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刺客已經明顯不敵連城冥,敗退到門邊兒上,而看到自己處於劣勢,刺客便猛然高喊了一聲,將外面巡邏的侍衛給引了過來,不少的侍衛涌過來,將連城冥給圍住了。
柳如煙扶着太后出去的時候便看到連城冥處於這樣一個境地,嚇了一跳連忙護着太后回屋子裏去,將房門死死地關上。
“這……”太后面色慘白,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不由有些慌亂。
“太后莫慌,那是陛下,小王爺也已經帶着人在上山的途中了。”柳如煙連忙安慰了幾句,有些擔心太后的身體。
“皇帝?”太后嚇了一跳,連忙湊到門前去看,不由大驚失色,“他一個人,怎麼連個護衛都沒有,這……這他如何應對的了這麼多人!”
正說着,連城冥的暗衛便已經從暗處現身,加入了打鬥中,而且連城冥的暗衛身手都不弱。
不久之後,秦嘉言也帶着人趕到,同外面衝過來的刺客的人纏鬥着,並漸漸和連城冥匯合。
但刺客這一次顯然是有備而來,帶的人不在少數,連城冥一行人招架的有些喫力,特別是連城冥,從在屋子裏同刺客對抗開始已經連續打了許久,體力已經漸漸喫不消,一個走神便被刺客鑽了空子,險些被一劍刺中。
幸而秦嘉言及時看到,上前幫連城冥擋了一劍,劍沒入秦嘉言的肩膀,秦嘉言一腳將人踹開,並將連城冥推了開來,讓連城冥脫離了危險。
隨後,秦嘉言帶的後續人馬也陸續趕來,總算是將刺客們都抓了起來,且將假扮秦嘉言的刺客活捉。
“帶下去,加緊盤問,務必要想辦法讓他開口。”連城冥看了那刺客一眼,待刺客被帶下去之後才連忙上前扶住秦嘉言,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快去找大夫!”連城冥大喊了一聲,吩咐着身邊的人。
隨即便有人上前將秦嘉言扶下去,留下地上一攤血跡。
“先查清楚,這個人是個什麼來頭。”連城冥看了一眼刺客被拉下去的方向,能爲秦康安所用,這人必定是有些來頭。
“是。”
柳如煙扶着太后從身後走上前來,帶着一臉的疲憊。
而連城冥一行人並沒有着急回宮,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但連城冥堅持留下要審訊抓起來的刺客。
這一次秦康安動用了大量的人,若是能從刺客的嘴裏撬出來一點什麼,也不枉費他們這麼多人的犧牲。
想到這一次犧牲了這麼多人,連城冥看向刺客的眼神便多一分陰鷙。
審訊已經持續了很久,廟裏的地牢被連城冥一行人徵用,各種刑事都已經上去了,那刺客卻依舊是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
“怎麼樣了?”負責審訊的人看連城冥一直坐在那裏,神情肅穆,便走進牢裏問了一句。
正在審訊的人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並無進展,這傢伙嘴硬的很,什麼都沒吐出來。”
也就是說,對於這次的刺殺是不是秦康安指使的,刺客一
“繼續審問,我就不信了,他的骨頭能比我們的刑具還硬!”負責審訊的人很是惱怒,在連城冥的面前一點進展都沒有,這讓他很是緊張。
連城冥卻是徑自站了起來,沒有說話便走了出去。
“陛下,此人的身份已經查明,經證實,是個逃竄多年的前朝通緝犯。”剛走出牢獄便有人來回稟,是剛剛調查回來的暗衛。
連城冥聞言眉頭一皺,便知道這個刺客審問出結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像這種亡命之徒,他們本來做的就是拼命的事情,即便是事情敗露,交代出幕後指使的可能性也不大。
於是嘆了一口氣,連城冥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轉身離開。
由於廟裏並沒有什麼大夫,懂藝術的也就只有住持一個人,僧衆們也大多都已經被迷暈。
柳如煙便帶着藥四處去看人,忙活着善後的事情。
經過住持的屋子的時候柳如煙愣了一下,想起一直都沒有看到住持,便想進去看一眼。
誰知道進去的時候房門大開,柳如煙剛想擡手敲門,就看到住持跪坐在地上,正念經,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柳如煙心生疑惑,但看到住持在誦經,便沒有多加打擾,轉身離開了。
轉而去了秦嘉言那裏,想到秦嘉言受傷,還是唯連城冥擋了一劍,似乎傷勢不輕,柳如煙便不由擔心。
去的時候秦嘉言已經在休息了,聽到動靜便立時坐起了身來,看到是柳如煙,便想要從牀上下來。
柳如煙連忙走進去,對秦嘉言擺手道:“小王爺休息便好,本宮只是過來瞧瞧你傷勢如何,陛下正在審訊刺客,此時抽不開身。”
秦嘉言的動作頓了頓,便又縮了回去,道:“小王無礙,勞惠妃娘娘掛心。”
說着,秦嘉言咳嗽了幾聲,身上纏着的繃帶又滲出血來。
柳如煙連忙探頭出去喊了一聲外面侍奉的人,進來一個小廝,上前幫秦嘉言換藥換繃帶。
看來這一劍刺的不淺,柳如煙看着那有些猙獰的傷口,又加上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還失去了紅兒,柳如煙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感受到朝堂鬥爭的可怕之處。
同後宮一樣的風雲詭譎,只是不同於後宮隱晦的廝殺,朝堂鬥爭向來都是你死我活,從不存在心慈手軟一說。
“小王爺好好休息……”柳如煙對秦嘉言點了點頭做禮,轉身走了出去。
方纔走出去沒多久,珍兒便跑了過來,看到柳如煙之後眼眶都紅了,“娘娘……”
“沒事了。”柳如煙安慰了一句,擡手揉亂了珍兒的髮髻,但隨即覺得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身形晃了晃。
珍兒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着柳如煙,道:“娘娘,你怎麼了?”
柳如煙剛想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但眼前突然便黑,隨即身子一軟,柳如煙便沉沉地沒有了任何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