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汪鴻飛坐到韓錦香旁邊：“談到哪裏了，繼續吧。”
見到汪鴻飛，這三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了，他們都是跟汪鴻飛交過手的，也知道他的厲害。
“額……”大劉看了一眼汪鴻飛整理了一下坐姿說道：“來的真是夠晚的了。”
“恩。”汪鴻飛笑了笑：“既然我來的都已經夠晚的了，就別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吧，直接走正題吧。”
“對於這件事，你也應該清楚了吧。”大劉說道。
“是正式探討你們工作室刪除遊戲以及公開道歉的事情麼？”汪鴻飛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之前我們談得差不多了，我是清楚這件事情的。”
“我覺得你可以有些誤會。”律師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可以提供擁有法律效力的證據從正面……”
“你們這個證據不用跟我說。”汪鴻飛打斷律師的話說道：“之前你們改口的事情我不清楚，我知道的只是之前我們達成的共識。”
“你也說是之前了，我們現在掌握完全能證明我們清白並且能表明匯影科技已經對我們造成侵權行爲的證據了。”方舟說道。
“所以你們就可以不認賬了是麼？”汪鴻飛笑了笑：“現在你們是清白的，怎麼？承認之前是骯髒的了？”
“……”聽見汪鴻飛的話，這三人都微微一凝。
“從骯髒一下子就清白了，這也太迅速了吧。”汪鴻飛看着三人目光中帶着猜忌：“我不得不懷疑你們提供證據的真假，這個你們能理解吧。”
“我們的證據已經經過司法鑑定的。”律師說道。
“作假這種事情，你們是行家，我不是。”汪鴻飛面上是笑，但卻是最典型的皮笑肉不笑：“不過……你們是爲你們的工作室爭取最大利益化，我也是爲我的團隊最大利益最大化，我們本質目標是不衝突的，這個大家互相體諒一下就是了。”
頓了一下，汪鴻飛用指尖輕點桌面說道：“但是你們這個態度轉變的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今天就算是你們站在我的角度一樣也會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這個是毋庸置疑的！”律師說道。
“怎麼就毋庸置疑了？”汪鴻飛否定說道：“我覺得恰巧就是因爲這件事太值得質疑了，所以我們纔會坐在這裏，不是麼？”
“……”大劉和律師再度將目光看向方舟。
“所以你的意思是……”方舟看向汪鴻飛，眉宇裏有些不悅，每次碰見這個汪鴻飛都沒什麼好事。
“我的意思很清楚了。”汪鴻飛說道：“你們不用跟我強調你們有什麼證據什麼的，更不用說什麼司法認證，或者是跟我說什麼賠款什麼的，你們要做的只有一樣，打消我的質疑。”
“這種事情我們沒有這個義務。”方舟說道：“現在我們的證據只要上交法庭，自然會有法律證明。”
“是啊，法律會證明。”汪鴻飛輕笑出聲：“但是道義呢？廣大網民亦或是這個行業中的所有人呢？”
就不吱聲了。
簡單調整一下坐姿，汪鴻飛說道：“如果不是想到這幾點，你們也不會在今天還坐在這裏吧？”
“這一次的談判到此爲止。”方舟知道再爭執下去沒有好處。
他們跟汪鴻飛交手的次數足夠多，汪鴻飛已經知道他們所有的脈門，本來聽那個人說，這件事汪鴻飛不會插手，他們纔會放心的做到這一步，誰知道這個汪鴻飛怎麼這個時候又冒出來了。
“好。”汪鴻飛率先站起身來說道：“希望下一次會有更愉快的談判。”
“彼此彼此。”方舟說完這話轉身便要走。
“等一下。”汪鴻飛叫住方舟，將桌上的【鋼筆】蓋好蓋子遞給方舟：“你有東西落下了。”
“謝謝。”接回自己的東西，方舟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張亞和韓錦香，瞧見這兩個人的情況明顯緩和了，有點懊惱自己之前爲什麼想給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點教訓故意拖時間。
如果能在汪鴻飛來之前解決，他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再會。”汪鴻飛保持不卑不亢的淺笑目送三人離開。
【啪】地一聲門一關上，韓錦香和張亞立即將耳朵中的訊息接收器摘除。
“呼……”韓錦香擡起頭看着汪鴻飛都感覺眼睛裏是有重影的：“你再不來我就可能死在這……”
“有必要這麼誇張麼？”汪鴻飛笑了笑看着他們摘下來的東西說道：“這個是什麼啊？”
“沒什麼。”張亞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向汪鴻飛：“你就這麼跑來了？”
“是啊！”汪鴻飛一拍大腿說道：“來的時候打車忘記要發票了，四十多呢！給不給報啊！”
“給、給、給你摳的。”韓錦香說道。
“你這個話我就聽不懂了，是給我報還是給我摳的，這個可是倆意思啊！”汪鴻飛說道。
“問張亞去。”韓錦香活動活動脖子指了指張亞的方向。
“張亞，給不給我報啊！”汪鴻飛看向張亞問道。
“給你報了。”張亞說道。
“這纔對。”汪鴻飛笑了笑。
這時候包間的門再度被推開，向九兒探頭進來說道：“幽幽讓你去樓上，她準備了好喫的。”
“我還真有點餓了。”汪鴻飛說笑着一把拉起韓錦香，兩人說笑着走出包間。
向九兒則是扶起張亞：“剛剛幽幽本來讓我通知你們停下來的，我看見汪鴻飛進包廂之後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再回去問幽幽，她就笑了，還點了好多菜。”
“呵呵。”張亞也笑出聲來：“是該慶祝一下。”
幾人彙集到伊蘭幽所在包間，伊蘭幽讓張亞和韓錦香喝了點水休息一會兒，等菜齊了，幾人便在一起說笑用餐起來。
之前的事情好像都已經煙消雲散了，他們的關係依舊是這樣，與其說是從來沒變過似得，倒不如說更爲親密了。
朋友之前，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