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spring festival。”神父笑眯眯的走向沙發在伊蘭幽身邊坐下:“沒有打擾到你們談話吧。”
這濃厚的鼻音說着拐着音的普通話,聽着實在搞笑極了。
“沒有。”伊蘭幽看着神父問道:“在這裏還住得慣吧?佛爺怎麼樣?”
“都挺好。”神父笑着說道:“你是在邀請我去做客麼?”
“如果有這個榮幸的話。”伊蘭幽笑了笑。
“哈哈。”神父爽朗的笑了起來。
武家主卻是變了變臉色,這話最好是玩笑。
不然京都出了這樣的事情,伊蘭幽還這樣光明正大的來拉攏這神父和鳳家佛爺的話,他就真的要做些什麼了。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啊?”那神父問道。
“聊了一些過去的事情。”伊蘭幽說道:“武家主跟我外公比較熟,我想打聽一下我外公年輕的事情。”
“哦?”神父饒有興致的看向武家主,他倒想聽聽這個武家主是怎麼提起自己的。
“也沒什麼事情。”武家主聞聲說道:“他一直很古怪,年輕的時候是個怪人,老了也是一個怪老頭。”神父明顯對於武家主這樣的介紹有些不滿意,他看向伊蘭幽說道:“你這麼漂亮,你外公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唔……”似乎在想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一拍膝蓋,神父像是
終於想起了那個詞彙:“美男子!”
“噗嗤!”伊蘭幽忍不住噴笑,這袁定天對自己的評價很高啊!
還是個美男子呢!
武家主沒有接話,那袁定天年輕的時候倒確實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往哪裏一站也能引得富家千金頻頻側目。
但是好男兒志在四方,就應該以建功立業爲終生事業,怎麼能過分關注自己那張臉呢?
他就見不慣那些養尊處優的。
“武家主年輕的時候呢?”伊蘭幽又看向武家主說道:“武家四位少爺都是人中龍鳳,武家主年輕時也一定一表人才吧!”
“那些不重要。”武家主擺了擺手似乎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呵呵。”那神父笑了笑,倒也想起武家主年輕的事情了。
壯實都很,一身肌肉。
整天不苟言笑,繃着個臉像是誰都欠他錢似得。
整天在太陽下訓練,曬得那叫一個黑。
真是浪費了那五官。
迎上神父的目光,武家主總覺得這個神父笑的有點不懷好意,準備再繼續探究的時候,那神父又移開了眼睛跟伊蘭幽說笑去了。
武家主看着神父和伊蘭幽兩人,心裏覺得有些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哪裏怪。
伊蘭幽和神父也沒管武家主,兩個人好不容易纔有機會好好聊一下,相處氣氛相當愉悅了。
漸漸地,武家主算是明白這種怪異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這伊蘭幽和神父兩個人的相處未免太自然了吧?
儘管面容相差甚遠,一個是歐美老頭子的標準臉,另一個是z國女人
真是奇怪!
“武家主?有什麼事嘛?”伊蘭幽看向武家主開口問道,這武家主打量的眼神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你們是早就認識的?”武家主開口問道。
“不是。”伊蘭幽說道:“就年三十那天在武家第一次見。”伊蘭幽回答道。
“可是總覺得你們好像很熟識的樣子。”武家主試探道。
“哈哈。”神父笑着說道:“你們z國說話做事不都是講究一個緣字嘛?就算之前不認識,只要合了眼緣,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神父這話說出來倒是讓武家主沒有反駁的話了,只笑了笑附和上幾句,又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佛爺呢?在休息麼?”伊蘭幽問道。
“他在下棋。”神父說道:“得了一本棋譜,自己跟自己玩的開心。”
“呵呵。”伊蘭幽輕笑出聲來。
想必鳳家佛爺自己研究棋譜,一定悶壞了她這個老頑童性格的外公吧。
“佛爺平日裏喜歡安靜,倒確實很少露面。”武家主說完話看了一眼那個神父。
倒是這個神父經常在房子裏面溜溜達達的。
一開始他也讓人防範着這個神父,畢竟武家不比其他地方,有很多不得了的資料儲存。
但是後面發現,這個神父真的只是到處逛逛,武家主便讓人只守好幾個禁止外人入內的房間,其他地方也就由着神父去逛了。
這個神父對z國文化很有興趣,也常纏着武家人給自己講解一些文玩用處和一些有趣的歷史典故,在武家小輩裏面,神父的人緣還是不錯的。
老頑童一個。
“您和佛爺還能在京都留多久啊?”伊蘭幽問道。
“本來早就該離開了。”神父摸了摸下巴說道:“不過那老禿……咳咳,那和尚說因爲京都形勢臨時生變,我們大抵要再留幾天。”
“哦?”武家主聞聲眉頭一蹙說道:“佛爺已經知道京都的事情了?”
“他知道了。”神父點了一下頭看向伊蘭幽說道:“他還說跟你有關係。”
“是嘛?”伊蘭幽笑了笑,不以爲然。
鳳家佛爺連自己重生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知曉這些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上次見面的時候,鳳家佛爺也早就說過,這七大家族再不是她的絆腳石了。
路就擺在那裏,伊蘭幽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只能義無反顧的往前走下去。
“……”武家主的面色瞬間一變,他看向伊蘭幽,心又沉上了幾分。
鳳家佛爺都這樣說的話,那準是差不了的。
看來事已至此,伊蘭幽這邊已經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了。
他還是要趕緊想好應對的方法。
手在身側微微捏緊,武家主的目光閃爍。
袁定天啊袁定天……你當真要把京都攪得天翻地覆才能解恨麼?這邊,神父靠近伊蘭幽獻寶似得拿出武家主送給自己的鎮紙眨着眼睛道:“瞧瞧,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