻意打擾,但是伊蘭幽還是被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吵醒了。
她一向不是一個貪睡的人,醒了便起來了,只是覺得沒有太睡好太陽穴有點疼。
簡單梳洗過後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伊蘭幽又畫了個妝容,將自己收拾妥當之後伊蘭幽纔將向九兒叫醒。
向九兒揉着朦朧的睡顏一臉委屈:“沒睡夠以後再也不熬夜了”
“昨晚你要是乖乖聽話也不至於這樣。”伊蘭幽白了她一眼說道:“快寫起來,我去看看有沒有早餐讓人給你送上來一份。”
“恩。”向九兒點了一下頭,整個人往左前方栽倒下去。
“”伊蘭幽無語的搖了搖頭而後推門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瞧見了同樣從房間裏出來的陸欣婷。
一身淡粉色裙裝倒是襯的陸欣婷膚白勝雪,氣質極佳。
“早。”伊蘭幽打了一個招呼。
“恩”陸欣婷慢半拍的應了一聲,顯然是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模樣,回過頭看向伊蘭幽:“幽幽早”
“你昨晚是沒睡麼”伊蘭幽看着陸欣婷這眼底的黑眼圈愣了愣。
“沒睡麼”陸欣婷也分不清自己到底睡沒睡了,迷迷糊糊的天就亮了,迷迷糊糊的手機鬧鈴就響了,她也就起來了:“睡了吧”
“”伊蘭幽無語的單手扶額:“欣婷,今天會有很多賓客,你這樣子肯定不行,你先回房補眠一下,我等一下安排常凝過來找你。”“哦好。”陸欣婷應了一聲便往回走,腳下軟綿綿的險些撞在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