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伊蘭幽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也不用到這邊送上門來挨槍子了。
“準備急救室”joker喊了一聲。
“是”實驗室裏面立即有人應了一聲就開始忙碌的準備起來。
再次來到這個實驗室，伊蘭幽覺得四周的牆壁似乎更加冰冷更加陰森了，雙手環擁着自己，伊蘭幽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
如今她的心情比她躺在手術檯上時更加沉重。
“會沒事的。”龍天啓見伊蘭幽的臉色煞白，便伸手將她環在懷中：“一定會沒事的。”
“恩”伊蘭幽深呼吸一下點了點頭：“一定會沒事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厚重的門卻不見有打開的意思。
等候的幾人也越發消沉起來。
終於，那門終於打開了，一身白色大褂的joker走了出來。
“怎麼樣”伊蘭幽立即快步上前問道。“沒有任何病因。”joker搖了搖頭：“所有的生命特徵全部正常，只有體溫高燒不下，我給兩人都做了緊急降溫，但是這樣不是長久之計。”頓了一下，joker問道：“她們
這樣發高燒不是第一次了吧”
“向陽不是。”伊蘭幽說完這話便看向萬興昊。
“張亞之前有體力不支暈倒，但是發燒這是第一次。”萬興昊說道。
“向陽之前也有暈倒的症狀。”伊蘭幽說道。
“這太奇怪了。”joker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血液的檢查他也做過了，沒有病毒感染的情況，各項器官也沒有病變的情況。
衆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她們兩個需要留下來觀察一段時間。”joker說道：“短時間內不能讓她們離開。”
“恩。”衆人點了一下頭表示理解。
“我能去看看她麼”萬興昊問道。
“恩。”joker點了一下頭說道：“換上消毒服就可以。”語畢，joker衝自己的助手使了一個眼色。
助手便將萬興昊領到另一邊。
“你們也去看一下向陽吧。”伊蘭幽的面色不是很好。
“那你”龍天啓有些擔憂的看着伊蘭幽。
“我有話要跟joker單獨說一下。”伊蘭幽看向龍天啓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意來。
“”龍天啓看了一眼伊蘭幽又看了一眼joker這才點了一下頭，joker就算再不爽伊蘭幽，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伊蘭幽做些什麼的。
常凝大抵是知道伊蘭幽要跟joker說些什麼，只點了點頭便照做了。
見其他人都走了，joker才冷聲說道：“你要跟我說些什麼”
“”伊蘭幽抿了抿嘴沒有開口。“我先警告你，我說過不會再救治你送過來的病人，這話還是算數的，張亞是我的徒弟，沈向陽是佘佑霖的徒弟，她們不是你的人，這一點你搞清楚。”joker冷哼一聲說道
“你都給她們做了什麼檢查”伊蘭幽問道。
“”似乎沒有料到伊蘭幽會問起這個joker瞥了她一眼說道：“你擔心我檢查漏了麼關於醫理，還輪不到你來教我。”
“”伊蘭幽這才擡眸對上joker的雙眼：“你給她們做過基因檢測了沒有”
“你什麼意思”joker看着伊蘭幽有些不解，這個跟基因是八竿子打不着關係的。
“沈向陽”伊蘭幽覺得自己嗓子眼發緊：“是實驗品17.”
“你說什麼”joker整個人一愣：“你再說一遍”
“沈向陽是實驗品17.”伊蘭幽對着joker滿是震驚的雙眼說道：“我懷疑張亞是實驗品16.”
儘管她並不希望事實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但是她不得不直面這個可能。
年齡吻合，症狀相似，同樣的異於常人，同樣的天才。
伊蘭幽心底發寒，她早該想到的，她早該想到的
她究竟是不願意承認些什麼
非要等到這血淋淋的事實擺在她眼前的時候，她才願意承認麼
“”joker退後了小半步，眼神有些慌了。
想在joker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可不容易。
沒有再理會伊蘭幽，joker立即快步回了急救室，將萬興昊等人全部趕出來之後，joker進行了基因檢驗。
事實當真如同伊蘭幽說的那般，joker覺得自己的身子涼了半截。
爲什麼會這麼湊巧
直到真正確認下來，joker才一臉陰森的再度出現，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的利箭死死的盯着伊蘭幽：“你是故意的吧是你精心安排的吧”
“不是。”伊蘭幽對上joker的雙眼：“我比你更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
“”joker的手在身側死死捏拳。
一瞧見這一幕，常凝也一下子明白過來，心裏咯噔一聲，那便是錯不了的。
“你們在說什麼”龍天啓還是有些雲裏霧裏的。
“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她們都會死，一個都活不了。”joker沒有理會龍天啓的質問，而是依舊死死盯着伊蘭幽。
“我知道。”伊蘭幽的手在身側發抖，她現在還記得白逸鳴在她眼前一心求死的模樣，只要一想起那個畫面伊蘭幽的手就會止不住的發抖。
“會死”萬興昊聽見joker這樣說也是一懵：“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死她不會死的她她只是發燒不是麼已經在退燒了不是麼”
“”joker沒有接話。
“回答我”萬興昊立即上前一把揪住joker的衣襟：“不是沒有查出什麼病因麼爲什麼這麼確定你不是說已經在退燒了麼不是已經穩住了她不會死”
“鬆手”joker甩開萬興昊冷聲說道：“不要來問我，要質問就去質問她伊蘭幽吧”“”伊蘭幽咬着牙關，她也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她比任何人都更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