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嚕的聲音從杜無憶的肚子裏傳出來,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餓了”邱武瞥了杜無憶一眼。
“恩。”杜無憶回答道:“我起來晚了,沒喫到早飯。”
在前面的路口轉了一個彎,邱武將車子停在一家常去的飯店門前。
“白少。”立即有人小跑過來將車門打開。
“恩。”邱武應了一聲將車鑰匙遞給對方,然後帶着杜無憶快步走了進去。
杜無憶跟在邱武身後快步走進飯店,空氣中飄着菜香勾得她直咽口水。
進了包廂,邱武說道:“今天的特色菜和主廚推薦。”
“好的。”服務生應了一聲便徑直離開,只在離開前看了杜無憶一眼,好奇這還是白少第一次帶女人來。
沒多久一道道菜便擺上桌來。
“喫吧。”邱武瞥了杜無憶說道。
“我我可以喫麼”杜無憶問道。
“總歸我自己也喫不完。”邱武說道。
“那,那好吧,這個浪費總是不好的。”杜無憶語畢便立即坐下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她真的是餓壞了。
邱武見狀也只是輕笑一下隨口問道:“你家是哪裏的”
“我家”杜無憶想了一下說道:“狸島。”
“哦。”邱武點了點頭,狸島他是知道的,隸屬於c市,島上居民多數以打漁爲生。
“白少,你也喫嘛,喫嘛。”杜無憶催促道,看見邱武喝了一口湯,杜無憶笑了一下放下心來了,這白少自己都吃了,總該不會難爲她這個小傭人買單了吧。
一邊喫着,杜無憶的話匣子也打開了:“白少,今天聽見你跟邱瀅姐吵架了。”
“你叫她什麼”邱武一愣。
“邱瀅姐。”杜無憶補充一句:“是邱瀅姐讓我這麼叫的。”
“哦。”邱武應了一聲沒有接話。
“我知道邱瀅姐是爲了您好,也知道您的苦惱。”杜無憶抿了一下嘴巴說道:“您放心,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斷然不會做什麼癡心妄想的夢,我沒想過憑着這張臉在您身邊動什麼心思,我雖然出身可能不高貴,但是我還是有尊嚴的,我只會跟自己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所以所以您不用擔心。”
爲了避免以後的麻煩,杜無憶還是覺得應該把事情說清楚。
“恩。”邱武應了一聲輕笑一下說道:“你也不必想那麼多,我姐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
沒有人能代替伊蘭幽在他心裏的位置,就算他學會放下,也不是隨便找一個人來替代來佔據那個位置。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杜無憶笑了一下說道:“白少,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的,你應該多笑一笑。”
“喫飯。”邱武當即斂起笑容,他是不是太縱容這個小女傭了讓她誤以爲可以干涉自己。
“哦”杜無憶見邱武說變臉就變臉便不再言語,抿了一下嘴脣喫得飽飽的。
邱武看着杜無憶像一隻
倉鼠似得小心翼翼的瞄着自己,嘴巴卻不見停的,嘴角微微一勾,又喝了一口湯。
這不,連在白丘武的書房裏,原本應該伺候添茶卻在一邊夢周公。
“還真是天差地別。”邱武瞥了一眼睡的狼狽的杜無憶暗自搖了搖頭。
伊蘭幽那麼嚴格律己的人,不會讓自己展露出這樣的睡姿的。
一時起了心思,邱武從旁邊拿出一張廢紙團成一團向杜無憶打了過去。
杜無憶睡的正迷糊就被打了一下,一下子嚇醒了,看着滾到地上的紙團又迷迷糊糊看向邱武,一臉懵。
“添茶。”邱武故意板起臉說道。
“哦。”杜無憶這才起身給邱武添了一杯茶,然後又回去打了一個呵欠,撐着下巴睡着了。
邱武嘴角一勾搖了搖頭,繼續忙自己的。
當了一整天的女傭,杜無憶只有一個感覺累。
睡的累,睡不踏實,還總被攪了夢境。
這工資果真不好拿啊。
第二天情況好多了,因爲白丘武會讓她去做點別的事情了。
有事情做總比干坐着打瞌睡好多了,杜無憶也做得積極。
這邊看杜無憶跟邱武相處還算融洽,白丘瀅便覺得自己也算沒白忙活。
還沒過了美滋滋的勁兒呢,就瞧見有警察找上門來了。
“請問這邊有一個叫杜無憶的人在貴府工作麼”穿着制服的警察問道。
“怎麼了”白丘瀅原本只是路過,聽見警察的話便走了過來問道:“什麼事”
“大小姐。”原本答話的傭人見到白丘瀅立即恭敬喚了一聲。
“恩。”白丘瀅應了一聲看向警察:“杜無憶是白家的傭人,兩位同志有什麼事情麼”
“白小姐,是這樣的。”其中一名警察說道:“之前杜無憶來警察局報案。”
“恩,我知道這件事。”白丘瀅點了一下頭,之前她聽杜無憶說過了。
“知道就好。”警察笑了一下說道:“我們這次來是來覈實的,另外這段時間並沒有海上人口失蹤報案的情況。”
“等一下”白丘瀅愣了一下問道:“什麼人口失蹤”
“恩”兩個警察互視一眼纔看向白丘瀅說道:“杜無憶來報警說她在海上遇難,被路過漁船打撈上來的,因爲沒有記憶,所以才起名杜無憶,暫時在白家做工,希望我們能幫她找到家人。”
“沒有記憶”白丘瀅心裏咯噔一聲:“海上遇難”
“您不知道”警察問道。
“知道。”白丘瀅頓了一下點頭說道:“聽她說了一點,但是沒想到這麼艱險”
“哦這樣啊。”警察淺笑了一下說道:“最近倒是查到京都那邊有一起船隻爆炸案件,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
“不需要”白丘瀅立即開口道:“不是,麻煩你們了。只是現在無憶並不在,這樣吧,她回來我會轉告她的,如果她沒有別的意願,我過幾天讓她去銷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