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柔將手機收起之後又看向方媛:“現在你已經親耳聽到了,也該清楚了吧”
“”眼淚在臉頰上流淌,方媛像是一具失了魂魄的木偶,又像是破敗殘缺的布娃娃被遺棄在骯髒的垃圾中。
原來在她丈夫的心中,自己還不如一條野狗
對一隻野狗肖波尚能同情的求個情,對於她,肖波竟然無情到這種地步。
從未愛過。
這便是肖波爲這段夫妻感情的唯一定義。
“方媛,我真是同情你啊。”林曉柔蹲下身子一把抓起方媛的頭髮,一個用力,扯得方媛昂起頭來,然後滿臉嫌棄的抽出了方媛嘴裏的髒布。
額頭還在流着血,眼中流着眼淚。
此時的方媛狼狽的還不如一條野狗。
“”方媛看着林曉柔那張臉,心中只有恨意。
“肖波既然說留野狗一命,我自然要給他面子的。”林曉柔笑了一聲說道:“只要你說出方憐的下落,我願意給你一條活路。”
“我呸”
口水混合着血液唾了林曉柔一臉。
“你做夢愛錯人是我瞎了眼,我認了”方媛死死瞪着林曉柔:“林曉柔我告訴你我姐姐一定會來救我,她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被方媛唾了一臉,林曉柔的眼中滿是殺意,一個用力便給了方媛一記耳光,而後按着她的頭重重往地面上磕去。
只一下,便讓方媛腦子嗡地一聲,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之前打了多少鞭子”林曉柔站起身來,一旁的執鞭人立即遞上紙巾。
“十鞭子。”執鞭人小心謹慎的回答道。
“那你還在等什麼繼續打”林曉柔冷着臉說道。
“是”執鞭人掄圓了膀子,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打在了方媛的身上。
“疼啊”方媛的意識剛模糊便被一鞭子抽了一個激靈。
啪啪
有林曉柔在邊上看着,執鞭人掄鞭子打的比往常更加賣力,每一鞭子下去都打的人皮開肉綻。
方媛幾次被打昏過去又會再活活疼醒過來。
“三十鞭子打完了。”執鞭人心裏查着數的,打足了數便收了手,站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看向林曉柔。
“給她上點藥,我可答應肖波了,留她一命。”林曉柔說道:“從今天開始繼續問她荊棘的下落。”
“可是”執鞭人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方媛,而後上前低聲問道:“打成這個樣子她還沒說,會不會會不會真的不知道啊”
“她是嘴硬。”林曉柔哼了一聲:“她是荊棘的親妹妹,怎麼可能不知道荊棘的下落,你儘管審問就是。”
“但是她十個手指的指甲都拔光了,這”執鞭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手指甲拔完了還有腳趾甲,腳趾甲拔完了,還有她的一口牙齒。”林曉柔冷聲道:“若是要審問,可以置辦她的方式多了。”
 
“是。”執鞭人聽了林曉柔的話都覺得脖頸發涼。
意識尚未徹底飄散的方媛也聽見了林曉柔的話,心裏滿是絕望,不斷地在心中祈求着。
姐姐你在哪裏快來救我我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心一疼。
手中的水杯一下子掉落在了地板上,啪地一聲摔碎了。
“媛媛”荊棘一下子覺得胸口疼的厲害,還伴隨着陣陣心慌。
方媛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應當啊,林曉柔不在,方媛就應該是安全的啊
難道
荊棘整個人猛地一怔,立即要闖出密室,還未打開密室的門,荊棘就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據我們的人報告,罌粟已經回來了。”說話的人背對着書架站着:“您說她是因爲什麼回來的”
“伊蘭幽步步緊逼,折損了她不少勢力,如今池廚神又不在,她回來了也不稀奇。”鳳悠然翻弄着手上的書本說道。
“您說,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說話的人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罌粟這個時候已經被伊蘭幽逼得狗急跳牆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稍微在背後推一把,罌粟說不定真的會跟伊蘭幽同歸於盡,那時候”
“那時候鳳家也就到頭了。”鳳悠然將手中的書放在書桌上說道。
“怎麼會”這人滿是不解。
“茜嫣,這裏面的一些事情你還不清楚。”鳳悠然說道:“你記住,這一次不要參合到罌粟和伊蘭幽的事情當中去。”
“不參合進去”鳳茜嫣有些不懂:“可是這是一個好時機啊如果您要保伊蘭幽的話,那我就去找伊蘭幽聯手解決掉罌粟也可以啊。”
罌粟如今手裏還有一些勢力,她若是能收攏過來,對鳳家也是極好的。
“這兩個人你誰都不要動。”鳳悠然說道:“如今形勢還說不準是怎麼回事,鳳家絕對不能參合到任何一方去。”
“您會不會太小心了”鳳茜嫣心裏有些不舒服,這樣的鳳悠然可一點都不像當初那個雷厲風行叱吒風雲的鳳家代理家主:“伊蘭幽這段時間聯合龍、唐、萬吞併了不少京都企業,效果很好,我們怎麼就”
“這件事不用再說了。”鳳悠然說道:“你只要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鳳茜嫣還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對上鳳悠然那雙眼睛,鳳茜嫣便徹底沒了聲音。
“去吧。”鳳悠然重新翻開未讀完的書說道:“有什麼事情我會再聯繫你的。”
“是”鳳茜嫣這才應了一聲離開了。
鳳茜嫣離開之後,鳳悠然纔開口徐徐說道:“你都聽見了。”
密室的門打開了,荊棘一臉陰沉的從門中走出:“她回來了。”
“恩。”鳳悠然應了一聲卻並未擡頭。
“你早就知道了”荊棘問道。
“剛剛你不是聽見了麼”鳳悠然隨口回答道。
“方媛有危險。”荊棘的手在身側緊了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