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栩檸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大小姐！”門口的女人有點緊張。
“紅姐，你不用多說。”程栩檸看向門口的女人輕微的搖了搖頭，然後再度看向方憐：“說罷，定金多少？”
“原本按照規矩我是要收取百分之三十的定金的。”方憐說道：“不過我是誠心想要交程大小姐這個朋友的，定金我就不收了。”
“還有這種好事？”程栩檸微微蹙眉。
“自然是好事。”方憐笑着說道：“誰不知道程氏在Z國的地位，又有誰不知道程大小姐在程家的地位。能跟程大小姐交朋友，我自然是穩賺的。”
方憐的話說的程栩檸心裏舒坦，嘴角得意的揚了揚，原本對方憐的戒備也放下了：“還挺會說話的。”
“真心實意。”方憐看着程栩檸輕笑一聲。
“好吧，那我就勉強信任你吧。”程栩檸噓了一口氣說道：“說吧，你準備怎麼找她？”
“那要看看程大小姐現在手裏都找到什麼線索了。”方憐嘴角微微一挑，笑的意義不明。
“線索自然是有的，不過每次找到一半就莫名其妙斷掉了。”程栩檸有些不悅的撇了撇嘴。
“……”方憐聽到這裏微微皺了皺眉：“是這樣麼？”
“紅姐，拿給她。”程栩檸揮了揮手。
“是。”紅姐應了一聲便防備的看了方憐一眼然後上樓拿了資料下來遞給方憐。
程栩檸坐到沙發邊上一遍喫着水果一邊看着方憐翻閱資料。
“呼……”方憐將所有的資料翻閱過後擡眸看向程栩檸說道：“程大小姐，您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了。”
“你說什麼？”程栩檸一愣：“怎麼可能！”不會的，她一向很小心的，不會有人發現的，之前被萬家兄妹圍堵，她們也是很快便脫身了的。
“所有的線索都是查到一半斷掉的，這是有人不想讓你知道某些事情，又或者是一直在監視你。”方憐眸色微沉：“甚至可能有人一直在利用程大小姐，在你調查的時候，這個人一邊竊取你的勞動成果，一邊堵你的路。”
“該死！”程栩檸的臉色凝重：“究竟是誰！”
居然敢利用她！簡直是找死！
她在Z市這個破地方呆了這麼久就是爲了調查這件事，是誰這麼惡毒，居然給她使這種絆子。
“不知道。”方憐看向程栩檸：“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一定是在您一到Z市就盯上您了。”
“……”程栩檸咬了咬下脣：“我再追加一千萬，給我查出來這個雜碎是誰！”
“成交。”方憐點了一下頭淺笑一下。
又說了一些合作細節，方憐便告辭了，看着方憐離開宅邸，程栩檸看向紅姐說的：“給我查查這個方憐的底細，小心一點。”
“是。”紅姐點了一下頭望向門口的方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個方憐爲什麼會找到這裏，她是真的有本事還是有人指使。
她究竟是什麼目的？只是爲了錢財麼？
另一邊，方憐坐上了車子，嘴角的笑容斂去。
到底是誰下手這麼快？
比她更早知道程栩檸的出現，甚至比她更早斷了程栩檸的路子。
之前原計劃是一邊穩住程栩檸，騙取她的信任，一邊利用程栩檸尋找程家真正的大小姐。
但是現在來看，有人比她做的更加乾淨利落。
是誰呢？
伊蘭幽？
這個人名在心底浮現片刻之後就被程栩檸推翻了，袁氏的事情已經足夠伊蘭幽忙上一陣子了，她哪裏有那麼大的本事在此同時還監控程栩檸的一舉一動呢？還可以恰到好處不留痕跡的斷掉程栩檸所有的線索。
這個對手無形且強大。
方憐眸色陰沉，面色不善。
不管這個人是誰，只要是要攔路的，她統統要除乾淨，殺無赦。
與此同時在Z市的另一端，斯文接到了一個電話，應答過後，斯文將手機掛斷看向不遠處的背影說到：“龍少，方憐去找程栩檸了。”
“哦？”龍天啓將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向斯文：“方憐是神祕人的人，那麼說神祕人也想從這件事裏面分一杯羹？”
“很有可能。”斯文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在自己的電腦鍵盤上連續敲擊調出一個文件共享給龍天啓：“龍少這是最新的調查資料，當年程家大小姐和萬家大小姐都曾經出現在張亞待過的孤兒院裏面。”
“我知道了。”龍天啓點了一下頭，這個他也曾經猜測過。
“只是因爲那場大火，不少資料都斷開了，所以張亞具體的身份我們也不得而知。”斯文搖了搖頭說到：“現在恐怕要做DNA檢驗纔行了。”
“這件事我會蘭幽提起的。”龍天啓說到：“正好程栩檸也在Z市。”
“嗯。”斯文應了一聲。
“現在京都的情勢怎麼樣？”龍天啓再度開口問道。
“還算穩定。”斯文點頭說到：“伊氏在京都開新分店了，看樣子也算是在京都站穩腳跟了，估計這次秋季退出全新餐單之後，伊氏應該也可以在京都的餐飲界有一席之地。”
“嗯。”龍天啓點了一下頭：“動作也倒是快。”
“說起來小美女把Z市伊氏餐飲改名袁氏餐飲這件事。”斯文突然笑出聲音說到：“之前聽說伊家主聽見這件事之後當場氣吐血了。”
“哈哈。”龍天啓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個畫面。
伊威海費盡心思聯合七大家族擠掉了袁氏，結果自家根基被伊蘭幽改名換姓成了袁氏餐飲，按照伊威海的性格，不氣吐血纔怪。
“這事辦的真是漂亮。”斯文笑了笑說道。
“伊豪風那邊怎麼樣？”龍天啓斂去笑意，面上的表情也嚴肅了些許，照比伊威海這個黃土埋半截的人來說，伊豪風要是個更難對付的障礙，更不必說他的身後還有鳳廚仙。
“根據我們在京都的線人來報，伊豪風在京都還算老實，倒是監獄裏面的人有點待不住了。伊豪風也在走動，似乎想給方芳減刑。”斯文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