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
“該死!該死!該死!”伊豪風額頭上包着紗布恨不得把眼前的電腦砸個粉碎,那電腦的屏幕裏,伊蘭幽正淺笑嫣然遊刃有餘的回答着記者的提問。
“怎麼會這樣!”伊豪風咬着牙根,伊蘭幽怎麼會提前走了,而他,不,是他們所有人都一丁點都不知曉。
今天各路人馬都聚集好了埋伏起來,就等着伊蘭幽出現就開槍把這賤人達成馬蜂窩。
可是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在一輛車經過的時候不知是誰的槍走火了,射傷了別的勢力的人。
這好好的圍堵,經由這一槍徹底變成了火拼。
所有人都懷疑對方是伊蘭幽的人,這一下子就達到一塊兒去了。
連他也受到了波及,頭部受了一點輕傷。
【儘快回來】
伊豪風看着伊威海的留言,沉下了臉色。
他現在是不得不回去了,這個伊蘭幽也真是有本事,竟然把他逼到了這種地步。
雙拳緊握,伊豪風在電腦鍵盤上回復了一個字【好。】
將手離開鍵盤,伊豪風看向窗外目光陰森而嗜血。
“該死!該死!該死!”
這聲嘶力竭的咆哮聲迴盪在G市醫院VIP單人病房內。
一個男青年身上穿着病號服,一隻手臂還被固定住了,他因爲氣憤而憋紅了臉,脖子上青筋暴起:“你們這些廢物!一個娘們兒都殺不了!廢物!”
被罵的一羣人在病房裏低着頭一副無奈的樣子,這個真怪不了他們,他們也不知道伊蘭幽昨天就走了啊。
“廢物!”青年躺在牀上聲嘶力竭的發泄過之後便一副因爲疼痛而變得痛苦的模樣。
“少爺,小心別扯到傷口。”旁人小心提醒道。
“我告訴你們,要麼去把那個賤人殺了,要麼你們都給我自行了斷了,別再出現在我面前!”青年咒罵道。
“少爺,伊大小姐已經回Z市了,我們在Z市沒有人手,又是伊氏地盤,龍少也在她身邊護着……想要再暗殺,恐怕不太容易……”硬着頭皮,旁人仔細分析了一下。
“這些不管,要麼她死,要麼你們死!”男青年吼道:“滾!都滾出去!”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一個個地垂着頭走出去了,少爺的脾氣原本就不好,這被伊大小姐讓人開槍打傷之後就更加陰晴不定了。
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伊蘭幽……”獨自躺在病牀上的男青年面目猙獰:“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啊啾。”身處Z市的伊蘭幽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啊啾。”
“幽幽,你是不是着涼了?”袁慧從廚房端出一盤果盤放在伊蘭幽的桌邊。
“沒事。”伊蘭幽搖了搖頭:“大概是誰在罵我吧。”
“這時間過得也快。”袁慧伸出手摸了摸伊蘭幽的頭:“眼看着就要到聖誕節了,過了聖誕節這一年也就快了。”
“恩。”伊蘭幽好似突
然想起什麼似得笑了:“媽,前些日子在G市我碰到松寒表哥了,他說想接您去見外公,您想外公麼?要是想的話,等這檔子破事兒忙完之後我就 陪您去一趟歐洲。”
“恩。”伊蘭幽點了點頭:“媽,你什麼時候跟爸爸復婚啊?”
“……”袁慧頓了一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許久之後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媽現在只想陪着你,看着你長大成人,看着你結婚生子,這就夠了。”
“……”伊蘭幽聽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你開心就好。”
時間還長着,急不得。
“你先玩,我去買點菜,你晚上想喫什麼?”袁慧問道。
“西紅柿燉牛腩吧,我想喫這個了。”伊蘭幽想了一下說道。
“好。”袁慧點了點頭:“那我去買牛肉。”
“我陪你去吧。”伊蘭幽起身說道。
“不用。”袁慧將雙手放在伊蘭幽的肩膀上將她再度按回到椅子上:“你玩你的,我去就好。”說罷轉身去拿外套。
伊蘭幽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叮囑袁慧路上小心,等到袁慧離開之後,伊蘭幽的笑容收斂了,她開始聯繫韓錦香和汪鴻飛。
明天就是遊戲內測了,一定會有很多質疑聲四起,她得好好想着怎麼應對。
她不打沒把握的仗。
她這邊仔細部署着,另一邊方芳母女也沒閒着。
伊蘭幽之前在記者發佈會上面的一番話,已經表明了這裏面另有玄機,現在大批的記者趕來醫院,方芳心裏明白這時候無論是賣慘還是佯裝堅強都是無用的了,伊蘭幽今天已經把她的後路堵死了,
現在除了【正在修養請勿叨擾】這樣的公關話語擋住絡繹不絕的人之外,方芳暫時還真就沒有什麼好主意了。
“媽咪啊,怎麼辦?”伊蕊兒也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之前爲了賣慘,她發了不少哭訴的帖子,惹了很多網民的同情與安慰,伊蕊兒還挺得意的。
可是今天伊蘭幽的話一說,立即就有人質疑她跳樓的初衷了,連帶着還有人故意謾罵她。
這些人之前還是一副我們替你撐腰的正義使者模樣,這才過了多久,就一個個張牙舞爪恨不得咒她去死的噁心面孔。
這些人怎麼這麼虛僞啊!
“鎮定點。”方芳也強壓着自己那顆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臟,她慌啊,她怎麼能不慌呢?但是現在她必須要穩住,不然連她都亂了陣腳伊蕊兒該怎麼辦呢?
“恩。”伊蕊兒咬着下脣,在方芳的病牀邊上來回踱步。
“今天晚上我們就出院。”方芳沉思許久纔開口說道:“我們小心點,不能讓別人發現。”
“這……可是伊蘭幽說我們是輕傷故意演戲,我們要這麼走了不就落實了嘛?”伊蕊兒不安地說道。
“我們不走他們也一樣會這麼認爲。”方芳皺了皺眉,人性本如此。
“那之後呢?”伊蕊兒示意着問道。
“之後……”方芳長吁一口氣,目光深沉:“之後的事只能看你爺爺要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