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伊蘭幽跟龍少的訂婚日子。”嘴角帶笑,女人擡眸看向旁邊搖晃高腳杯的女人輕笑說道:“姑姑有興趣去觀禮嗎”
“沒那個興趣。”搖晃着高腳杯的女人問道:“讓你幫我準備的東西怎麼樣了”
“早就準備好了。”女人懶散的應了一聲說道:“你該不會是想要用那批炸藥在明天的訂婚宴上弄出點聲響吧”
“想要弄出聲響也要我有這個本事啊。”品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女人輕笑一聲說道:“明天是龍家的大事,龍宅必定戒備森嚴,都不用我弄出什麼聲響,只要我出現在龍宅,就絕對是第一監視人員。”
“那還真是可惜了。”女人故作失落地說道:“你讓我幫你弄炸藥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是要去找伊蘭幽報仇呢,畢竟蕊兒她”
“荊棘。”端酒的女人打斷對方的話說道:“從前的我太過盲目,總要爭奪分毫,犯了錯,得了懲罰,從今之後,我只想忘掉從前種種,爲自己而活。”
“這麼看得開”荊棘單手支着下巴看着cheryl說道:“那你要那麼多的炸藥是”
“這你就別管了。”cheryl說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據我所知,那個罌粟可是從來沒有放棄搬倒你的心思,最近在那個人的面前表現的異常主動。”
“呵呵。”荊棘嗤笑一聲沒有接話,她從來沒有瞧得起過那個罌粟來,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這時,荊棘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荊棘嘴角一勾,她就知道這個莊婭會主動聯繫自己的:“喂程大小姐”
“你跟阿紅說過,要看到我的誠意纔會給我那個藥,是麼”莊婭冷着臉問道。
“是的。”荊棘應了一聲說道:“程大小姐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
“我要那個藥,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莊婭說道:“我要儘快得到那個藥”
“這麼突然”荊棘有意遛一遛莊婭,頓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考慮一下讓程大小姐做些什麼,會盡快給你答覆的。”
“好。”莊婭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再擡頭,莊婭一臉的決絕。
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了閆樂成,她也不會,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她都要去救他。
“是程家大小姐”cheryl問道。
“是啊。”荊棘應了一聲說道:“有很多事情可以讓她幫我去做,但是突然這樣找上我來了一時之間,我還真不知道要讓她做點什麼。”
“既然你不知道,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這個機會讓給我怎麼樣”cheryl美眸一轉說道。
“讓給你”荊棘上下看了一眼cheryl:“姑姑,你究竟要做什麼”
“你不是想聽個響聲麼”cheryl嘴角一勾說道:“那也要有人配合我纔行啊,四大古家族的程家,這個檔位纔夠資格。”
荊棘注視了cheryl片刻,才嘴角一勾應了一聲:“好。”
等待的時間總是每一秒都非常難熬。
從閆樂成待得醫院回到自己的醫院,自己的病房,莊婭在病房裏面踱着步,心裏生出無數種可能。
如果荊棘讓自己殺人怎麼辦
如果荊棘讓自己對程家出手怎麼辦
如果荊棘
一個個問
題縈繞腦海,莊婭在緊張不安的情緒中總覺得自己要瀕臨崩潰一般。
“管不了那麼多。”下定主意似得,莊婭咬了咬牙根,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去管顧任何人了,她只要閆樂成安然無恙。
只要閆樂成醒過來,只要他能看着自己,只要他能對着自己笑一笑
她願意付出一切。
終於,莊婭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沒有遲疑的接通電話,莊婭說道:“喂”
“是程家大小姐吧”對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我。”莊婭應了一聲。
“是荊棘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的。”cheryl一手握着手機,另一手端着紅酒酒杯輕輕晃動。
“”莊婭一聽這話便覺得自己幾乎要忘記呼吸了,心跳的很快:“所以”
“藥在我這裏。”cheryl說道:“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把藥給你。”
“好。”莊婭應了一聲說道:“你要我做什麼事”
“明天你去參加龍少的訂婚宴。”cheryl說道:“當然,我也會去。”
“然後”莊婭可不覺得只參加一場訂婚宴,就能拿到那東西。
“之後,我要你幫我裏應外合。”cheryl說道:“只要你把我要的東西帶出來,交到我的手上,我就把你要的東西給你。”
“好。”莊婭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你要什麼東西”
還好不是殺人,不是對付程家更不是對付萬家。
“一個人。”cheryl回答道。
“人”莊婭愣了愣,帶人出來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人”
“伊軒竹。”cheryl的目光閃過一抹陰冷:“我只要他。”
“伊軒竹”莊婭一怔。
伊軒竹
伊軒竹不是伊蘭幽的弟弟麼
莊婭記得那個小傢伙,軟軟糯糯的可愛極了。
“沒錯。”cheryl說道:“只要你把伊軒竹交給我,我就把那藥遞給你。”
“你究竟是什麼人”莊婭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質問道。
“一個要跟過去說永別即將開始全新生活的人。”頓了一下cheryl說道:“也是一個能救你心上人命的人。”
“”聽見cheryl這樣說,莊婭咬了咬牙根說道:“好我答應你”
“呵呵。”cheryl嘴角上揚說道:“我就知道,程大小姐是個重情的人,交易地點我會另行通知,只要您照我的話去做,我們皆大歡喜。好了,那我就不打擾程大小姐爲參加明天的訂婚宴做準備了。”
語畢,cheryl掛斷了電話,莊婭立即聯繫了阿紅。
這件事她自己絕對做不成,還要跟阿紅從長計議。
跟阿紅仔細說了一遍之後,莊婭掛斷電話,深呼吸一下看向窗外,目光深邃。
伊蘭幽,別怪我。
你自私,我也自私。
我們是一樣的。
龍氏訂婚這天是天公作美,一早開始便晴空萬里。
兩世爲人,第一次訂婚。
伊蘭幽一大早便被叫了起來,睡顏惺忪的,便被一堆沉甸甸的金飾套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