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嬌依舊坐在角落,整個人僵在那裏整個人發着抖。
那個阿哲她也是認識的,學校的風雲人物,同系校草,因爲林鳳雲的關係講過兩次話。
現如今如果不是林鳳雲喊了那一聲,徐嬌嬌是無論如何都認不出來的。
兩個壯漢雙臂交叉在胸前,臉上的橫肉微顫,寬大的鼻翼哼出一聲重氣。
“哼!”只這一聲,便讓這些沒經歷過什麼事情的學生們都得像個篩子。
約摸過了三兩分鐘,門再度被推開,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西裝,臉上戴着墨鏡,一條蜈蚣似得傷疤從眉尾橫跨半張臉一直到上脣的脣峯。
這男人身高約有一米八五,肩膀很寬,身上的西裝被肌肉繃緊。
瞧見這個男人進來,衆人的臉色蒼白,一雙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整個包廂安靜極了,似乎連其他包廂的音樂聲都無法傳進來,心跳聲變得清晰,節奏混亂。
“這個渣子是從你們包廂走出來的對吧?”那個男人開口了,聲音粗獷低沉。
衆人想要否認,但是又擔心被發現說謊,反而會得到更暴力的對待。
“說!”那兩個手下模樣的男人大聲道。
衆人被嚇得猛一哆嗦,下意識看向林鳳雲。
這個阿哲是林鳳雲的男朋友,就算阿哲真的惹了什麼禍也應該是林鳳雲這個女朋友出頭纔對。
他們只是來參加生日派對的,跟他們可沒關係。
林鳳雲這時候一顆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現在她巴不得跟阿哲撇清楚關係,哪裏還會主動往槍口上撞。
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失口喊出的那一聲來,林鳳雲的臉色當真是難看極了,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
“都不說話?”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將腳踩在阿哲的後背上,微微用力,便聽見阿哲呼痛的聲音。
他們絲毫不懷疑,這人再用一點力氣,阿哲的肋骨就要被生生踩斷了。
別過臉,衆人有些不忍心看。
“如果你們都不說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男人冷瞥一眼衆人。
這話一落下,衆人紛紛看向林鳳雲。
這邊的林鳳雲簡直想要罵娘了,這些人是傻x麼?這個時候看自己幹什麼?
平時一個個裝的多夠意思多講義氣似得,關鍵時刻居然要送自己去死!
這幫混蛋!
眼見着無人應聲,這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狠意便加重了腳下的力度。
“啊!”阿哲的聲音淒厲,聽在這些人的耳中宛如刀割,一個個立即閉上了眼睛。
見依舊沒有人吱聲,那男人在心裏倒是有些同情起這個小子了,看來今天就算是踩斷這小子的肋骨,這幫慫蛋也不敢吱一聲的。
雖然這男人心生同情但是一想到老大的命令,當即還是正了正臉色,決定來一記狠得。
如果這還不能逼這些慫蛋開口,那他就真的要踩斷這小子的肋骨了。
“他…
衆人立即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身連衣裙,長髮披肩,文文靜靜的一看就是學生樣子,未施粉黛卻自有一番清純風味,五官漂亮皮膚白淨。
徐嬌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來了,但是她實在不想眼睜睜的看着認識的人被這樣踩死。
一聽見徐嬌嬌開口,衆人也是一愣,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時候會開口的居然是她們一直瞧不起的徐嬌嬌。
要知道,連林鳳雲這個正牌女友都在裝死。
而下一秒,她們又開始擔心起來了,這……這會不會連累到她們啊?
一閃而過的驚訝和欽佩過後,埋怨的心情又在衆人的心裏蔓延了。
這個徐嬌嬌真是多事!
林鳳雲都沒吱聲,有她什麼事?
徐嬌嬌的脣色發白,四肢發涼,心跳的速度讓她自己都害怕。
“你能肯定?”那人看見徐嬌嬌,眼底閃過一抹欣賞。
這一屋子男男女女,加起來都不如這一個女孩子勇敢。
“我……”徐嬌嬌嚥了一口口水,一對上那人的眼睛和那臉上的一道傷疤就說不出來話,只能點了點頭。
“是你們包廂的就好。”男人見着戲還是可以繼續演下去的,便將腳從阿哲的後背上移開說道:“這小子酒醉行兇,沾了我女人的便宜,摸了他不該摸的地方,這筆賬,怎麼算?”
聽見男人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極了。
這個阿哲是想要找死麼?
平時看上去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麼這一會兒犯了糊塗,這個人一看就是黑幫老大型的人物,他的女人也敢亂碰?
這其中臉色最難看的還是要數林鳳雲,本來就因爲阿哲的牽連心裏不爽,這一會兒聽見那男人說的話,她更想衝上去狠踹阿哲幾腳了。
這個狗男人居然敢這麼做!平時自己明裏暗裏暗示多少次,這貨都跟自己裝糊塗,還以爲自己多好運碰上一個好男人,我呸!
這不是在給她戴綠帽子麼!
被人打死也活該!
林鳳雲的眼中滿是恨意。
阿哲倒吸一口涼氣,整個胸口疼的要炸了,他想要否認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沒有啊!
是他去衛生間回來的路上,一個女人喝多了突然撞倒在他懷裏的,他只是好心扶了一下。
怎麼這一會兒就成了他佔女人便宜了?
天地良心,他從來不曾做過這種事情啊!
連跟林鳳雲戀愛都是他的初戀,直至現在他也只是跟林鳳雲接過吻,別的什麼事情都沒做過,對自己的女朋友他都沒做那樣的事情,又怎麼會去佔一個喝多了的大姐的便宜。
當時他就解釋了,可是這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他就是一頓打。
渾身都在痛,最讓他痛心的是這些平日裏呼朋喚友的同學們。
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連認他都不敢,隻眼睜睜的看着他被踐踏,連他的女朋友都是如此。
人性薄涼,說的就是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