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別墅裏面還住着張亞等人,都是她的好朋友。按照她的性格斷然不會讓夥伴以身涉險的啊。
除非鄭冬帶來的利益遠超他帶來的危險。
這個想法確定之後,龍天啓才倚靠在桌邊看着伊蘭幽上下打量着她。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伊蘭幽被龍天啓盯得有些不自然開口問道。
“你一定要鄭冬留在你那裏”龍天啓問道。
“恩。”伊蘭幽點了點頭說道。
“能給我一個理由麼”龍天啓說道:“讓我自己這麼擔心也不是一回事吧。”
“唔”伊蘭幽想了一下說道:“本來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祕密,只是我覺得你自己應該能想到。”
“我能想到”龍天啓蹙了蹙眉,這個伊蘭幽從來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她怎麼就那麼自信自己能猜到她的心思
如果他每次都能猜到又怎麼會一直被她牢牢抓在手掌心裏面
心裏有些挫敗,龍天啓深呼吸一下說道:“你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這是什麼話。”伊蘭幽白了龍天啓一眼問道:“紅茶還是咖啡”
“咖啡。”龍天啓說道。
“恩。”伊蘭幽擡手按了一下桌上的內線呼叫:“九兒,端兩杯咖啡上來,一杯加奶加糖一杯美式。”
“收到”向九兒應了一聲便嗒嗒嗒的走向吧檯,說起來這回新到的奶包好像是進口的好貨,一會兒她可以給自己調一杯奶茶嚐嚐看也不錯。
鬆開手,伊蘭幽說道:“天啓,要不要我給你一個提示”
“說吧。”龍天啓見伊蘭幽一副不會直接告訴自己的態度點了一下頭。
“鄭冬跟鄭秋長着同一張臉。”伊蘭幽看着龍天啓說道:“我敢肯定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那就是在照鏡子一般。”
“但是兩個人身上的氣場和他們的眼神完全不一樣。”龍天啓說道。
“是。”伊蘭幽點了一下頭說道:“鄭冬身上的氣場要更柔和一些,眼神也不像鄭冬那樣殺氣十足。”
“恩。”龍天啓應了一聲問道:“你是準備找準時機偷龍換鳳,讓鄭冬替代鄭秋”“這個難度係數太高,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伊蘭幽笑了一下說道:“就這麼跟你說吧,即使我已經知道鄭秋是神祕人之一,我都不會傻到去找他,不說當面對質,我躲
他都來不及。”
“那這個證據豈不是要斷掉了”龍天啓皺了一下眉頭。
“不。”伊蘭幽卻是神祕一笑:“我在等一個時機。”
“時機”龍天啓頓了一下而後突然想到什麼似得猛然擡起頭:“你是說”
“恩。”伊蘭幽點了一下頭說道:“不會太久。”
“是不會太久。”龍天啓應了一聲而後再度問道:“但是這跟鄭冬留在你那裏有什麼關係”
“天啓,你看見鄭冬的手腕了麼”伊蘭幽開口問道。
“他的手筋被挑斷過,那個就是他挑斷手筋的疤痕。”伊蘭幽說道:“而且還是一雙手的手筋都被挑斷了。”
“什麼”龍天啓一怔:“他可是鄭廚神”
“曾經是。”伊蘭幽糾正道:“以後不再是了。”
“”龍天啓皺了皺眉倒是明白伊蘭幽爲什麼能放心讓鄭冬住下了,一雙手的手筋都被挑斷過,連菜刀都不能再握的人,確實對她們沒什麼傷害性。
“而且”伊蘭幽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幽幽,龍少。”向九兒端着托盤走了進來說道:“咖啡來了。”
“你們都學不會敲門是麼”伊蘭幽無奈問道。
“我端着托盤呢”向九兒鼓起腮幫子,她在門口猶豫過要不要敲門了,但是她雙手端着托盤怎麼敲門,總不能用頭撞用腳踢吧
“”龍天啓知道這個你們的們字包括了他,今天他進來前是沒有敲門,但是這也不能怪他吧,門本身就沒關嚴,他未婚妻還在門裏面一個勁兒說舒服。
他推門進來也是人之常情啊
“門沒關”龍天啓纔不敢跟伊蘭幽細說呢,只是嘀咕了這麼一句。
這要是細說也講不過她伊懟懟。
“放下吧。”伊蘭幽指了一下桌面。
“哦。”向九兒將兩杯咖啡放在桌子上又拿着托盤離開了,離了辦公室倒是有乖乖的將辦公室的門順手關嚴實了。
看着門關上了,伊蘭幽端起那杯加奶加糖的抿了一口,醇香味兒十足。
“如果你執意要將鄭冬留下我也不說什麼了。”龍天啓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伊蘭幽淺笑一下。
“不夠你要小心一點,注意安全。”龍天啓說道:“周邊我會再派一些人手。”
“可是”伊蘭幽皺了皺眉會不會太誇張,之前沈飛和常凝已經去查探過了,周遭已經有二十來人在暗處巡邏守着了。
“不準拒絕。”龍天啓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你也要尊重我的選擇纔是。”
“好吧。”伊蘭幽聽見龍天啓這麼說只好深呼吸一下將桌上那杯美式咖啡遞給龍天啓:“嚐嚐這個豆子怎麼樣,這可是我從錢師兄那裏坑來的,一般人都喝不到的。”
“呵呵。”龍天啓不知道爲什麼,聽見伊蘭幽去坑別人意外的心情好,總歸是不會只坑他一人。
“笑的怪里怪氣的。”伊蘭幽不知道龍天啓在想什麼,只是覺得他笑的怪便白了他一眼,轉身去拿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屠曉菲發了簡訊給她。
點開簡訊就瞧見了沈向陽的照片,大大的眼睛天真無邪的模樣,單手託着下巴凹出一個雜誌上的少女造型,伊蘭幽不禁笑出聲來了。
長得漂亮的孩子真的是惹不起啊。她有的時候都會忘記沈向陽是個男孩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