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再加上這一萬。
五十一萬,足夠讓她不再穿這種遮不住屁股的裙子,甚至足夠她能報考一所成人大學,重回校園什麼的了。
畢竟現在自己無論是學歷還是身份,都離閆樂成太遙遠了。
莊婭也希望自己越來越好,可以配得上他。
只是……
莊婭的腦海中再度浮現閆樂成看着張亞的眼神,心臟像是被猛地捶打了一下,疼的厲害。
如果真的不是什麼難事的話,她答應一下也無妨。
“哈哈,別這麼急嘛。”周俊坤笑了一下說道:“如果莊婭小姐真的有興趣的話,不如告訴我你的銀行賬戶,我先把三十萬訂金打給你,事成之後再給你二十萬。”
“你……”莊婭咬了咬下脣:“你先說是什麼事!”
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就算是她這一條人命也不值五十萬吧,還三十萬訂金……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是什麼難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周俊坤說道:“改日我再約莊婭小姐詳談罷了。”
“好。”莊婭說道:“明天,明天我有時間。”
“明天我沒有時間。”周俊坤說道:“等我有時間的時候自然會聯繫你的,莊婭小姐不妨把你的銀行賬戶編輯短信發給我,到時候我約你見面,談好了也方便直接打錢。”
“好吧……”莊婭應了一下掛斷了電話。
這電話一掛斷,她就陷入了不安之中。
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嘛?
“小婭?你怎麼了?”玲玲進了更衣室問道:“老闆在吼人了,我說你拉屎去了。”
“恩。”莊婭應了一聲:“謝謝你啊玲玲。”
“沒事兒。”玲玲搖了搖頭看着莊婭:“莊婭,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怪啊,是跟那個一萬塊錢有關係麼?”
“恩。”莊婭點了一下頭說道:“剛剛那人說讓我幫個忙,事成之後有……”莊婭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只是將五十萬改說成三十萬。
人性難測,若直接說是五十萬,莊婭擔心會給自己添麻煩。
“三十萬!這麼多!”玲玲一愣說道:“我的媽啊,賺翻了!”
“可是這三十萬有那麼好拿麼?”莊婭眼神有些不安。
“也是,你擔心這個也是正常的。”玲玲理解的拍了拍莊婭的肩膀說道:“不過這可是三十萬塊錢誒,把我們賣了都沒有這麼多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三十萬塊錢!”頓了一下玲玲上下看了莊婭一眼:“那個人不會是要包養你吧……”
“怎麼可能。”莊婭笑了笑說道:“那麼多女大學生,又漂亮又有文化,誰會包養我一個賣啤酒的啊。”
“也是。”玲玲點了點頭問道:“那他有說讓你幫什麼忙麼?”
“不知道。”莊婭搖了搖頭:“他說改天再談。”
“那你先發給他被。”玲玲說道:“總之是定金,做不到還給他就是了,又沒簽合約,不違約就沒事兒。”
“可是……”莊婭有點擔心。
“反正也是要先談一下的。”玲玲勸說的:“到時候如果你不願意他還能殺了你怎麼的,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錢還他就是了。”
“恩。”莊婭覺得玲玲說的有些道理:“好,我知道了。”
“總之呢,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呢就快點發好,然後出去上班吧,要是老闆一會兒再見不到你,就要穿幫了。”玲玲拍了拍莊婭的肩膀笑着說道。
p; “恩,謝謝你啊。”莊婭淺笑一下便走了出去。
“沒事,你先出去,我這個內衣不太舒服,我調整一下。”玲玲揮着手說道。
“好的。”莊婭點了一下頭將自己早就能背下來的銀行號碼,編輯成短信發給了周俊坤,發完之後便出去了。
看着莊婭出去了,玲玲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她走到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周少,事情我已經辦妥了。”
“恩。”周俊坤應了一聲:“收到她的銀行賬戶號碼了。”
“周少,那我爸爸的賭債……”玲玲緊張的問道。
“放心吧,介於你牀上功夫還不錯,你爸爸的債我會替他還一部分的。”周俊坤冷笑一聲說道:“等到莊婭辦好那件事,我會把剩下的一部分都還掉的。”
“謝謝周少。”玲玲眸子微垂,心中油然生出一抹愧疚。
這個周俊坤就是個畜生,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如果不出賣莊婭,她爸爸必死無疑,連她的下場都會悽慘無比。
她真的沒有法子了。
莊婭自然不知道玲玲的事情,只覺得今晚玲玲似乎很是熱情,還主動幫她拎啤酒,莊婭只當是玲玲想很K她一頓宵夜。
不過白賺了一萬塊,她請一頓宵夜也是應該的。
下半夜來接班的同事一到,莊婭便換好了自己的衣服,還跟老闆請了一個月的假,老闆雖然有點喫驚,但是因爲人手還比較足就答應下來了。
等到莊婭請好假,再出門的時候就發現玲玲已經走了。
“真是奇怪,宵夜都不喫啦?”莊婭喃喃着聳了聳肩往外走。
走出酒吧,四下看看,莊婭拿出手機撥通了閆樂成的電話。
依然是關機狀態,莊婭有些煩悶。
自從上次在醫院撞見張亞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閆樂成了,打他電話也不接……
莊婭不敢去閆樂成家裏找他,但是去學校還是可以的。
這麼想着莊婭去還未收攤的夜市,討價還價買了一套新衣服。
第二天睡到中午纔起來,晃晃悠悠到了市一中的門口,正好卡的放學點。
在校門口等了好久,莊婭也沒瞧見閆樂成,正納悶着就瞧見張亞和伊蘭幽等人出來了。
莊婭猶豫一下便走了過去:“張亞。”
“恩?”張亞看了一眼莊婭:“有事?”
“恩。”莊婭點了一下頭說道:“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張亞看了看伊蘭幽又看了看莊婭,過了好一會兒纔對伊蘭幽等人說道:“你們等我一下。”然後便跟莊婭到了一邊去:“你有什麼事?”
“我找不到閆樂成了,你知道他在哪麼?”莊婭問道。
“不知道。”張亞不是很想聽見這個名字:“我跟他沒有關係了,他的事你也不要來問我。”
“你!”莊婭皺了皺眉:“他那麼喜歡你,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喜歡?”張亞覺得有些搞笑,所謂喜歡就是拳打腳踢麼?
那這喜歡也真夠畸形的了,她不需要這種喜歡。
“你當真不知道閆樂成在哪?”莊婭看着張亞問道。
“不知道。”張亞搖了搖頭:“你要找他不如去他家,來問我沒什麼用。”
“……”莊婭瞧着張亞這模樣不像在說謊,抿了一下嘴說道:“那天在醫院說你做流產手術。”頓了一下,莊婭突然笑了:“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