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現在坐立難安,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心裏一直都不踏實。
“珍兒,皇上現在在哪裏?”柳如煙突然想到這一張王牌,她和連城冥是合作,如今的父親遭了難,他說什麼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吧!
“娘娘,現在的這個點兒,不正是在上早朝嗎?”
難道就是因爲將軍的事情,娘娘現在都氣糊塗了?
柳如煙突然就拉着珍兒說去養心殿等連城冥下朝。
“娘娘,你這是想求皇上幫幫老爺?”珍兒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沒錯,他是整個國家裏面最有權勢的男人,雖然現在處處受制於人,但是,若他肯幫忙救父親,那父親定然會多一絲成算。”
柳如煙一想到這裏就舒心了不少。
柳如煙帶着珍兒和其他幾個宮女去了養心殿,雖已經有控制了些,但仍就是行色匆匆。
“芳儀娘娘,不知您今日前來所爲何事?如今皇上正在上朝,若是有事,老奴代爲轉達。”
柳如煙這點規矩還是知道的。她只是個演個花瓶寵妃,不是真的傻子。她自然不會蠻橫的闖進朝堂上去。
“那本宮先謝過公公了,本宮的確有一件事情要見皇上,但是具體是何事,請公公見諒,本宮不便說。本宮現在便在這養心殿外候着,等着皇上出來便可,不必麻煩公公了。”
柳如煙客客氣氣的說道,許公公平時裏從來不爲難過他,好幾次,還幫她解了麻煩,對他客氣些也是應該的。
許公公自然是知道這位貴人的分量,雖說現在朝堂之上正在議論朝政,但到底也只是大家各執一詞,始終不得其解。若是他進去給皇上傳上幾句話,也還是可以的。
“皇上,惠芳儀在養心殿外面等着,說是與皇上有要事相商。”
連城冥聽許公公這麼一說,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想必應該是關於她父親的事情。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失了儀態來養心殿的前等他。
“現在距離退朝還有一段時辰,她一直站在外面也不是個事,你先把她帶進御書房去,等會兒朕下了朝便去御書房找你們。”
許公公領命,馬上就出去和柳如煙說了。
柳如煙心裏想的這辦法不錯,的確不能在這裏乾等着,若是等會兒讓大臣們知道了,肯定又會說她禍亂朝綱,狐媚君主。
“那就勞煩公公了。”
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來御書房呢,但是今日來的時候心情確實不一樣的。
具體怎麼說呢,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就是覺得這樣子的心情讓他更多的是焦急,哪怕是熟悉的情景,也無法彌補她心中的那份不安。
“娘娘先到這裏歇着便是,老奴這就去奉茶。”許公公行爲做事十分周到,先不說別的,就伺候人這一點沒人比得上他。
現在柳如煙,整個人都沒法靜下來,更別說喝茶了。
“不必麻煩許公公呢,本宮現在就在這裏等皇上。”
柳如煙
不敢去坐皇上平日裏的坐的那方位置。她在旁邊尋了個塌坐下,珍兒就在一旁伺候着。
上一世的種種又浮現在眼前,前世就是因爲她的無能爲力,沒有救了爹爹,才導致她家破人亡。
但是現在都不一樣了,她不再是當初那個沒用的柳家小姐,如今是她進了宮,是她進了後宮,得了寵愛,總算是能夠盡一份力。
連城冥很快就下了朝,下朝之後,她就直接來了御書房。
“皇上,臣妾參見皇上。想必皇上應該知道今日臣妾所來到底所爲何事?那臣妾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臣妾爹爹一事,臣妾有事請求皇上。臣妾想知道爹爹的事情,如今爹爹失蹤是否和皇上有關係?皇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柳如煙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藏拙了,畢竟她爹爹是她最在乎的人之一。
連城冥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是一直把玩着手裏的那把摺扇。
連城冥心中有萬千焦慮,但是都不是現在能說的。尤其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清楚的。
“皇上,你這沉默是何意?臣妾真的很擔心爹爹,當初臣妾知道爹爹這一路去必有兇險,但是臣妾已經千叮嚀萬囑咐,爹爹心中自有成竹,這一路上去怎麼會還沒到頭就發生了事端?”
柳如煙心裏總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蹊蹺,但是又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尤其是現在爹爹又下落不明,她整個心臟就像是被人緊揪着一樣,無法喘息。
“娘娘莫要着急,柳將軍吉人自有天相。這件事情定然不會是最差的結果。娘娘,爲父着急心切皇上都懂,只是有些事情皇上也是有些爲難。”
“許公公,你先退下。朕覺得有些口渴,想要一壺龍井。”
連城冥覺得有些事情最好不要作過多解釋,解釋多了反倒有些弄巧成卓。
許公公剛剛也只是替兩人着急,不過到底他只是個奴才,剛剛已然是越了舉,皇上也不怪罪他,他自然是要知趣一些的。
柳如煙看着如今的這架勢,總覺得大事不太妙。若不是一直有珍兒攙扶着,她恐怕現在已經站不起來,坐倒在地了。
“愛妃不必如此。這件事情既然是當初朕交給柳將軍的,那朕現在就可以向愛妃保證,朕絕對讓柳將軍平平安安的回來。哪怕是身上有一點傷痕,愛妃都可以來找朕算賬。”
柳如煙心裏怎麼會信得過他這番話,前世的結局今日曆歷在目!
只不過現在到底他是君,她是妾,這個找他算賬,她人微言輕,承受不起。
“臣妾不敢。”
她也只是不敢,並非是不想。
連城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只不過,既然已經做了選擇,那就沒辦法了。
“放心,朕一定會護住柳將軍的。”
“那臣妾就多謝皇上一番美意了,現在臣妾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臣妾先告辭回宮。”
既然她已提出離去,連城冥便恩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