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林曉柔正在怒頭上,絲毫沒注意到徐千皓神情上的詭異變化。
越過徐千皓的肩膀,林曉柔徑直進了屋子。
看着林曉柔的背影,徐千皓的目光閃了閃,又看向未離開的司機問道:“怎麼回事?”
“無可奉告。”司機瞥了一眼徐千皓便直接將車開走了。
他是林曉柔的手下,不是這個喫軟飯的徐千皓的手下。
面對司機的冷臉,徐千皓咬了咬牙便轉身進了門,一進門就聽見林曉柔的喊聲:“人呢!都死哪去了!”
空曠的房子沒有一個人回覆她。
“我讓她們都回家休年假了。”徐千皓開口說道。
原本是想着跟黎素素過二人世界,又不想讓人在林曉柔面前多嘴多舌,將所有人都支走是最好的方式。
“一個都沒留?”林曉柔皺着眉頭,回頭看向徐千皓:“你怎麼想的?一個都不留誰伺候我!”
“曉柔。”徐千皓看着林曉柔這蠻橫刁鑽的嘴臉心裏滿是厭煩,但還是耐着性子上前說道:“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好麼?”
“我現在煩得很,你不要碰我!”林曉柔看了一眼徐千皓的假肢,頗爲厭煩的躲開。
這個眼神,傷到了徐千皓的自尊心。
如今林曉柔是越來越不顧及他的心情了。
“怎麼回事?”林曉柔環顧一圈客廳,立即擡眼看向徐千皓說道:“怎麼換了佈置?”
“這不是要過年了麼,我想換一個感覺,新年新氣象。”徐千皓看了一眼那個花瓶又急忙收回眼神說道。
“換什麼感覺,喫飽了撐的!”林曉柔如今是看什麼都不順眼,當下覺得徐千皓做的這些也都是多餘的事情。
“……”被林曉柔堵了回來,徐千皓哽了哽,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地方爲什麼放了瓶花?”林曉柔走到徐千皓佈置的花束那裏:“煩死了!”
一擡手,花瓶便被林曉柔推到了地板上。
“……”瞪圓了眼睛,徐千皓眼看着那花瓶【啪】地一聲摔了個粉碎,嬌豔的花朵摔落在地板上,水花飛濺,戒指也出現在比較顯眼的位置。
只是此時林曉柔尚未發現,只是如果她再多看一眼,興許就會發現了。
時間沒有多少了,黎素素也快要抵達京都了,如果她等不到徐千皓去接機,說不定會自己打車過來。
到時候對於黎素素亦或者是對於徐千皓來說,都是災難。
這樣想着,徐千皓的眼珠子轉了轉,立即想了一個主意。
“水漸的到處都是!煩死了!”林曉柔連忙退後了兩步,然而她的小羊皮鞋子還是濺上水滴,報廢了。
眉頭一皺,林曉柔心情更加不好了,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雙鞋子,還是全球限量版,之後都買不到了的
。
憤怒着,林曉柔就準備遷怒於徐千皓,卻瞧見徐千皓半蹲在那碎掉了的花瓶旁邊。
“曉柔。”徐千皓的指尖撥開花束,從其中將套着鑽戒的那支玫瑰拿起,而後走向林曉柔面前說道:“這一切原本是準備好,想跟你求婚的……”
“……”林曉柔也是一愣,她看着那玫瑰花上掛着的鑽戒。
“只是我沒想過會讓你這麼不滿意。”徐千皓看着林曉柔的眼神中滿是受傷的神情。
“我……”一瞬間,林曉柔的怒意徹底消失了,她深呼吸一下,回想起自己從下車到現在的行爲,確實有些過分了:“抱歉,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我知道。”徐千皓應了一聲說道:“所以,我想哄你,我不知道能做什麼,所以纔想要跟你求婚,我還準備了燭光晚餐,連那瓶香檳都是我從十幾種香檳酒中每樣試喝,挑選出來最符合你口味喜好的。”
“……”林曉柔心中更加愧疚了,原來徐千皓爲了她做了這麼多,抿了一下嘴脣,林曉柔說道:“我實在是被伊蘭幽那個賤人氣瘋了,我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封鎖了我的信息,所有的護照和身份證件都用不了,連包下的船隻都被她舉報扣押了。”
“恩。”徐千皓面上如常,但是心裏卻有一些震驚,原來是伊蘭幽這個賤人毀了他精心準備的一切。
“我……”林曉柔正說着,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回來?”
還準備了這麼多……
她應該沒有告訴過徐千皓自己證件無效,離不開京都的事情,自己的手下也不是會說漏嘴的人。
“是……”徐千皓的心裏咯噔一聲而後快速說道:“是伊蘭幽,她打電話過來耀武揚威一番,我才知道你受了委屈。”
“這個該死的伊蘭幽!”林曉柔沒有多加懷疑,只冷哼一聲,而後便向徐千皓走去準備倚靠進徐千皓的懷中。
徐千皓卻是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曉柔,我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不是你的本意,但是……我現在心裏有些不舒服。”
“你,你是在怪我麼?”林曉柔立即問道。
“不是。”徐千皓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明明你這麼難過,我卻什麼都做不好,連跟你求婚都做的一塌糊塗,曉柔,我想靜一靜。”
“……”林曉柔很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她知道一個聰明有格調的女人在這個時候最好保有理智。
對於跟男人表示歉意,即使自己做錯了,只要態度到位就可以了,不用把身段放的太低。
尤其是如今她的地位要比徐千皓高太多的時候。
這麼想着,林曉柔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知道了。”
“恩,你回房休息一下吧,這裏晚一點我回來收拾,如果你餓了就去餐廳用餐吧,我都備好了。”徐千皓說道:“主臥裏我也點了安神的香薰,應該能讓你安心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