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鍊帶着夙玉走進陳州,果然熱鬧非凡,喫喝玩樂應有盡有,現在正好是黃昏日落時,出門散步的人更多。
一般情況下古代會有宵禁這麼個說法,但這是遊戲裏卻不會有這些設定,所以這裏並沒有宵禁,一到夜晚反而比白天熱鬧。
“這裏果然是塊寶地,這個地界沒有絲毫妖氣,百姓安居樂業,其樂融融。”陳鍊對着身後的夙玉說道。
夙玉長髮披肩,她的頭飾剛剛全被吹飛了,只能保持這副樣子。
陳鍊見她沉默不語,轉過身:“怎麼,還生氣呀?”
夙玉身高並不高,大概一米六多一點,在沒有高跟鞋的時代她這個身高看着就有些嬌。
“別生氣啦,說句話嘛。”陳鍊其實在心裏面覺得夙玉這個樣子還蠻可愛的。
“你再生氣也沒用啊,是吧?你又打不過我,像你這種‘仙女’我一拳可以打哭一百個。”
你聽聽,這說得是人話嗎?
夙玉呼吸急促起來,一道怒氣直衝天靈蓋,壓都壓不下來了。
陳鍊還在自顧自的說着:“你看看,剛說完,還更生氣了。要不你拿你的拳拳捶我一下解解恨?還是算了吧,看你這嬌弱的樣子,估計給我撓癢癢都難。”
“誒誒,你幹嘛!快鬆開,住口,這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陳鍊說着說着,沒想到夙玉一把撲過來,對着陳鍊的肩膀就是一口。
陳鍊怕傷着她,動作不敢太大,他是沒想到這麼冷清的一個女人居然會用這種方法來報復他,第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現在夙玉死死的咬着他肩膀,雙手雙腳跟只樹懶一樣緊緊的勒着,甩都甩不開。
“師妹,快鬆口,沒用的,我一點也不疼。”陳鍊淡定的說道,他皮膚連炮彈都打不破,更別說一個姑娘的牙齒了,陳鍊是怕她咬的太狠,把牙蹦掉了可就不好玩了。
動靜鬧得有點大,周圍的人羣都聚攏過來,對着他們倆指指點點的聲討論。
“傷風敗俗!”
“真是大膽呀。”
“就是就是……”
夙玉丟下陳鍊,獨自跑開了。
陳鍊手一揮,周圍的所有人立馬有話說不出,嘎嘎嘎的跟變成了鴨子一樣。
“就你們這幫喫瓜羣衆話最多。”陳鍊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跟着夙玉離開的方向走去。
“師妹,有沒有一種被絕望支配的感覺?”陳鍊神出鬼沒來到夙玉的身後。
夙玉流着淚,然後點點頭。
她是真的很絕望啊,打不過,咬不動,躲不掉,爲什麼這麼欺負我?就因爲我漂亮嗎?可不能因爲我漂亮,就這麼欺負我呀。
這一天是夙玉出生十八年以來最黑暗的一天,不管過去了幾千年幾萬年,她也不會忘記今天被陳師兄支配的那種絕望的恐懼感。
“好了,走吧,乖乖的,師兄帶你去喫東西。”陳鍊摸了摸她的頭。
夙玉果然沒有反抗,點頭答應下來。她性格里有非常剛硬的一面,但再剛也剛不過陳鍊的強權主義,拳頭硬纔是真的硬。
“給我開兩間上等客房,然後把你們這裏招牌菜來上一桌。”
夙玉聽陳鍊這麼說,就問他:“師兄,我們今天不回崑崙?”
“回去幹什麼。”陳鍊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然後示意夙玉坐他邊上。
“說了帶你出來玩嘛,就光惹你生氣了,還沒讓你開心呢。”
夙玉白了他一眼,這種清冷美女露出這種表情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不知道爲什麼,陳鍊瞎鬧一通後,和夙玉的關係反而親近不少。
“你能被師傅親自下山帶到瓊華派,必然有是對瓊華有重要用處。”陳鍊拿着一根筷子在桌上划着圈。
夙玉對此也很困惑:“我就是一個普通女子,能對一個仙門起什麼作用?”
“這個我估計知道一點。”陳鍊準備先給夙玉說一點實情:
“我們瓊華派集三代全部人力、物力鑄成兩把能匹敵神魔的神劍,分別名爲羲和劍、望舒劍。但要使用這種神兵利器對持劍之人也有要求。”
夙玉非常聰明,馬上就聯想到自己身上:“師兄是說我就是他們需要的持劍之人?”
“沒錯,羲和劍極陽,望舒劍極陰。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那兩種陰陽之力,唯有你這種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特殊體質纔可以。”
夙玉沉默了片刻:“會有代價吧?”
“嗯,沒錯。”陳鍊點頭:“能匹敵神魔的劍,力量自然強悍無比,使用之人會被劍內之氣傷到,並且每使用一次,就會嚴重幾分,直到身死,無藥可醫。”
“呵。原來是讓我來送死的。”夙玉自嘲一笑,讓人心疼。
陳鍊一隻手把她的俏臉掰到自己的這邊認真的說道:“師妹,我不會讓你死的。”
夙玉臉紅的打開他的手,惱羞的說道:“師兄!”
“你剛剛跟孩一樣掛在我身上咬我都沒有害臊,現在還害羞起來了。”
夙玉好想一口咬死這混球,但她牙現在還疼呢。
“好了,說正事。”陳鍊又準備開始瞎扯淡了:“你是適合望舒劍的宿主,而玄霄則是羲和劍宿主。”
“玄霄師兄?”夙玉在入門的時候聽夙汐說過這個名字。
“嗯,你還沒見過他,他和雲天青師兄兩個人經常在一起,連睡覺都在一起。”這個不是陳鍊瞎編的,玄霄和雲天青確實經常同眠,只不過沒啥亂七八糟的關係,單純的友誼。
但夙玉不知道啊,她想着兩個男人抱着一塊睡,心裏面就是一陣惡寒,對玄霄和雲天青的印象就初步定下來了。
“玄霄持羲和劍,與你的望舒劍可以形成互補的關係,用以抵消劍氣的傷害。其實也不是完全抵消,只是把傷害降到最。”。
“你遲早也會被陰寒之氣侵蝕,然後死去。”
“這也是我帶你出來的真正原因。”