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欣婷是越走越快,恨不得自己能插上一雙翅膀飛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自己的地方狠狠大哭一場。
“大小姐,您消消氣。”司機也只能哄着說道:“爲了那種人氣壞身體不值得的,大小姐。”
陸欣婷聽見司機這樣說更是生氣了。
值得。
什麼叫值得。
一想到沈飛問的那句值得麼,陸欣婷就想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
她怎麼就這麼犯賤
只要碰到那個沈飛就像是整個人都沒有腦子似得,看她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可不就讓人徹底看輕賤了麼
弄到底還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
眼睛憋得通紅,陸欣婷強忍着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但還是覺得眼前的路越來越模糊,似乎眼淚決堤也只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大小姐,您小心一點啊”司機見陸欣婷走道不看路,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
這時,一輛麪包車從路口駛過來,嘎吱一聲便停在了馬路中央攔住了陸欣婷的去路。
陸欣婷也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車門打開,一隻大手一把揪住陸欣婷的衣領就將她拽上了車子。
“大小姐”司機見狀也懵了,這是碰見綁架的了
快步上前,司機只來得及跑到跟前就瞧見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自己。
砰地一聲,子彈打穿了司機的腿。
“啊”司機驚叫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費力擡起頭他衝着陸欣婷的方向伸出手去。“告訴陸滄霖,帶着不屬於陸家的東西到l市東區17號廢棄倉庫,我給他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兩個小時後他還不到,就給他的寶貝女兒收屍吧。”帶着黑色頭套的男人將槍
口支着陸欣婷的太陽穴威脅到。
鼻子還能問道一絲火藥的味道,陸欣婷整個人僵在那裏不敢動,眼看着那扇車門被猛地關上,陸欣婷透過車窗看到了全力向自己跑來的男人。
之前一直忍着不願流出來的眼淚在見到他面上的緊張與擔憂時終於還是流了下來。沈飛拼盡全力卻還是晚了一步,眼看着那輛車越開越遠,他見實在是追不上了,便立即停下腳步轉身又往司機的方向跑去,將人架到路邊沈飛立即問道:“剛剛那夥人是什
麼人他們爲什麼綁架陸欣婷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他們說讓、讓陸先生帶着、帶着不屬於陸家的東西到l市東區17號廢棄倉庫。”司機疼的臉色煞白,用手捂着自己的腿:“聯繫陸先生必須要聯繫陸先生”
“你還能堅持住麼”沈飛問道。
“能。”司機咬着牙關。
“你聯繫陸先生,我去救欣婷。”語畢,沈飛便立即向l市東區趕去。
與此同時,陸滄霖也接到司機的電話,一下子變了臉色。
不屬於陸家的東西
那些人終於還是知道那東西依然留在陸家麼
“先生先生,他們說只給您兩個小時的時間,沈、沈先生已經追過去了。”司機疼的齜牙咧嘴,額頭更是滲着汗,好心的路人已經幫他叫來了救護車。
如今他這邊是安全了,可是大小姐那邊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尤其是那個沈飛,怎麼看都不像是靠得住的人。
“我知道了。”陸滄霖應了一聲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他內心是恨不得立即去廢宅那邊將東西取來交出去換回自己的寶貝女兒的,可是那東西關乎重大,他自己也拿不了這個主意。
這樣想着,陸滄霖還是立即去請示了陸家主。
知道陸欣婷落在了那些人的手中,陸家主沉默了很久。
一邊是自己最疼愛的孫女,一邊又是良心道德。
左右爲難。“爸。”陸滄霖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但是他爲人父必須要做些什麼:“如果您不想做這個罪人,就讓我來做吧爲了欣婷,我顧不得那麼多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
陸家儘量低調做人,一直小心做事,他們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們。”
這些年他能忍能讓的都忍了都讓了。
草木皆兵的日子他都快過夠了。
“只怕就算我們陸家死絕了,他們也是不會罷手的。”陸滄霖深呼吸一下說道:“爸,我”
“好吧。”陸家主緩緩閉上自己的雙眼,他心裏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他是真的不願意也不想助紂爲虐了。
如今,他的家人也受到了傷害,如果真的到了這一步,他犯下的錯就只能交由他來結果了:“這罪人不用你來做,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該你來抵過更不該欣婷來抵過。”
“爸”陸滄霖的眸色微動。
“我跟你一道去將那東西拿出來,親自交還給他們。”陸家主做了決定後緩緩睜開眼睛,這麼多年他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他盡力了。
“好。”陸滄霖知道陸家主心意已決,便重重點了一下頭:“我們父子一起去面對”
另一邊,從甜品店出來的伊蘭幽爲了防止有人跟蹤自己還在商場裏亂轉了一陣子,又等待常凝在l市安排的人跟自己匯合。
等到一起準備就緒了之後,伊蘭幽才乘車開往斯文發給自己的定位地址。
從市區過去實在不近,再加上這地方實在不好找,過了盤山公路之後越開越偏,期間還開錯了一次路。
終於抵達了目的地,伊蘭幽看了看着破敗的老宅便讓人跟自己一道走了進去:“不要破壞任何東西,只找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可以。”
“”衆人面色有點複雜。
就這個老宅,看上去就是一個危宅,還他們破壞任何東西,他們都怕被碰瓷了好麼
但是主人已經下令了,他們也知道硬着頭皮應了一聲:“是。”語畢,衆人便四下分散開來進行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