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池小曼微微頷首,她的確沒有這個本事。
“這一點我們會再研究的。”張亞知道,拖延三天已經是雷厲霆願意幫忙了,露出一抹感激的笑。
“恩。”雷厲霆點了一下頭。
與此同時,一門之隔,一身病號服的莊婭雙手捂着嘴,不讓自己因爲震驚而發出聲響。
阿紅騙了自己
她根本沒有把伊軒竹送回去
她背叛了自己
不敢驚動門內的人,莊婭快步回了自己的病房,走的有些急了,讓她的肩膀的傷口有些扯痛。
昨晚她受傷之後生生疼暈了,之後她就被駐守在伊蘭幽家的人送到了醫院,醒來之後得知伊軒竹也在這個醫院,她以爲孩子只是嚇到了什麼的。
畢竟跟她有關,她心裏也有歉意,想着來看一下阿紅卻一直阻攔。
趁着將阿紅支開她才能來看看,誰知道會聽到這些事。
難怪阿紅一直阻攔自己,沒想到她真的背叛了自己。
想起那時荊棘早她一步進了阿紅的病房的時候,莊婭現在嚴重懷疑,阿紅究竟是自己的人還是荊棘的人
一回到病房,莊婭便看見了阿紅正在病房裏面對這窗戶,看見莊婭回來,阿紅開口問道:“你去哪裏了”
“你在監視我”莊婭看向阿紅冷聲問道。
“不敢。”阿紅應了一聲:“我是在保護您。”
“不敢”莊婭冷笑一下問道:“那你怎麼敢違抗我的指令”
“”阿紅沒有回答。
“你怎麼敢把伊軒竹交出去我明明讓你把他還回去”莊婭看着阿紅的雙眼責問道。
“因爲您說過,您要救閆樂成。”阿紅看着莊婭說道:“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
“”莊婭哽了哽問道:“那藥呢”
“交易人說會親自給您,只是”阿紅頓了一下。
“只是什麼”莊婭問道。
“船炸了,交易人可能已經死了。”阿紅回答道。
“也就是說你沒拿到藥”莊婭的拳頭在身側握了握。
“是。”阿紅應了一聲。
“我怎麼相信你”莊婭問道。
“阿紅沒有退路了,只能依靠您幫我報仇。”阿紅看着莊婭說道:“我不會背叛您的。”
“”莊婭注視着阿紅片刻後微微退了兩步點了點頭:“好,我暫且相信你一回。”
“接下來您準備怎麼做”阿紅看着莊婭問道。
迎向阿紅試探的眼神,莊婭說道:“當然是血債血償了”轉過身,莊婭背對着阿紅說道:“我存了善意,想要放伊軒竹一命,這是我的錯,現在交易人死了,藥也沒了。伊蘭幽她們卻還好好的,張亞也還好好的我要她們陪葬”
阿紅頓時眼睛一亮說道:“謹遵您的吩咐。”
“你去聯繫荊棘,看看還能不能再要來那藥,晚
“您現在傷的嚴重,不宜出行。”阿紅說道。
“那就你陪我過去吧。”莊婭說道:“我換一件衣服,你把車開到樓下,我們早去早回。”
“”阿紅猶豫了一下說道:“是。”
“”莊婭看着阿紅離開病房將病房的門關上,心裏一沉:“阿紅你終究不是我的人”
阿紅果然背叛她了,阿紅投靠的人從來都不是她,而是那個荊棘。
既然如此,阿紅也好,荊棘也好,她便一個都不能再信。
往最壞的方面考慮,說不定現在自己已經在阿紅的監控之中。
爲了閆樂成,爲了她自己,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想辦法找到伊蘭幽。
只有找到了伊蘭幽,閆樂成也好,她也好,都還有救。
可是她該怎麼做呢
如果說她已經被阿紅監視了,那麼她的第一步就是要徹底打消阿紅的疑慮,讓阿紅堅信自己要跟張亞甚至是伊蘭幽拼死抵抗,至死方休。
現在阿紅絕對不會讓她接觸萬家人和程家人,更不會讓她接近張亞。
猶豫一下,莊婭眼睛一亮,她要讓張亞來接近自己就可以了
之後
計劃在心裏初步形成,莊婭的手微微緊了緊。
這真是一個大膽的計劃。
思量過後,莊婭換好了衣服拎着手包便下了樓,乘坐阿紅的車去往閆樂成所在的醫院。
重症監護室內,莊婭淚眼婆娑的看着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的閆樂成,雙手在身側死死握着拳頭。
不論如何,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她都不會讓閆樂成出任何事的。
絕對。
臨出來的時候,莊婭就近找了一個護士說道:“你好,麻煩你幫我拿一下這個,晚一點再還給我好麼”
“啊”護士也是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拜託了”莊婭應了一聲微微用力的捏了一下護士的手,目光裏盡是祈求。
“哦”護士也是一愣,傻乎乎的答應下來了。
“謝謝。”莊婭深呼吸一下才轉身離開。
阿紅一直在外面,爲了不讓莊婭發覺自己的意圖,她還是擺出一個手下該有的姿態。
“走吧。”出來之後莊婭便一副冷漠且深惡痛絕的模樣說道:“走吧回去”
“好的。”阿紅看見莊婭的這幅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這樣就很好了,這樣就可以了。
只是那顆藥,莊婭這輩子都得不到了。
這邊張亞依舊在努力訓練池小曼:“到時候我會在後面協助你。”
“怎麼協助我”池小曼問道。
“記者問的問題,我會通過內置通訊器給你答案。”張亞說道:“你只要用幽幽的語氣複述我的話就可以。”
“聽起來還挺容易的,這個好”池小曼點着頭說道。
“一點都不容易。”萬興珂忍不住潑冷水道:“你要用變聲器的同時還要用內置通訊器,兩股不同的電波會直接在你的耳朵和大腦做出反射作用力,那痛苦的滋味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