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再換一雙來。”萬興珂看向服務員員說道。
“額……好的。”服務員收回神來趕緊小跑去拿筷子了。
萬興珂瞧見服務員將進門的客人領往這個方向來，便刻意壓低了頭，將手掩在嘴前輕咳，又在服務員送來筷子之後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這邊，汪鴻飛還在努力的解釋着：“我真的有女朋友，我……”
“汪鴻飛？”一個女聲從汪鴻飛的身後傳來。
“我……”汪鴻飛正辯解着呢，聽見有人叫自己便回過頭：“恩？”
一瞧見聲音的主人，汪鴻飛整個人一愣，而後噌地站起身來，一個沒注意，碰翻了桌邊的果汁杯。
果汁杯倒下後，果汁濺到了徐嬌嬌的裙子上。
“呀！”徐嬌嬌也驚叫一聲躲了開來。
“不好意思。”汪鴻飛也意識到自己的冒失，立即拿了幾張紙巾遞給徐嬌嬌，而後又擡頭看向自己身後的人：“那個……好久不見。”
“恩，好久不見。”點了一下頭，她的目光在徐嬌嬌身上瞥了一下。
“鳳……”汪鴻飛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打斷。
“不好意思，我約了朋友，下次再聊。”收回目光，鳳悠然面帶淺笑，轉身便要離開。
“等一下。”汪鴻飛上前一步猛地拉住鳳悠然的手腕。
“……”被直接拽住，鳳悠然也是一愣，她的目光落在汪鴻飛拉住自己手腕的手上，心漏跳了一拍。
“有一件事，我……我一直想要問你。”汪鴻飛的目光牢牢鎖定鳳悠然。
這句話在他的心裏反覆問了很多很多遍，他多想有一個機會好好問一問鳳悠然：“我們……我們是……”
“恩？”鳳悠然擡頭看向汪鴻飛：“什麼？”
“我們……”汪鴻飛對上鳳悠然的雙眼，一時之間居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明明想了無數次，但是真的有這樣一個詢問的機會了，他卻問不出口了。
“鴻飛，你們……”汪母愣愣的看着汪鴻飛又看向鳳悠然。
這女孩是誰啊？
“她是……”汪鴻飛回過頭看了看汪父和汪母又看向鳳悠然：“她是我……”
“叔叔阿姨好。”鳳悠然面帶淺笑看向汪鴻飛的父母說道：“我是汪鴻飛的高中同學，做交換生來z市市一中的時候，受過汪鴻飛很多照顧。”
“這樣啊。”汪父點了點頭：“是鴻飛的老同學啊。”
“同學……嗎？”汪鴻飛呢喃着，鬆開了手。
那句話他不需要問出口了。
所謂初戀，怕也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察覺到汪鴻飛溫熱的手離開了自己的手腕，鳳悠然的眸色微動，面上的淺笑未變，她看向汪鴻飛說道：“這幾天我都在z市，有機會我們再聚吧，再見。”
“再見。”汪鴻飛淺笑着點了一下頭。
轉過身，鳳悠然邁着步子往樓上單間的方向走去，眼神中的那一抹難以言喻沒有展露給旁人看去。
“鴻飛，剛剛那個女孩子……”汪母看着汪鴻飛問道：“是……”
“高中同學，只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我有點意外。”汪鴻飛笑着說道：“沒什麼。”
轉過頭，汪鴻飛看向徐嬌嬌說道：“不好意思啊，把你裙子弄髒了，改天賠給你一條新的。”
“沒事的。”徐嬌嬌擺了擺手說道：“回去送乾洗店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她看了一眼汪鴻飛又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鳳悠然的背影，總覺得這兩個人應該不只是高中同學的關係。
“哼。”輕哼一聲，萬興珂撇了撇嘴角，心裏不住地泛酸水。
搞什麼嘛。
進了單間，鳳悠然收斂起自己所有的情緒，瞧見孔詞憲已經在等候了便淺笑說道：“不好意思啊孔少，久等了吧。”
“沒有。”孔詞憲說道：“時間剛剛好。”
落座之後，鳳悠然看向孔詞憲問道：“先點菜吧？”
“我點了幾個，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孔詞憲示意單間的服務生將菜單和已經打出來的餐品小票一同遞給鳳悠然。
“可以。”鳳悠然掃了一眼淺笑一下，喫什麼都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是爲了喫東西來的。
尤其是剛剛見過汪鴻飛，這一會兒她怕是什麼都喫不下了。
“不知道上次談的事情孔少想的怎麼樣了。”鳳悠然看向孔詞憲問道。
“這個事情我跟家主已經討論過了，他覺得鳳代理的提議還是可以考慮的。”孔詞憲頓了一下說道：“不過具體的實施方法和合作條件還要從長計議。”
“既然孔少也覺得鳳家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那麼孔少是不是可以考慮放棄現在的合作方，畢竟……她能給孔少的好處，鳳家一樣給得起。”鳳悠然看向孔詞憲。
鳳悠然可不覺得罌粟能給孔詞憲什麼太好的合作福利。
“哦？”孔詞憲心裏咯噔一聲，目光微微閃爍。
鳳悠然已經知道自己跟伊蘭幽合作的事情了？
“我相信孔少是個聰明人。”鳳悠然輕笑說道：“聰明人跟聰明人合作會更輕鬆。”
“鳳代理怎麼就肯定我如今的合作人不是聰明人呢？”孔詞憲看着鳳悠然問道。
在他認識的人當中，伊蘭幽的智慧絕對能排上前三名。
這種合作對象，省心的很。
“呵呵，因爲我跟她合作過。”鳳悠然說道：“非常多的次數。”
在鳳悠然看來，罌粟實在算不上聰明人，愚蠢，自大，好逸惡勞又缺少遠見。
扶不起的阿斗。
“是麼？”孔詞憲的指尖輕輕敲點着桌邊。
目光微垂，似乎是在思索鳳悠然話語中的含義。
“孔少不用着急我也不需要孔少今天就給我答覆，不過是一個意見罷了。”鳳悠然笑着說道：“今天就當是朋友敘舊就可以了。”鳳悠然眼神深邃，她相信孔詞憲絕對清楚應該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