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啊。”白丘瀅說道:“你去洗個澡,把你身上這身男人的衣服丟了。”
“哦。”杜無憶應了一聲。
她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海水泡的不能再穿了。
這身衣物還是船上的冬叔讓人找給她的,不合身還有點海鮮特有的腥味,但是好歹暖和。
看着杜無憶拿着長裙進了浴室,白丘瀅才擡手揮了揮空氣中的死魚味兒:“長得一模一樣,這氣質真是天差地別。”
白丘瀅敢打賭,無論什麼時候,伊蘭幽都不會讓自己有這麼一身誇張的鹹魚味的。
這邊杜無憶沐浴過後換上長裙,再度走出來的時候,就瞧見白丘瀅拿着一瓶香水對着空氣猛噴。
當下,杜無憶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白丘瀅立即轉過身來,一打眼看見杜無憶也是一愣。
那垂眸的姿態像像極了
緩過神來,白丘瀅豎起大拇指:“完美”
杜無憶不知道白丘瀅的完美是什麼意思,但是既然要在這工作,她總要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白大小姐”
“邱瑩姐。”白丘瀅對杜無憶說道:“叫我邱瑩姐就好。”
“邱瑩姐。”杜無憶應了一聲。
“嗯。”白丘瀅點了一下頭說道:“你的工作就是每天照顧我弟弟,也就是白家未來的家主。”
“哦。”杜無憶點了一下頭, 想起之前聽的話,這白家少主這段時間好像情緒不是很好。
“好了,你跟我過來吧。”白丘瀅說着便帶着杜無憶往正宅走去。
“不對”張亞搖了搖頭說道:“幽幽不是這麼笑的,重來。”
“嗯。”池小曼覺得自己的臉都僵了,腮幫子痠痛。
從眼神到一顰一笑,所有的微表情,小動作都要矯正。
“讓她休息一下吧。”達芙妮有些同情的說道:“她看起來有點可憐。”
“休息一下吧。”張亞知道這種事急不得,但是她就是會忍不住心急。
“呼”池小曼這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沙發上。
好累,真的好累
幽幽每天都這麼累麼腰桿子僵疼,比她每天通宵畫畫都要累。
“哎”張亞只看了一眼池小曼,便收回目光不願再看。
池小曼見狀,便立即調整了坐姿:“我休息好了,繼續吧。”
她也不想頂着伊蘭幽的臉給她丟人。
“好。”張亞應了一聲繼續糾正池小曼的姿態。
達芙妮在旁邊喫着點心說道:“紙上談兵沒多大用處的,等一會兒你帶她去見見熟人,那種能瞞住最好,瞞不住也沒有關係的人。”
“好。”張亞點了點頭,只能這樣了。
端着茶盞,杜無憶站在門口猶豫一下。
“進去啊,去,去”白丘瀅躲在拐角處揮着手小聲催促道。
“哦”杜無憶應了一聲才輕輕敲了兩下門。
“進來。”埋身在文件中,邱武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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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此之外,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方法能讓自己從她訂婚的事實中證明自己沒有悲痛到一命嗚呼。
他的神情專注嚴肅,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愁緒。
“少爺,喝茶。”杜無憶走到桌邊輕聲說道。
“放那吧。”邱武隨口說道。
“哦。”杜無憶應了一聲將茶盞放在桌邊,悄悄看了一眼邱武,只覺得這人眉眼好看極了,只是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場有些駭人。
“出去。”邱武察覺到杜無憶在看他,不悅的皺了皺眉。
“好。”被發現自己在偷看,杜無憶有些窘迫的匆忙轉身卻不小心將桌面上的文件碰的掉落在地。
“對不起”杜無憶立即蹲下身子低頭去撿。
“”邱武聞聲皺了皺眉,看向杜無憶,見她低着頭,一襲白裙。心裏沒由來的煩躁起來。
白色是她的顏色,這白裙也只有她穿纔好看。
別看眼神,邱武冷聲道:“以後不準穿白裙。”
“”將文件理好放在桌邊,嘴角微微抽搐。
這裙子是白丘瀅讓她穿的好吧幹她什麼事啊雖然心裏無語,但誰讓她是拿人錢財的那一個,當下也只低下頭道了一聲:“我記住了。”
語畢,杜無憶轉身便走。
她這一聲知道了,倒是讓邱武意識到自己是在遷怒罷了,深呼吸一下,邱武看向杜無憶的背影說道:“你等一下。”
“嗯”杜無憶站住腳步茫然回首。
一襲白裙着身,及腰長髮潑墨似得披在肩膀上,一雙夢裏見過無數次的眼眸注視着他。
噌地起身,邱武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怎麼在這裏”
“”杜無憶一臉錯愕的看着邱武:“你認識我”
邱武看着那雙原本熟識的眼眸此時卻覺得陌生無比。
“你叫什麼名字”邱武看着她問到。
“無憶。”杜無憶看着邱武說道:“我叫杜無憶。”
“無意”邱武呢喃着。她就是那般無意的闖入自己的世界,佔據自己的心,之後又離開的徹徹底底。
看着邱武眼中近乎痛苦的神色,杜無憶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些什麼。
她認識白少麼亦或是,她失憶之前,認識白少麼
杜無憶不確定。
“你”邱武走向杜無憶,凝視她的雙眼,所有的柔情顯現,又漸漸消失:“你不是她”
她的眼神,不是這樣的。
杜無憶聽了邱武的話微微低下頭,看吧,是她想多了。
她怎麼會認識白少呢。
“出去吧。”邱武轉過身,閉上眼睛。
“是。”杜無憶應了一聲,最後看了一眼邱武的背影。
只覺得這個背影孤獨極了,像是刻意將自己留在這裏,心卻早就隨某個人遠去了。
杜無憶一離開房間,便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拽往另一邊。
“誒”杜無憶嚇了一跳。
“怎麼樣”白丘瀅緊張的問道:“我弟弟有沒有跟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