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師父兩字更是重於泰山。
想當初伊蘭幽剛剛展露頭角之時,便是入了那龍廚神的眼,兩大廚神爭弟子,確實是一段佳話。
如果真的爆出來伊蘭幽被龍易兩大廚神逐出師門,那就算伊蘭幽還有龍家主母的名頭也少不了日日被人戳脊梁骨了。
到那時,如果霍刀神又把自己的刀收回去,就很有可能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武家這一手……真是太狠毒了!
想到這裏,孔詞憲的手在身側捏了捏。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跟伊蘭幽已經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保住伊蘭幽,對孔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若是伊蘭幽垮了,那孔家……
不,伊蘭幽不會垮的。
不知怎麼的,孔詞憲就覺得那個伊蘭幽不管面對什麼困難都是絕對會留有後招的人。
她是不會垮的,絕對不會垮的。
這個想法出來,孔詞憲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什麼時候也像是伊蘭幽的那幫手下一般,對她盲目信任了?
這趨勢可不妙!
“孔少?”見孔詞憲似乎在深思什麼,武三少喚了一聲。
“恩?”孔詞憲緩過神來看向武三少:“什麼。”
“孔少,你覺得這樣做如何?”武三少問道。
“唔……”孔詞憲頓了頓說道:“這個……武三少所說的這些雖然可以重創龍家主母,但是都要建立在龍家主母確實品行敗壞,道德淪喪的基礎之上的。”
“她的品性還不敗壞?道德還沒淪喪?”武三少想起伊蘭幽對自己的壓迫,那她那一貫咄咄逼人的氣勢,頓時升騰起一陣怒意來,聲音也不由得大了幾分貝。
“武三少息怒。”孔詞憲連忙比了一個手勢說道:“這個我知道武三少的意思,但是一切都要講證據,我們手裏沒有這個證據。”
“這有什麼難的。”武三少再度將聲音壓下來說道:“孔少以爲我這一次是爲何而來?就是爲了蒐集她的罪證!”
“哦?”孔詞憲聞聲將身子微微前探問道:“武三少可有什麼進展?”
“這個……”武三少這才嘖了一聲露出一個無奈臉說道:“我也是剛來,暫時還沒有掌握到什麼有力證據。”
“哦……”孔詞憲卻是長舒了一口氣,身子往後靠了靠說道:“是嘛。”
“孔少,你來的時間比我長。”武三少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來:“不知道孔少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孔詞憲看向武三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武三少指的是哪個方面?”
“這次伊蘭幽把事情鬧得那麼大,依我看來,不過是想要拖z國各大家族下水,說到底爲的是她一己私慾,偏偏大家都被她矇騙了。”武三少說道。
“……”孔詞憲聞聲沒有接話,
只看着眼前的咖啡杯,似乎在想寫什麼。
“這個……”孔詞憲一擡眸就對上了武三少的雙眼,捕捉到武三少眼中的探究與窺視,讓他有些不爽。
孔詞憲面上不顯露心中想法,卻也擺出認真思索的模樣說道:“我一直在z市,跟其他家族的家主接觸也不算多,不如我稍後問一下家主。”
“也好。”武三少聞聲點了點頭說道:“那孔少可千萬要問仔細了。”
“恩。”孔詞憲點了一下頭。
“對了,對於龍家主母這個什麼項目,孔少了解的多麼?”武三少問道。
“是一個海上樂園的項目。”孔詞憲說道:“那小島我也上去過,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龍家主母敢邀請你們上島,自然就已經把那些個證據都清除了,纔不會白白讓你們揪住她的尾巴。”武三少說道。
“也許吧。”孔詞憲想要趕緊將從武三少這裏探聽的事情跟伊蘭幽說一下,便生了離開的心思。
“孔少,那……”武三少還想問些什麼,就被孔詞憲打斷。
“照這麼一說,些許還真有什麼。”孔詞憲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樣子說道:“武三少,我先回去跟家主聯繫一下,到時候再跟你約時間詳談。”
“好!”一聽孔詞憲似乎是掌握什麼有力證據了,武三少也是眼睛一亮,立即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那就下次再詳談。”
“好。”孔詞憲站起身來跟武三少寒暄了兩句便離開了咖啡廳。
看着孔詞憲的背影,武三少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這纔剛到z市就有收穫了,這一次伊蘭幽還不死定了?
出了咖啡廳,孔詞憲一坐上車就撥通了伊蘭幽的電話:“武三少來z市了。”
“哦。”伊蘭幽應了一聲說道:“我知道。”
“他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來了霍少,就是霍刀神的孫子。”孔詞憲補充說道。
“哦。”伊蘭幽再度應了一聲說道:“我知道。”
“他還在收集證據,想要藉助霍少一舉搞垮你。”孔詞憲說道。
“哦。”伊蘭幽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跟向九兒打手遊的霍冷寒,應了一聲:“我知道。”
“你除了哦,我知道,之外,還能說些別的麼?這些你當真都知道?”孔詞憲有些不悅地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武家還邀請了廚神過來z市?”
“還有這事?”伊蘭幽終於說了些別的:“這倒是我不知道的。”
“真難得。”孔詞憲哼笑一聲,他聽見武三少的計劃,急的像個什麼似得,這伊蘭幽倒是不緊不慢的。
這用古話來說是什麼來着?
皇上不急……
呸呸呸!
孔詞憲當即皺了皺眉頭,什麼破古話,這可不能套用在他的身上。“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孔詞憲皺了皺眉頭將之前的想法驅逐出腦海,而後開口問道:“總不至於就由着武三少胡作非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