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坤看着白丘瀅握着那杯藍色的氣泡酒當即心都要跳到嗓子眼裏去了。
之前這杯酒就被白丘瀅搶走放到桌上了,難道是她轉身又將這杯酒拿走了?
白丘瀅一邊跟附近的人閒聊,一邊故意晃着酒杯,眼睛的餘光也不時地觀察着不遠處的死死盯着自己的周俊坤。
當白丘瀅假裝要喝酒的樣子,周俊坤就會雙拳緊握,雙眼圓瞪,嘴巴緊抿,全身上下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寫滿了緊張。
當白丘瀅假裝因爲要跟人說話而將酒杯從嘴邊移開的時候,周俊坤就明顯鬆了一口氣,但是眼睛依舊盯着自己。直到白丘瀅再度做出要喝酒的姿勢。
這樣反覆了幾次之後,白丘瀅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嘿嘿,真好玩兒。
肖波在宴會現場尋了一圈便瞧見了,神態不安的周俊坤,眉頭皺了皺,肖波走了過去輕推了他一下:“怎麼了?”
“啊!”周俊坤本就是精神高度擊中的時候,突然被肖波一推,頓時下了一跳驚叫出聲。
他這一叫嚇了肖波一跳,也驚了周圍的人。
“你幹什麼!”肖波也是懵了立即拉過失態的周俊坤:“你怎麼了?”
“沒,沒事。”周俊坤衝着附近的人歉意的笑了笑然後急忙將肖波拉到一邊去了:“怎麼辦!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啊?”肖波問道:“你怎麼一驚一乍的?”本來就覺得周俊坤是個沒腦子的,現在又多出了幾分嫌棄。
“我,我剛剛敬伊蘭幽的那杯酒裏面下了藥。”周俊坤猶豫着開口說道。
“什麼?”肖波眼神裏閃過明顯的不悅:“周少這是不相信我的實力,不相信我能整治伊蘭幽麼?”
“不是這個意思。”周俊坤神色複雜:“我,我就是看不慣伊蘭幽,想整她。但是……但是那杯酒伊蘭幽沒有喝。”
“我看見了。”肖波皺了皺眉:“那杯酒呢?”
“在,在白丘瀅的手裏面。”周俊坤咬着下脣說道。
“什麼!”肖波也是一怔:“你居然沒有儘快處理掉那杯酒!”
“我,我也想處理掉了啊,可是我一轉頭,那杯酒就不見了。”周俊坤也是一臉無辜,他當時就想處理掉那杯酒了,可是誰知道就那麼趕巧啊。
“你……”肖波險些飈出髒話來,而後硬是生生隱忍了下去,這個周俊坤當真是長了一個豬腦子!
“你兇什麼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周俊坤惱羞成怒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你說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肖波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深呼吸一口氣:“你不會去不小心把酒杯撞掉麼?”
“剛剛我纔跟伊蘭幽對峙過,那個白丘瀅還吼了我,現在我去撞掉她的酒杯,她鐵定覺得我是故意找麻煩的。”周俊坤咬了咬下脣:“我,她,她可是白家的。”
“不對啊。”肖波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似得說道:“你說一轉頭酒杯就不見了,那你怎麼
確定白丘瀅手裏的那杯酒就是你下藥的那一杯?”
目光從遲疑到鎮定,周俊坤點了點頭:“沒錯,是她!一定是她手裏的那杯!”
“我知道了。”肖波也不知道周俊坤哪裏來的根據,但是周俊坤這個當事人都已經這麼肯定了的話,那應該就錯不了。
“怎麼辦?”周俊坤問道。
“我來解決。”肖波皺了皺眉攬下了這件事,雖然這個周俊坤是個傻叉,但是現在他們畢竟是一條船上的,就按照周俊坤這個德行,遲早壞事。
“好。”周俊坤聽說肖波攬下這件事一下子舒展了眉心。
肖波瞥了一眼周俊坤心裏想着這個周俊坤真是蠢到家的廢物,也許他得再度加快拉攏周俊安的步伐了,這個周俊坤以後一定會壞事。
肖波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之後,肖波便端着一杯酒走向了白丘瀅的方向:“白小姐,我是Z市肖氏餐飲的肖波,不知道我又沒有這個榮幸敬你一杯。”
“恩?”白丘瀅握着手中的酒杯微微偏頭:“肖氏?是不是Z市的舊四家啊?”
“白小姐真是見多識廣。”肖波淺笑着說道:“不過早前肖氏經商範圍不是餐飲,由我這一代開始正式轉爲餐飲業。”
“餐飲?”白丘瀅美眸一轉:“Z市已經有袁氏餐飲了,肖總又是哪裏來的勇氣和自信覺得自己有能力在Z市的餐飲業分一杯羹呢?”
“我覺得任何人的勇氣和自信都是以實力爲基準的。”肖波淺笑說道:“現在肖氏餐飲還只是剛剛起步,我個人對肖氏餐飲的未來很有信心,也相信不會令白小姐失望的。”
“你想多了,肖氏餐飲的好與壞我從來沒放在心上過。”白丘瀅的話就像是一記耳光,悶生生的打在了肖波的臉上:“等那個什麼肖氏餐飲,達到我瞧得起的水平了,你再來敬我酒吧。”
之前這個肖波招惹伊蘭幽的畫面,她可都看在眼裏呢,現在這個肖波又送上門來給她修理,她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呢。
哼!欺負她(弟弟)看上的女人,就是欺負她!
肖波的臉色很是難看:“那我就不打擾白小姐了。”說着肖波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白丘瀅身後走來的服務生。
白丘瀅看了一眼肖波就知道自己的身後有貓膩,嘴角微微一挑,白丘瀅心裏美滋滋的。
今天的這個宴會啊,還真是沒白來,撿到不少樂子,這送上門來求她修理的人,怎麼絡繹不絕的呢?
與此同時宴會入口也傳來了一陣騷動:“誒?龍少?您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龍天啓瞥了一眼問話的人便在人羣中尋找自己意中人的身影。
這個伊蘭幽還真是頑皮,今天有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不找他。
他不是說過了麼,讓伊蘭幽再依靠他一點也無妨,她怎麼就記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