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祖屋離開,伊蘭幽便讓邱武帶着自己去了家主所在的醫院。
乘坐電梯直達頂樓VIP病房,伊蘭幽挑了挑眉,這哪裏是醫院啊,這是總統套房吧……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比剛來C市等邱武的那個休息室還要豪華的多,只是這麼大的房間專爲躺在牀上的那一個面色蒼白的老人所服務就太可惜了吧……
“爺爺。”邱武看向窗邊的老人眼神複雜,說實話,白家的家主對他們一家還是不錯的,爸爸一死就有人提議要趕他們走了,是家主把這件事生生壓了下來,小的時候家主也曾經給他和白丘瀅講過很多故事,有的時候雖然也是蠻嚴厲的,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像一個普通人家的爺爺那樣。
“家主的病情怎麼樣?”伊蘭幽問向邱武。
“我知道的也不詳細,因爲我爸的事情,爺爺受了打擊,暈倒之後就再也沒起來過,起初還好,還能說話只是比較費力,後來連清醒的時間都很少了,直到現在……”邱武頓了一下說道:“他這一睡不知道會怎麼樣……”
“哦……”伊蘭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走到病牀邊上:“你爺爺是白邱澤的生父?”
“不知道。”邱武看上去也挺牴觸這件事的:“有血緣鑑定書。”
“拿東西能作假麼?”伊蘭幽問道。
“檢驗的人是C市的權威醫師,又是我爺爺的至交好友。”邱武搖了搖頭。
“那如果在樣本上作假呢?”伊蘭幽勾了勾嘴角:“我們做個試驗,重新做一次鑑定怎麼樣?”
“恩?”邱武看向伊蘭幽:“你在懷疑什麼?”
“不用做了。”門外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小美女,你動作太慢了,龍少已經安排下去了,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出結果。“
“那你們很了不起咯。”伊蘭幽翻了一個白眼。
“邱武。”龍天啓拿出一個資料袋遞給邱武:“這是我讓人查的,白氏家主的藥被換了。”
“什麼?”邱武一愣,這醫院白氏是最大的股東,誰敢在白氏的眼皮子底下坑害家主?不要命了?接過資料,邱武認真翻看,因爲他媽媽眼睛的緣故,他對醫學還是有所研究的,翻看幾頁之後,邱武的目光在第四排的藥品上定住了:“這……”
“恩?”伊蘭幽看見邱武的表情便湊上前去看了看:“這是什麼藥?”一大串英文字母的拼合物她實在不認識。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藥劑。”龍天啓說道:“只不過加進白氏家主的用藥裏會引起不良反應。”
“什麼不良反應?”伊蘭幽指了指躺在牀上的家主問道:“這麼一直睡着麼?”
“不是。”邱武搖了搖頭:“會生成完全超過人體承受範圍的過量酸性,長期攝入會導自肌溶解。”
“也就是腎功能衰竭。”龍天啓說道:“白家主的病例我查過,原本就有糖尿病,即使最終腎衰竭而死,法醫也只會判定病死,查不出來的。”
“法醫都查不出來,你怎麼知道的?”伊蘭幽看向龍天啓,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龍天啓勾了勾嘴角,看來他家小貓還在生氣,這張牙舞爪的磨樣真是萌啊。
“嗤。”伊蘭幽一扭頭懶得理他。
“怎麼?小兩口冷戰了?”斯文笑着調節道:“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誰跟他小兩口?”
“誰冷戰了?”
伊蘭幽和龍天啓異口同聲地否定說道,伊蘭幽說完又瞪了他一眼。
“能不能麻煩你們尊重一下病人。”這時又一個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身黑衣黑褲碎髮及耳,手拎一個黑色皮箱,嘴角的笑容很是玩味:“在病牀前面秀恩愛會折壽的。”
“Joker,你來了。”龍天啓看向來人笑了一下,還好Joker剛好就在C市,直接就被他叫過來了。
“恩,我敢不來麼?”Joker撇了撇嘴角:“都讓開一點,我看一下病人。”
“好。”龍少應了一聲跟斯文一人讓了一步。
邱武微眯着眼睛,這人他不認識,不過好像是龍少信得過的人,現在情況如何他也不清楚,自己也只好往旁邊讓了一步。
“請讓開一下。”Joker看見還擋在病牀前的伊蘭幽,這個女人是龍少的女人吧?這個眼神看自己是幾個意思?
“Joker……”伊蘭幽一雙眼睛盯着Joker,前世就是他親手將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了,Joker是龍天啓手下的得力干將,自己那副鬼樣子都能被醫活,當時她自己都放棄求生意志了,是Joker和龍天啓一直在對她說話,一直在鼓勵她。
尤其是Joker,他的話是支撐伊蘭幽咬着牙關度過那麼難熬的手術過程的唯一信念。
【就這麼死了……你甘心麼?】
甘心麼?她怎麼會甘心!她要死也要拖着那兩個人渣一起死!她要死也要那兩個人渣跟她一起墜入無盡地獄!
“蘭幽?”龍天啓愣了一下,伊蘭幽是什麼意思?那個眼神是怎麼回事?
“小美女,Joker的醫術你可以放心。”斯文以爲伊蘭幽是不放心便說道。
“我知道。”伊蘭幽緩過神來點了一下頭,並向旁邊讓了一步:“麻煩你了。”
“沒事。”Joker應了一下又看了伊蘭幽一眼纔來到病牀邊上看了一眼病人,然後從皮箱裏拿出一副白色手套戴上之後扒開白家主的眼皮看了一下,而後用瞥向旁邊的心電圖,還拿起了之前醫生記錄的病歷表。
“怎麼樣?”邱武看他檢查完畢之後開口問道。
“暫時還死不了。”Joker伸手將輸液針從白家主手背上拔了下來:“那人是個慫貨,藥量下的很輕,原本就是準備吊着他,再有一年就會掛掉了,現在只要停止BCTTO—731(不知道是啥,我瞎編的)的攝入,再有一個月就能醒了。”
“一個月?這麼久?”龍天啓皺了皺眉:“有沒有什麼快一點的方法?比如……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